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池眉目微凝:“我可是说了不再四嫁的。”
陵渊“啧”了一声,靠近她贴住她的侧脸,蛊惑似地说道:“为我破例一次,不行?”
银池还没说话,陵渊含住了她的耳廓,轻轻吮了吮。
银池微微一激灵,捶了陵渊两下,嗔怒道:“不行!谁让你咬我……”没说完又被吮了,继而是不轻不重地咬了上来。
“真是好狠的心……不答应的话,”蛊惑人心的话语在耳畔呢喃,“我天天都会咬你哦,咬到你答应为止。”
这次银池推他,没能推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后来直接将她抱起,抱着走进后院去了。
银池醒来时已是傍晚,睁眼便闻到淡淡香气,看见不远处几案上的花瓶中插着鲜艳的花儿。坐起没多久陵渊就推门走了进来,笑道:“美人春睡迟,笑靥醉如痴。”他走过来给银池披上外衫,“一直温着糖酥酪,要用一点吗?”
银池笑着点头,软懒地歪在他身上,说道:“战事还未结束,我这样太过懒散了吧?”
陵渊含笑看她:“怕什么,外头的事都按部就班,何况我还在此处,你安心歇着便是。”
银池点了陵渊的额头一下:“你少让我累着些,耽误正事。”
“遵命。”陵渊吩咐外头的侍从去端糖酥酪,又对银池笑道,“不过抱着我不让我走,又压住我说还要……这样的命令,我也是要遵从的吧?”
银池呵呵一笑,抬脚就去踹陵渊,被他预知似的握住了脚踝捏了捏,又给她塞回薄被里,黏缠地说道:“要微臣伺候更衣吗?”
银池瞥着他笑:“孤看你是想欠一顿板子。”
“怎么又自称‘孤’了?”陵渊委屈地看着银池,“还真生气了?”
银池发笑:“不是你先自称‘微臣’的吗?没事找事。”
“那意思是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臣,伺候你。”陵渊缠绵又认真地看着银池,“你怎样吩咐都可以。”
银池眼中闪过丝丝感动,但很快就戏谑地看着他:“既愿做一辈子的臣,我说个‘孤’你吃心什么?不当我是一辈子的殿下?”
“你这人一说‘孤’就是跟我划清界限,”陵渊凝着她故作忿忿,“多少次了?”
银池笑起来,说着让他滚远点的玩笑话,陵渊伸手去挠她的痒,正在榻上闹作一团,屋外侍从轻声说着送来了糖酥酪,两人才停了玩闹略整衣衫唤进。
银池吃着糖酥酪,这从前在宫中也常吃的甜食,却在当下品出了丝丝缕缕不同往常的甜,由衷地说了句:“这可真是我吃过的最甜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