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别说这一桌膳食,你贵为大朔的摄政王,又送了姒国给我们南越国,我理应要谢你的。”
“在我心中,你我本是一体,不分彼此,过去是,以后也是。”
楚星舒抬眸看了他一眼,笑得更加灿烂,“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有了自已的血脉,劝二皇子一句,不若也好好择一门婚事,有了子嗣,就不会再执着这种断袖之爱了。”
眼见慕屹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楚星舒接着道:“女人……抱起来的感觉,真的更加美妙。”
慕屹川拳头握得发白,克制着想砸东西的冲动,竟然硬生生忍下了这刺心的调侃,“你慢慢吃,我去把菜热一下。”
楚星舒有些不忍,“那个馄饨热了就不好吃了。”
慕屹川背对着楚星舒,声音有些暗哑,“我知道了。”
疤痕
慕屹川走后,楚星舒收了笑意,还是小口的吃着熟悉的味道。不得不说,慕屹川的确手艺见长了。
过去,他是质子的身份,常常在鬼门关前打转,没有什么大抱负,后来有了慕屹川,他也乐得沉醉。
回来后,他想了很多,幸儿年幼,阿姐身体并不好,南越国也早已是千疮百孔。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些事情与过去只围着慕屹川打转相比,他深觉自已过去过得浅薄了些。
连贺兰羽都知道,姒国的灭亡不过是楚星舒背后有大朔。
可如今,他不仅仅是楚星舒,他首先是南越国的摄政王。
南越国不能因着慕屹川而存活……
楚星舒也知道慕屹川的错认,罪不至死,可他就是无法释怀。
或许是过去太过甜蜜,因而一点伤痛,他就觉得痛入骨髓。
他忘不了那种相看不识的痛楚,忘不了慕屹川搂着别人时,那种自惭形秽的痛。
更忘不了,自已是如何一片一片拼凑起这破布一般的身体。
这种疼痛太真实,疼得他有些怕了。
楚星舒将脸埋入双掌,他知道慕屹川在隐忍自已言语中的挑衅,可他竟没有感受到一丝快意。
雪风在厨房打下手,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主子,公子好像变了。”
慕屹川顿了一下,轻笑,“他哪里变了?还是这般挑食难养,毒舌难缠,专挑人痛处踩。”
“主子被踩得痛吗?”
慕屹川无奈摇头,“痛也得受着,他这个人啊……看似难捉摸,实则顺着毛一捋就一目了然,让他把气全部发出来了,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