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进浴池中,就吻了上去,褚朝朝嗓音含混的说着:“这么急——不能先说会话吗——呜”
谢璟低笑,嗓音暗哑:“春宵一刻值千金。”
褚朝朝小手推着他:“可,我有话要说,必须要说。”
璟王殿下喉结滚了滚,俯身咬在褚朝朝锁骨一侧白皙的肌肤上,嗓音低哑,染着薄薄的酒香气:“小祖宗,还有什么话。”
褚朝朝看着他,就觉得喉间干涩,又思忖了会儿,很是认真:“我想说——”她有些羞赧,眼睫低垂:“我喜欢你,可能殿下知道,可我还没有说过,我觉得还是要说一声的。”
谢璟目光深邃,看了她好一会儿,原来是要跟他表心意。
“既然说了,就再说些。”他这会儿倒是有心思听了,神色温和,眉目含笑的看着褚朝朝:“本王喜欢听。”
褚朝朝小嘴甜的很,说着说着就被人吻的发不出声来,变成了微微喘息。
室内折腾了大半宿。
直到后半夜才歇下。
次日一早,褚朝朝睡醒的时候已近巳时,起床洗漱后与谢璟一同入了宫。
去见陛下与皇后。
褚朝朝只五岁那年与祖母阿娘进宫参加过宫宴,之后她就生了场大病,极少出府门,上次林敏儿想在她身上找印记,却是也没找到。
她那印记起初是有,可随着她长大,逐渐就不见了。
这也算是她第一次踏进宫门,不觉间还有些小紧张,被谢璟将手握在掌心,才踏实了些。
到了坤宁宫,陛下与皇后正在殿内闲话,皇后本以为还得些时候他们才能过来,她昨儿就命人去璟王府传了话。
说不必一大早的就过来,她这阵子乏得很,也要多歇会。
其实是清韵早几日跑过来,特意跟她说的:“母后,我皇兄大婚,定是很——‘忙碌’,您就别让人家一大早的进宫请安了。”
她想了想,也是。
清韵又在一旁说着:“没准明年这个时候母后就有小皇孙抱了。”
皇后倒是乐的笑了,许久未有笑容的脸上温和许多,看向清韵,本是想要与她提起当年之事,被清韵拦下了。
自谢璟跟她说,他将那人救下了,清韵就去看过他,他已娶妻生子,过着安定平稳的生活,她也就放下了。
此时,谢璟和褚朝朝行了礼,几人坐下闲话,多是皇后在说,褚朝朝在答,小姑娘平日里话头子挺多。
这会倒是乖的问一句说一句。
皇后将她那张小脸瞧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从这小脸上找寻到她年幼时的模样,可她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
在宫中待到午时,一起用了午膳后,谢璟和褚朝朝就回了王府。
这趟进宫,褚朝朝没少收东西。
皇后送了她一只锦盒,里面有一套属国进贡来的金步摇,极为奢华,上面缀着的九十八颗玉珠都是南□□有的蓝水玉。
皇后见她喜欢,又将手腕上的一只蓝水玉镯子褪下给她戴在了腕上。
这是皇后给她这个儿媳的,陛下的赏赐比他们提前一步到了王府。并且他们从宫中离开后,陛下与身边的李公公道:“宣礼部侍郎来见朕。”
是时候立储君了。
褚朝朝被谢璟抱着下了马车,刚站稳了脚,就发现了站在璟王府右侧石狮子处的人儿。
如褚朝朝初次见容蓝一样,这回,她还是站在那。
她身旁的侍女手中也拖着个锦盒,容蓝走上前,先是见了礼,随后神色温和道:“朝朝,这是姨母送你的大婚礼。”她说着,示意侍女递上前去。
褚朝朝微微皱了下眉,没接。
“不必了,昨个大婚定安候府已送过礼了。”褚朝朝还不知道,定安候府已被夺去侯爵之位,她听她哥哥说起过关于侯府的事。
她在家中时,也与阿娘提起过定安候夫人,阿娘倒是早已释怀,可她不行,哥哥说当年阿娘都跪下求她了,她也没应。
或许她有她的苦衷,可她也有不愿与她亲近的理由。
容蓝欲言又止。
褚朝朝:“夫人回去吧,午时日头烈。”
容蓝对她笑了笑,不再多说,与她的侍女回了府中。
褚朝朝回身时,见谢璟低笑了下,她微扬下颌看着他,故意绷着小脸:“夫君笑什么?”没等谢璟回她,她又‘哦’了声:“夫君是觉得我小心眼,不愿意理人家。”
谢璟俯身将她抱起来,边走边道:“没有。本王瞧着你适才对她倒是客气,哪像对着本王,小脸一崩,有些吓人。”
褚朝朝没忍住就笑了,双臂环在他后颈,在他身上抓痒。
咯咯的笑了一会,她又想起了件事,凑在谢璟耳边低声道:“午时我陪母后去偏殿时,母后跟我说,每次宴会上看到上京城里的夫人们牵着孙子孙女,她可喜欢了。”
“你说,母后是不是在催我们生宝宝?”
谢璟垂眸看着她,眉目含笑:“朝朝怎么回母后的。”
褚朝朝轻叹了声:“我当时有些紧张,就没回。”她又想了想:“后天墨韵书院的休沐就结束了,我还想去上学。”
还不想生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