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听邓老将军的是吗?”郭山突然出言打断他。
马泽恩:……
你怎么还抢我话呢?
郭山却不理会他被打断施法的震惊,直接站出来,怒目道:“马尊使?,属下尊称您一声马尊使?!既然您是一军指挥,掌管三军,肩负重责,怎可将指挥之权,全交托给?一介武夫!”
马泽恩:……
不然还交给?你吗……
但很显然,他最近已经犯众怒了,不仅是外戚之身?,还亲近武夫,简直不成体?统!
所以?文官集体?跟着郭山,一起将矛头对准了他,让他知道谁才?是军中的老大!
文官集体?“造反”,让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郭山冷笑一下,将一封书信扔到邓义怀里:“邓老将军,解释一下吧!”
邓义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等他看?完信后,脑子轰的一声,猛然站起来:“纯属无?稽之谈!”
邓家三子见父亲这个样子,不由跟着紧张起来,抢过信来看?,看?完后也不由跟着喊出声:“荒谬!”
马泽恩和牛柱一个看?不到,一个不识字,不由跟着急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而这时,郭山终于?向大家公布了真?相,他洋洋得意地又举起一封书信:“这是北戎那边的密谍传回?来的书信,你们猜内容是什么?”
“是他邓义邓大元帅写给?北戎大将勿须罗的密信!”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牛柱瞪圆眼睛,怒声道:“放你娘的屁!怎么可能!”
郭山却不紧不慢地冷笑一声:“我原也是不信的,可邓贼今天之举,正印证了此信上的事。”
“你邓大将军哪里是打不赢呢,你是不想打!”
“养寇自重,重金贿敌,难怪你邓义号称百胜将军,原来是这么和敌人商量来的!”
邓义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终于?知道自己中计了!
难怪勿须罗的行为如此诡异,他在用离间计陷害他!
可离间计最狠的一点,就在于?杀人诛心。
他之前用勿须罗和左谷亲王的龃龉,逼勿须罗退兵,勿须罗就不得不退。
而此刻勿须罗利用文官集团对他的龃龉,让文官集团攻击他,他就不得不自证清白,否则——
“马尊使?,这样的人,您觉得还能用吗?请速将邓贼押解京城论罪!”
“此乃北戎离间之计,如何可以?轻信!”
“如果邓老将军想自证清白,那么明天立刻出城和勿须罗交战!”
“此时怎么能出城?”
“如果不出,就说?明信中所说?为真?!”
邓义:……
他看?了看?以?郭山为首,言之凿凿,唇如利箭的文官团体?。
又看?了看?己方面红耳赤,怒不可遏的副将们。
最后竟然把目光投向了上首的马尊使?。
这次,该如何呢?
马泽恩现在也方寸大乱,他妹妹让他一切都听邓老将军的,可此刻邓老将军自身?难保,他该怎么办!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身?边的言钰扯了扯他的衣角,对着他微笑:忘了还有两只锦囊呢吗?
马泽恩如蒙大赦,赶紧从言钰袖子里接过锦囊,趴在桌子下细瞅。
希望他妹妹写的不要太复杂,他连字都认不太全呢,看?话本都得看?带图的,太复杂了他也看?不懂啊!
然而等他展开,这个顾虑彻底消失,因为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
杀!
不用怕
杀谁?
马泽恩大脑一片空白。
言钰叹了一口气, 将他扶起来,看向下首正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郭山, 喝骂道:“大胆, 敌军在侧, 军情如火,焉敢在此时妖言惑众, 构陷主帅, 扰乱军心!”
闻听此?言, 邓义那边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至少第一长官是站他们的。
郭山的眼睛眯了眯, 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但他今天既然发难了, 那就是要连这个马指挥使一起撅。
上前一步, 丝毫不畏惧道:“我?为参军,职责就是效忠皇上,监察三军, 凡有异动者, 立刻上报, 包括您马尊使!”
“今邓贼通敌之事罪证确凿, 按军法当立时卸下主帅之职,押解京中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