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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杨再兴还真骂错人了,领兵来援的那个将军并不是耶律玉哥,而是第二路先锋官木合它尔,耶律玉哥是莫启哲的贴身大将,哪能出现在前锋战场上!木合它尔也并没有放大炮胡乱攻击,他粗中有细,很有点猛张飞的那种心眼。
他见黑夜之中两军混战,如果自己再带兵加入战团,岂不是乱上加乱,而且也会误伤自己人。他是带着十门攻城炮的,见到这种情况,急中生智,便命令炮兵放炮,炮膛中火药填得不少,可却没放炮弹,放的是空炮。
这招果然好使,当真把打得难分难解的两军分开了,虽然让杨再兴的部队气得骂人,可他们却没有人员上的损伤,还把金军吓跑了,就势一追,本来打得平手的战斗,变成了夹胜追击。这倒成全了杨再兴,让他开仗就获胜,打败的还是赫赫有名的金兀术!
杨再兴带兵急追,非要抓到金兀术本人不可,他不停战,害得后面的木合它尔也只好带兵追赶,跟在两军的屁股后面攻入了河北本土。
金兀术没和杨再兴交上手,并不是他怕了这位连挑六人的骠骑勇将,要论武艺金兀术也不是善与之辈,不过他是燕京一省的统帅,可不能和敌将逞一夫之勇,该打的时候就要打,该退的时候就得退。
金兀术带着部队向北撤退,他本以为这黑灯瞎火的,骠骑军不敢来追,可没成想杨再兴象发了疯似的在后面咬住不放,一点都不怕中了金兵的埋伏,穷追不舍,这可把金兀术糟蹋坏了,他没法停下来整队啊,只能带着残兵败将象被打急了的鸡一样,紧着逃命!
这场追击战直持续了一夜,待得天明之时,金兵人困马乏,逃到了一个小山包上,金兀术传令金兵在此集合,想等候一下跑散了的士兵。可谁知气还没喘过来两口,追兵便到了,金兵逃得辛苦,想必骠骑兵追得也不轻松,可杨再兴就是不放弃,和金兀术脚前脚后的到了这个山包。
趁杨再兴还没发动猛攻,金兀术清点了一下士兵,好么,昨夜一仗打下来,他的三万燕云铁骑竟然只剩下了二十七人,还得算上他自己!这可要了命了,再向山下看去,追来的骠骑兵虽然不多,但最少也有两三千人,而且后面还在源源不绝的有人来到!
我的那些士兵都到哪里去啦?就算跑散了,也不至于就剩下这么几个人吧?金兀术仔细辨别方向,他这才明白,不是手下士兵跑错了方向,而是他自己跑错了!他昨夜被杨再兴迫得太急,所以脱离了大队,实际上他的大队是撤到最近的军事重镇邯郸去了,而他自己则一路狂奔,竟跑过了邯郸,这个地方是哪里,他也不知道!
金兀术看了看他手下的这二十来人,问道:“这可怎么办?这里是哪里啊,我们该向何方撤退?”
士兵中有一人认得方向,道:“元帅,我知道该往哪走!”他指着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道:“顺着这条小路下山,穿过山下的那片大树林,有条通往冀州的路,那里咱们可有一万人马哪,而且回燕京也方便!”
金兀术心中怒骂:“都跑到这来啦!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我追得差点找不着北!”他指着山下的杨再兴说道:“这小子是认准我啦,咬住就不放!你们给我记住那个家伙的模样,以后如要见到定要给他好看!”
金兵们均想:“还下次呢,这次能逃得了就不错了!”
金兀术道:“咱们现在得暂避敌锋。兄弟们,别休息了,咱们去冀州!”
这条小路隐在树林之中,是一条本地人行走打柴的小路,外地人很少知道,金兵人少,他们一隐入树林,七拐八转地绕起小路来,骠骑兵还真不好找。
杨再兴带兵追上了山,本来刚开始还能见着远处的金兀术,可进入了树林之后,绕来绕去,竟把骠骑兵们绕迷糊了,金兀术也不见了!
眼看着唾手可得的胜利就要飞走,杨再兴心中着急,叫道:“兄弟们放箭,放火箭,给我烧林子,把那头金母猪给我红烧了!我看他出来不出来!”
副将在旁劝道:“树林这么大没法烧干净,而且就算咱们放火,也是在金兀术的后面烧而已,又不能真烧到他,只会让他跑得更快!”
杨再兴静了静脑子,道:“你说得对,放火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咱们的兄弟都跟上来了吗?”
两人一齐回头查点人数,这时的骠骑兵跟上来不到一万人,后面的还在往这个方向跑,杨再兴问道:“谁认得这里的路?”
士兵们一齐摇头,要是知道路,不就追上金兀术了吗,还用得着在这里绕圈!
杨再兴也知这个话问得有点儿多余,又问道:“离这里较近的金军重镇有哪些?”
这回可有不少人知道了,纷纷道:“一个是邯郸,可咱们已经跑过了,再往北走的驻兵重镇是冀州,估计金兀术一定是往哪里跑了!”
杨再兴点头道:“很好,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行!兄弟们,兵发冀州!”
副将急道:“可邯郸和冀州之间还有好多城池哪,咱们不占领啦,这些可也是功劳啊,而且还好立!”
杨再兴笑道:“后面的便宜事就让那个放炮打咱们的混蛋捡吧,等都元帅到来,我要告那混蛋一状,竟然放炮乱打,真是混帐透顶!”
骠骑军简单地休整了一下,随后直接便兵发冀州,路上遇上州府,绕城而过,并不进攻。第二路先锋木合它尔则引兵进攻邯郸,去收拾金兀术的残兵败将。莫启哲的骠骑大军本部也借先头部队的得胜而进入河北,横扫大小城池。
杨再兴带兵急赶,终于在金兀术的后面来到了冀州城下。
杨再兴是南方人,见惯了精致美丽的南方城市,这是他头一次来到北国,也是头一次遇见北方的军事重镇。到了冀州城下他才发现到底什么叫军事重镇了,这冀州哪里是个只供百姓休养生息的城市,它根本就是一个大号军营嘛,城墙又厚又高,护城河的宽度几乎赶上了汴梁的,要拔此城,至少需要城内守军的五倍部队方可!
“这可如何是好,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还以为这冀州只不过是个屯兵的城市而已,怎么竟会是个大兵营?咱们这点人马也没法攻下它来啊!”杨再兴望着冀州城墙呆呆地说道,他手下的军队已不足两万之数,更因为追敌追得太急,此时已是人困马乏,再也无力攻下这座北地名城了。
河北一地自从后晋石敬塘割让给辽国之后,一直都再未划入南朝的领地,从后周开始一直到北宋的太宗皇帝赵光义,历年派兵北伐,与辽国争夺此地,辽国也是每次均集结全国兵马与北宋争夺,为了这燕云十六州,两国不知打了多少次恶战,不知死了多少士卒。
辽国把燕云之地当成是南侵的大本营,居高临下地控制着与宋国的战场,而金国建立后更是将此地当成是守护上京的门户,这种军事战略重地当然要好好经营,是以燕云十六州个个城高河宽,易守难攻。杨再兴想仅凭一个遭遇战的胜利,就要并吞燕云,那简直是开玩笑一样,属于白日做梦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