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和墨用勺子缓缓搅着莲藕莲子羹,玉妃殷勤的用碟子盛了青团递到他嘴边:“皇上尝尝,刚刚蒸好的,还热着呢。”
“不必了。”慕和墨侧过头,“这么晚来,除了送宵夜,还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吧,你也陪伴了朕多年,刚立了太子,你必然有想法吧。”
闻言,玉妃“扑通”一声跪下,“臣妾不敢参与朝堂之事,立储之事,臣妾更是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臣妾来……只是因为心疼川儿……”
说着,她执帕拭泪,低低抽泣:“皇上有所不知,您虽罚了川儿禁足,可那定安王竟然公然住在二皇子府,二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臣妾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实在是担心川儿他糊涂啊……”
慕和墨眸中锐光一闪,“此事你确定?”
玉妃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孙嬷嬷亲自去川儿府上,可怜孙嬷嬷一把年纪,受了一番折辱不说,差点没惊掉下巴回来。”
慕和墨冷笑:“你们眼中,此事就如此大逆不道么?”
玉妃慌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那定安王毕竟是皇上您亲自……”玉妃犹豫片刻后,方道:“毕竟是您相中的人,川儿如果真有龙阳之好,那人也不能是楚星舒啊!”
“朕当日让楚星舒入忆浮宫,川儿那么大反应,原来坊间传闻竟都是真的。好你个楚星舒,胆子倒不小,竟然敢当面糊弄朕!”
“此人擅长蛊惑人心,又巧舌如簧,依臣妾看,他莫不是南越国派来的细作吧?”
“玉妃,凭空揣测在朕这里说说便罢了。”
“可是,皇上……”
“朕心中有数,你……”慕和墨的视线落在她的装扮上,停了片刻,道:“以后不许再做这身打扮!”
玉妃一脸委屈:“这件衣裳不是皇上特意做给臣妾,特别喜欢臣妾这样穿的吗?”
慕和墨自嘲一叹:“呵呵呵呵……就当是朕糊涂了吧,此刻方才明白,没有神魂,再像的脸,又如何?不过是自欺欺人,朕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也该醒醒了……”
父子
卯时刚过,慕屹川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手指恋恋不舍的在楚星舒的睡颜上流连。
他顺着楚星舒的眉心滑过,顺着鼻子落在唇上轻轻摩挲。
楚星舒抿了一下唇,半眯着眼,哑着声音道:“你今日不是要当值,怎么还没走?”
“吵醒你了?”
楚星舒笑着摇头,“无妨,我左右无事,还可以再补个眠,倒是你……禁足多日,再入宫门可得低调行事,不要冲动,不要闯祸……唔……”
慕屹川俯首将这喋喋不休的唇堵住,缠绵的亲了好一会儿,道:“谨遵妻命。”
楚星舒被这灼热的目光烫着了,不舍的摸了下他的脸颊,“早些回来,我做好饭菜等你。”
“你身子还没好,不准劳神。”慕屹川为他盖好被子,“你再睡会儿,起来后,牛乳记得喝了,不要挑食,病了两天,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