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落到嘴里却成了——
“嗯!应该快了吧!”
……
玲珑阁开了一个多月,也到了交账的时候,听着账房报出的盈利数字,袭红蕊兴奋地跳起来:“我好厉害啊!小姐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吧!”
不知为什么,裴三一看她上蹿下跳的得意样子,就忍不住想打趣她:“这香胰子的配方是世子妃提供的,铺子是我们世子爷提供的,联络货商的是我,你干什么了?”
袭红蕊把眼睛一瞪,怒道:“难道货不都是我卖出去的吗!”
裴三忍不住笑起来,这丫头真好意思说。
她天天哪里是在卖货,还不是躲在楼上享清闲。
一会和这个玩一会,一会和那个说一会,每天大摇大摆,穿要拣好的穿,吃要拣好的吃,一点活都舍不得干,没一个月的工夫,气色养的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好了。
但真要这么说,这个懒丫头被戳破了,就要恼羞成怒了,所以裴三随口附和道:“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好不好~”
袭红蕊一听,登时立起眼来,怒目道:“我和你说裴三,你可不要给我来这套,一是一,二是二,要说咱们就说的清清楚楚!”
“你个狗东西是不是想说,活都是你干的,没我的份?”
“那咱们可就好好掰持掰持!”
说罢劈头将账本夺过来,直接翻到总账那页,举到裴三面前:“你仔细看看!玲珑阁的盈利中,香胰子的单项盈利,不足三成,其他各项胭脂水粉,布匹绸缎,钗环臂饰,才是真大头!”
“那些个东西,大梁城中比比皆是,多的是老铺号在做,玲珑阁的匾额刚建起来,你以为凭一个香胰子的噱头,就可以把整个阁全盘带起来吗?你以为那些贵妇小姐,为什么甘愿掏钱,甘愿买卡,甘愿成为玲珑阁的熟客?”
“我什么也没干,你以为她们是怎么留下的,你给我好好看看!”
看着快怼到脸上的账本,裴三睁目结舌。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当真干吗……”
袭红蕊却瞬间红了眼眶,眼睛红彤彤地看着他:“那你干什么说我什么都没干!”
裴三无奈道:“好啦,好啦,那是我不对行了吧?”
女人怎么这么爱斤斤计较……
袭红蕊气得跺脚:“本来就是你的错!”
“行行行,是我的错!”
裴三烦得不行,也懒得和她争辩,将袭红蕊手中的账本抽出来,装好箱,大步下楼,头也不回。
袭红蕊在后面快步追上去:“等一下!”
裴三装好马车,非常烦躁地回头看她:“又怎么了?”
袭红蕊追下来,云鬓摇曳,花枝乱颤,本来有点生气,后来又丧气道:“你和世子妃汇报铺子的事时,一定要多夸夸我,然后让她早点把我接回去。”
裴三看着她软下来的态度,终于纡尊降贵地看过去,吊着眼睛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和世子妃说?”
袭红蕊:……
半晌才低下头,踢了踢脚底的石子:“我觉得世子妃好像是在生我的气,最近她都不怎么关注我了,天天和凝梦在一起……”
裴三看她打蔫的可怜样子,心情终于好起来,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说好话的。”
袭红蕊终于满意了,开心地笑起来。
然而刚有了个好脸色,很快又颐指气使起来,一把打掉他的手:“快点去,到时候来接我!”
裴三:……
真是个翻脸无情的臭丫头!
美滋滋地驾上马车,拿着账册,到世子妃那复命。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已经先他一步,去了世子妃那。
这些天,袭红蕊把裴三当牲口一样使唤,早就让裴母达到忍耐极限了。
早上,又被那贱丫头挑衅了一顿后,裴母压抑着心中怒气,眼睛一转,来世子府世子妃那摸摸脉。
她是瑞王世子的奶娘,林绾礼数俱全地招待了她。
裴母进去,小心翼翼地给林绾道了个万福:“世子妃娘娘,您近日大安?”
林绾微笑着请她坐:“劳奶娘挂念,一切都好,奶娘这次找上我,是有什么事吗?”
裴母千恩万谢地落座,又千恩万谢地谢过凝梦手里的茶,说了一些没用的闲话后,神情带着一丝试探地问道:“世子妃,老奴这次来,是想和您说一下您身边的那个红丫头。”
林绾一听这个名字,眉头立刻皱起来:“她怎么了?”
裴母一见林绾皱眉,神色一下子轻松起来。
她就说嘛!凭那死丫头的浪样,哪个主子会喜欢,还在她面前抖威风,看她不扒了她的皮!
内心大定的裴母,顿时竹筒倒豆子般抱怨起来:“世子妃,她原个是您身边的,老婆子本不该多说什么,可要是不告诉您,恐怕您的名头都要被那贱丫头糟践了呢!”
“您是不知道啊,那小浪蹄子都干了些什么,自来了我那,每天不是吃喝打扮,就是在阁里不拘老少爷们的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