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忽哈尔本人却不这么想,等勿须罗回来?后,立刻大骂他为什么要分兵白城,害得他被邓义?偷袭!
勿须罗看着被邓义?三万疑兵,打得落花流水的?忽哈尔,一句话都不想说。
中原军善守不善攻,他们善攻不善守,这么一耽搁,被中原军喘过气?来?,先机全失,他之前做的?努力全打水漂了!
一边听着忽哈尔这头肥猪劈头盖脸的?怒骂,一边思索着对策——
他这边有个忽哈尔这样的?大傻逼,中原军那边,也未必没有吧。
遇到事情不要慌
你还别说, 还真?有。
郭山赶到前线的时候,整个人的脸都绿了。
邓义走后,邓义的大儿子接过了他的班, 因为邓义的嘱托, 邓绥文请马尊使?放弃车舆, 快马前行。
郭山当?即要表示反对了:“尊使金尊玉贵,怎可和一般人那样风餐露宿, 出了问题谁负责!”
马泽恩听了, 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我不金贵, 就听邓小将军的吧。”
开玩笑, 他一个马夫,还怕风餐露宿?
邓绥文听了顿时笑了起来, 意味深长地看?向郭山。
马泽恩作为最高长官, 自己都弃车就马了,底下的人怎么能不跟随呢?
以?急行军的速度长途奔袭后,不常运动?的文人, 真?的物理意义上的脸都绿了。
马泽恩常年外出赶车, 倒不觉得什么, 不过言钰在宫里从不涉及这些, 是真?有点撑不住了。
马泽恩看?着他狼狈的身?形,不禁关切道:“小言公公,你没事吧?”
言钰摇摇头,虽然面色狼狈,精神却很好。
怎么能不好呢, 一去秋色万里,长风无?阻, 是深宫里永远见不到的景象。
虽然一路车马艰辛,可放眼无?边之景,只觉心胸辽阔,无?拘无?束,若脱笼羁鸟。
看?着沿路生长在路边,因为没有修剪过,有些奇形怪状的树木山石,言钰很想带回?去一些,给?宫里的人当?纪念。
听说?北面还有特别艳丽,特别纯粹的红宝石,他也想给?娘娘带回?去一颗。
总感觉娘娘看?了,会很开心呢。
……
等大军赶到后,白城和云城的压力顿时一松,守将感激地将他们迎进去。
大军来了后,第一个就是恢复补给?线,城中终于?有了一些余粮,可以?设简宴为马指挥使?接风洗尘。
宴席上,马泽恩听着守将汇报当?时的惊险,并吹彩虹屁感谢他及时援助的时候,不禁惊叹连连。
随后兴高采烈地看?向郭山:“郭参军,当?初幸好没听你的,要不然就出大事了,邓老将军,还是您行,我敬您一杯。”
空气一瞬陷入沉默。
文官堆里的郭山嘴角抽搐,想笑不能。
邓义的裨将牛柱却无?所顾忌地大笑起来,直接站起来对着他举碗道:“马指挥使?,我也敬您一杯,您和那些喜欢叽叽歪歪的人,可真?不一样啊!”
啊,夸他呢!
马泽恩顿时大喜,立刻起身?回?礼。
两人相见恨晚,知道一个姓牛,一个姓马后,顿时更加欢喜,你牛我马,缘分啊!
马泽恩穷人乍富,对上流贵族一直不怎么融得进去,如今和牛柱这样的相处还自在些。
邓义的三儿子邓绥双年少,很是少年心性,喜怒由心,见马泽恩对他们家这样亲近,不觉也喜,跟着敬起他酒来。
以?前指挥使?都是由文官担任,所以?和文官集团会更亲些,而现在马泽恩视文官如无?物,只去亲近那些武夫,不由让文官团体?心里不舒服起来,齐齐看?向郭山。
郭山被这么撅了一下,原本怒气萦胸,看?到同僚同样不忿的神色后,终于?平静下来。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上首的马泽恩,和对座的邓义,咱们走着瞧。
……
接下来的战争,变得极为顺利,马泽恩往那一坐,比吉祥物还吉祥物,一句“都听邓老将军的”走天下。
北戎军几?次大规模攻城不成,想要断粮道反被包抄,损失惨重,想要邀战对面不出来,不由进退两难。
天气越来越冷,就算是北戎兵作战能力也大受影响,后备补给?压力越来越大。
大齐军龟缩在城里,粮草不绝,坚守不出,只要安稳挺过冬天,他们就可以?反攻了。
北戎不像大齐那样财大气粗,耗不起,若再不得功,就只能撤军了。
此次出战声势这么浩大,若是一战都没赢,灰溜溜地回?去,肯定会惹人笑话。
左谷亲王忽哈尔面上无?光,立时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勿须罗身?上。
勿须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亲王当?时若不让本将撤兵,本将早已取得白城,进退得宜,又怎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