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落问:“那你要一辈子待在南鲁城吗?”
“未尝不可?他若不愿意,大可以自已回去。”
慕屹川跌跌撞撞的起身,抹了一把眼泪:“楚星舒,你把话说清楚,我自已回去是什么意思?”
谕淳知见他如此痛心疾首的样子,心头浮上一丝快意。
下过大雨的路面泥泞不堪,楚星舒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伤口有些已经化脓,尤其是脸……
回想那日,他本还庆幸自已活着,却在河边清洗伤口时,瞥见了水面中的倒影,他以为自已看错了,仔细凑近,用手摸着脸上蜿蜒的伤疤。
那水中的脸,也多了一只手。
楚星舒跌坐在地,那张脸,是他的,真的是他的。
他习惯性的摸向脖子,却发现脖颈间空无一物。和他此刻的心一样空。
他茫然无措,这是第一次,他竟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已,该何去何从……
搭救
这段日子以来,楚星舒漫无目的行走,不去计算日子,也懒得在衣食住行上花心思。
过去那些考究的习性,故意被他抛弃了。他饿了就采些野果,或者用火铳猎几只猛禽胡乱裹腹。
楚星舒想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让自已麻木掉心头的伤痛。
他知道若回去找慕屹川,他必会不离不弃。
可是这张脸……连他自已看了都觉得丑陋,人性最经不起考验,慕屹川可以忍受这张脸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若有一日,在慕屹川脸上看到嫌弃,只是想想,他就心如刀割……
这一次,他决定认怂,不敢赌,也不要赌。只有这样,他和慕屹川的这段感情才是完整的。
寒风袭来,楚星舒发现,此刻没有什么比温暖和食物更重要了。
他环紧双臂,低头踩在枯叶上。
山林中突然传来女子凄厉的呼救声。
“小美人——这荒郊野岭,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求求你——放过我——”
‘嘶’地一声,女子的衣裳被撕开。
“你越叫,老子越兴奋,这里除了孤魂野鬼,可叫不出半个人来。哈哈哈哈——”
楚星舒皱眉看去,满身横肉的男子已经解了腰带,女子绝望地挣扎。
男子兴奋地抬起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蓦然出现在眼前,目光森冷地盯着他。
“啊——鬼——真有鬼——”
楚星舒的黑发搭在面上,只露了半张脸,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