谷地历1401年底,格蓝迪示意试验台上的九支魔化水晶试管,向艾旭娜说:“可以开始了。”
“aye,sir。”艾旭娜学约翰-117的语气吼一声,便出去找实验品了。格蓝迪面前的九支魔化水晶试管中,是一‘疗程’的基因添加剂,配合人工器官植入手术,能够将普通人改造成超人。
稍后,艾旭娜带着桑布芮儿女王过来了,无奈的耸耸肩:“她说她要做第一个。”
格蓝迪微微一愣,随后问:“难道你没说,改造存在很大的风险?”
桑布芮儿踏前一步越过艾旭娜,很直接的说:“殿下,无论是灾厄或者幸运,都是我的责任。”
“不错,你是一个真正的王。”格蓝迪点点头,随后吩咐身边的助理:“温妲,带她去做准备。”
利用这段时间,格蓝迪卸除手术服,来到峡谷外的军营中。现在是早上十点,极北的气候让现在才是黎明,约翰-117正在训练从因布图跟过来的战士。见到格蓝迪过来,他离开立正行礼。
“稍息,士官长。”格蓝迪回一个军礼,然后朝一个僻静角落点点头“我们单独谈谈。”
来到僻静处后,格蓝迪把桑布芮儿的事情简述一遍,然后问:“你怎么看?”
“报告中校,那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约翰-117身体绷得笔直,斩钉截铁的说。
“我已准备两个祈愿术,并全程参与实验,旧能的确保她的安全,不过你也知道的,原力植入牵涉到灵魂融合,所以依然存在风险。”格蓝迪拍拍约翰-117的胳膊,递出一个文件袋“还有,你的身体并不十分适合这个高魔世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的魔化调制,这是改造设想,你考虑一下。”
回到实验室中后,桑布芮儿已经洗刷干净躺在手术间内的实验台上,所有体毛包括头发和眉毛,都被脱毛药物出去。格蓝迪在隔离间内换上无菌手术服,然后走入手术间,平静的说:“现在开始。”
“开始正能量输入,实验体正能量满负荷,超负荷1。21。52。83。4,生命超极限完成。”温妲通过一个特殊仪器,将一束金光输入桑布芮儿的肚脐,将她的生命强化活化到最大极限。
“植入第一期基因添加剂,准备原力催化。”格蓝迪上前一步,阿修梅瑞与艾旭娜也上前一步。
欧玛儿把一个硕大的针头刺入桑布芮儿的心脏,注入基因添加剂。格蓝迪伸手握住桑布芮儿的右掌,一根肉眼几不可见的触须从他的手掌刺入她的指尖,通过血液循环检测基因添加剂的扩散情况。
“开始催化。”格蓝迪把手按在桑布芮儿的右肩与右腹,输入原力加速基因添加剂的生效。艾旭娜与阿修梅瑞也在一旁协助催化。她俩为此进行了无数次的训练,曾把老鼠催化成狮子,把雪鸡催化成迅猛龙经过无数小动物的悲壮牺牲,她俩终于算是掌握原力变形术的要领。
三十分钟后,格蓝迪淡淡的说:“第一阶段完成,三十秒后停止催化。”
第三阶段催化完成后,格蓝迪休息半小时,然后站起来,颇为严肃的说:“准备心脏移植。”
温妲端来一个玻璃罐,罐中有一只游来游去的小章鱼,体积不大,头部直径只有四寸。这家伙是格蓝迪的分身,与温妲母女体内的东西相差不多,主要区别有两点,温妲母女的是特制品,而这只章鱼是量产品;格蓝迪无法割裂温妲母女,却能随意断裂与这只章鱼的牵连。这种移植的要点就在于这随意割裂格蓝迪先把章鱼植入受术者体内,使受术者获得原力,然后割裂分身,释放受术者的自由。
阿修梅瑞用手术刀切开桑布芮儿的胸膛,掰开胸肋分开粘膜与肌肉,露出一颗缓缓跳动的心脏。艾旭娜瞅一眼章鱼瞅一眼桑布芮儿的心脏,明显有些紧张,但双手依然稳定的抓住章鱼,把它放在桑布芮儿的心脏上。无需格蓝迪控制,章鱼自动张开触手中的口器,囫囵吞入等身大的心脏,然后将密密麻麻的触手贴在几根主要的大动脉与大静脉上,吸盘随即刺入血管中,截断血管并替代血管的工作。
此后三小时内,格蓝迪不断各种异常,最后说:“移植成功,我将切断连线,接下来要看她自己。”
五小时后,桑布芮儿苏醒了。无需旁人告知,她也明白自己的心脏已经被改造,因为心跳是这般前所未有的强烈。艾旭娜走过来扶起她,认真的说:“七天时间,你必须在七天内感受到灵魂的鼓动。”
然后,桑布芮儿被带到一间模拟死魔法区的房间,将在冥思静修,体悟灵魂的波动。如果她能够成功,那么此后的六阶段改造将按照原力者模板,否则只能是普通的生化改造人。
鱼心脏即将失去活力,但桑布芮儿依然能没感受到原力波动,形式非常严峻。
这时,艾旭娜提出意见:“对格蓝迪、阿修梅瑞大人这样精神专注,战意源于内心的强者而言,只需冥思自释行。但是呢,桑布芮儿只是人类,单个的人是脆弱的,或许需要外力去刺激一下。”
“说的有道理,那这么办,你带她去外面走走,找些带劲的因素刺激刺激。”格蓝迪这么说。
艾旭娜当真带着桑布芮儿去峡谷中走动,与因布图追随者们交谈,解决他们的困难并鼓舞他们的斗志。大约三小时后,艾旭娜传回消息:“已经有感觉了,但还不够,可能需要去一趟因布图。”
“明白,让约翰-117跟着一起去,注意安全。”格蓝迪立刻做出回复。
八小时后,格蓝迪获得艾旭娜通过龙纹发来消息:“沟通成功,重复一遍,沟通成功。”
“恭喜。”格蓝迪先表示祝贺,然后微笑着告诉身边的女孩们:“沟通成功。”
“哇呜”女孩们大都欢快的跳起来,相互拥抱着欢笑。桑布芮儿的成功可不仅是她自己的成功,表示着格蓝迪将能建立一只由原力者组成的军队。他们将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
阿修梅瑞思索一会儿,认真的告诫正在欢笑的同伴们:“如果是这样,事情或许会比较麻烦?”
