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屹川沿着长廊,小桥,假山,一一寻着,脚底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觉,自已竟然忘记穿鞋,光着脚就出来了。
慕屹川开始后悔,这所宅子太大了,大到他找一个人都如此困难。
楚星舒去哪儿了?这人实在太不让人省心,深更半夜不睡觉乱跑,以后干脆拴裤腰带上得了。
直到天蒙蒙亮了起来,鸟雀的声音听来吵得人心烦。
已至深秋,清晨的寒意透过他汗湿的心衫而来,一阵透心的凉。
他的脚底被碎石磨出了血,坐在池塘边发愣。
张伯看到人才松了口气,忙道:“主子,您怎么光着脚在这里呀……前厅南鲁王爷来势汹汹地,说要来寻人呢!”
暗局
慕屹川神形狼狈的出现,慕忘尘焦灼地迎了上来,“楚星舒也不在?”
慕屹川茫然地盯着他,“……也?”
“伽落失踪了,我去了一趟田庄,楚静娴和孩子也走了。”慕忘尘烦燥的抚了下眼角,笃定道:“他们一定是去南越皇宫了。”
慕屹川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楚星舒,你又骗我!”
“他们应该还走不远,我们现在去把人追回来。”
慕忘尘一把拉住他,冷笑,“你可知他们走了几日?楚星舒这几日是不是缠你缠得凶?”
“你突然提这做什么?”慕屹川不解道。
“你我都中了‘七日醉’,这是伽落的迷药,他们自已服下药,再通过……这种方式把药下到我们身上,他们知道对你我二人直接下药,成功机会太低,故而……肯定是楚星舒出的馊主意。”
慕屹川颓然坐下,苦笑:“这两个人走还要走得尽兴……”
慕忘尘本也没抱着楚星舒还在家的希望,不过是来求个死心,南鲁城与南越皇宫相隔并不远,七日,只怕人早已经入宫了。
“眼下必然是追不上了,急也无济于事,疾风在调集人手,等集结完毕再出发吧。”
暗夜,宫殿内的漏壶滴滴嗒嗒,吵得谕淳知皱紧眉头。
离立后之日越来越近,这几日,他总是心绪难宁。
“皇上——”
面容白净的年轻太监,轻轻扯着谕淳知的衣袖。
谕淳知双眸紧闭,嘴唇嚅嗫着,他凑近脑袋听了下,发现皇上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