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准备浴巾,“先生,南哨神医来了。说要送一样东西过来。”
“另外,先生……”
福伯很是颤抖,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南欢小姐跟先生的亲子鉴定的报告,今晚就已经出来了。
福伯没敢看,收纳在档案袋里,并未拆封。
这一切来得太理所当然,福伯担心一切都是一场空。
久久没听到下文,男人嗓音温淡,“福伯,怎么了。”
他从水池里起身,穿上浴袍,惊起一片水花,月色之下眸子更为迷离。
福伯双手,颤巍巍地呈上,“先生,南欢小姐跟您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
你不一样,我得哄你
男人接过档案。
他修长匀称的骨节,缓缓绕开丝线,拿出里头的报告。
南哨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糟了!
要是被劳伦知道欢儿的身世,大事不妙!
欢儿千万不能被公开。
老头忽而大叫一声,“啊啊啊!”
一个脚滑滑铲,冲到最前处,带着劳伦手里的报告跳进了泳池里。
浸湿后的报告在水中四分五裂,水墨融化,看不见原本的字样。
仆人福伯震惊,“神医!神医您怎么样,快,快捞人!”
佣人们赶紧下水,把南哨给拉起来。
岸上的男人,眉头冷不防一跳。
他保持着手中被铲走报告之前的姿势没动。
南哨吐了口水。
“草,这地怎么这么滑!”
“刚刚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劳伦先生,是不是很重要的文件啊,我可真该死啊!”
老头一拍脑袋,看向水池里已经不成样的纸张。
佣人捞都捞不起来了。
仆人福伯脸色震惊,“先生,报告……”
先生刚才看到了吗?
男人俊脸阴沉。
显然,没看见。
一贯的绅士教养,令男人很快平复心情。
他沉稳温淡道:“不知神医今晚前来,有什么事?”
南哨咳嗽一声。
拿出手里的手链,照在月光底下,银光闪闪。
“劳伦先生。这是您给我孙女欢儿的手链吧。我把它还给您。这太珍贵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受不起。您给我的诊费已经够多了。”
老头很是诚恳,归还给仆人福伯。
福伯复杂接过。
先生的一番心意……
福伯收好,可惜报告还没来得及看,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