“嗯,怎么说?”格蓝迪的表情额外认真,女孩们的嬉闹声也瞬间低弱下去。
“很显然,人类的灵魂力量需要强烈的执念去鼓舞,那么越偏执的人越容易沟通。而生命与灵魂的沟通又很可能强化这种偏执。这种恶性相互促进下,偏执很可能变成致命的极端。”
格蓝迪思索一会,发现阿修梅瑞确实说得有理,便打趣:“想不到你还是心理学大师呀?”
“不,只是邪恶更容易感觉到邪恶。”阿修梅瑞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嗯,这个”格蓝迪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你认为该怎么解决,这沟通方法。”
“很简单,某种执念是任何正常生物共有的,对生存的执念。”
原力者改造有两个分支,一是趋向提升力量、敏捷、体质;二是趋向提升智力、感知、魅力。前者只能成为战士,而后者适用性较广,技师、法师、医师、间谍、指挥官等等都可以。而且在第二种调制方法中,药剂注射与魔法强化的程序比较多,而手术改造比较少,更适合量化推广。
桑布芮儿选择了第二种,并在一个月内完成调制。因为有格蓝迪等人的原力催化协助的缘故,所以她刚刚结束调制,便拥有与三级原力者相当的原力总量。不过第二批实验者就没这么幸运,他们的调制工程持续九个月,每个月,他们接受一次为期三小时的调制,然后昏睡三半天,并用接下来的二十六天适应基因变异。第三次调制后,他们被关入一间被反魔法力场覆盖的小屋,服用能产生恐怖幻觉的神经性药物,陷入无止尽的噩梦轮回中,直至原力觉醒或者休克过去前者是成功后者是失败。
第六轮调制中,格蓝迪用来自灵吸怪的繁殖技术,将一种蝌蚪放入受术者耳孔中。蝌蚪将从耳孔进入受术者的大脑,侵占一部分脑组织后,变成一个良性肿瘤。如果受术者能够兼容这肿瘤,就能获得强大的灵能。如果成功,受术者能成为温妲与欧玛儿那样的原力心灵战士,接受全新的调制;如果失败,受术者只能接受魔能宝石的植入,成为普通原力者。特别强调一点,这个改造的成功率很低。
第九轮调制中,格蓝迪在受术者锁骨下方与胸腔深处植入产生‘传承之珠’的腺体。无需怀疑,这个技术部分模仿自钢铁战士中的超级战士。锁骨腺产生的传承之珠可以植入新生原力战士体内,而胸腺产生的不是传承之珠,而是‘进化之珠’。原力战士遭受沉重打击时,胸腺会记录损害原因,并将信息写入进化之珠,及时传回指挥总部。而总部的法师将第一时间研发抗体,传送给需要的战士。
谷地历1402年十月,所有调制完成。最初接受调制的100人中,37人熬过第三轮,成为原力战士;59人成为普通生化战士;4人错误沟通灵魂,导致灵魂溃散致死,无法复活。
在后续改造中,这37人中有12人选择体魄型改造,25人选择心智型改造。在第六轮中,1人获得心灵异能,成为原力心灵战士,这家伙就是约翰-117不是格蓝迪开小灶,而是他的钢铁意志将不可能的任务化作可能;11人获得战士型魔能宝石,22人获得法师型魔能宝石,2人灵魂溃散性死亡。
第九轮调制非常重要,但没什么风险,所以牺牲人数没有增加。
10月15日,桑布芮儿举行一场简单而隆重的追悼会,纪念六位牺牲者的献身。所有人都出席这场追悼会,包括格蓝迪、格里菲因、阿修梅瑞,他们沉默的在牺牲者的画像前献上一支白花。
追悼会结束后,峡谷中的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因为达努斯沃德号已经翻新完成,可以入水启航了。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