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拉开他的手,背对着他,继续道:“当年我毁了容貌,那样子丑得连自已都看不下去。”
“而你却……后来我去了灵隐宫,宫内一名婢女竟然不嫌弃我,悉心照料,而我……也不想再回来,就在那里与她成了婚,生下了忧儿。”
慕屹川恼海中不禁想到楚星舒与女人结合的画面,抑制不住醋意翻滚,又恨又痛,“那个女人,你也带回来了?”
楚星舒轻轻摇头,语气中有惋惜:“她生下忧儿不久,就过世了。”
慕屹川冷笑:“死了?倒是好事,省了我一番功夫。”
“慕屹川,不许侮辱我儿的生母!”
“你心中,她就这般重要,我说她一句也不行?楚星舒,我告诉你,今日她是死了,她若活着,我也会杀了她,捆了你!”
楚星舒冷笑:“捆了我又如何,捆得住心吗?慕屹川,你这个人,不论过多久,都是这么自私!”
“我的自私永远只为一个人,为了这个人,我不在意变成什么人!”
楚星舒轻声道:“看来……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此处风清云朗,适合二皇子静静心,我想一个人走走,先告辞了。”
慕屹川看着那清瘦的身影飘然而去,足下却像生了根一般,立在原地。
许久以后,他视线落在那具棺木上,苦笑:这人还是这般挑剔难养。
楚星舒在寨内闲逛了许久,大致把布防了解清楚了。
他这才觉得困得撑不住,胡乱寻了一处老槐树,依地而坐,靠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衣裳沾了清晨的雨露,风一起,透着寒意。
他打了个大喷嚏,这才留意到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件黑色披风。
他将披风裹紧,疾步回到院子,却惊讶发现,昨日院中的棺材不见了。
雪风迎了上来,陪着笑脸,“公子可回来了。”
楚星舒悄声道:“他呢?”
“主子去厨房了,公子请随我来。”
雪风推开了楚星舒的房门,楚星舒见他神神秘秘地,也不多问,跟在后头。
隐忍
楚星舒走进卧室,潮味没有了 ,卧榻也换了,上头铺着整齐的锦被。
“这是……”
雪风道:“这地方实在买不到防潮的床木,主子担心公子睡不好,连夜用那棺材木改了这张床榻,公子要不要来试试,看看是否合心意?”
楚星舒有些惊讶,“他几时还会这些木工活了?”
雪风苦笑:“何止木工活,主子这几年……总是醉酒,清醒的时候就研究公子过去擅长做的事,雕刻,厨艺,这些学得比外间师傅还厉害,只除了……画画,主子努力过放弃了。”
楚星舒轻轻坐到榻上,软硬适中,他不得不承认,这张床,诱惑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