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笑着揉她的头。
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有佣人端着茶水点心进来。
顾凉不好一直呆在屋里,来别人家里做客,总要出去应酬一番才算像样,他嘱咐棠棠乖乖休息,自己离开房间,去了前面的客厅。
陆忆彤十分擅长维持气氛,她是那种能够轻鬆做到主宾尽欢的女主人,这是种智慧,只是陆忆彤的智慧里,带的功利心太重,以致顾凉对她始终淡淡的,喜欢不起来。
譬如今天她请的这些客人,毫无疑问都是能够帮她重新进入艺术圈的人物。
婚后她被莫桑的光芒的笼罩,人人都称呼她莫太太,以致陆忆彤这个名字,在艺术圈里逐渐沉寂,哪怕现在想要拿出好作品,也急需圈内人的认可和引荐。
当然,这个引荐她的人选,最好是莫桑。
陆忆彤舍近求远,要么是婚姻出了问题,要么是……莫桑出了问题。
几人在客厅聊过一阵后,陆忆彤领他们去参观画室。
走的还是刚才那条过道,走走停停,顺道欣赏墙上的画作。
过道的尽头是一扇门,门打开后是一座木桥,木桥约莫三十多米长,连接着一栋搭建在山石与树木之间的尖顶矮屋。
陆忆彤走在最前面,笑着和身后的客人们解释:“莫桑坚持要把创作室和生活起居的地方分开,觉得这边清静,还说不能让作品沾上烟火气。”
一位客人讚同道:“是该如此,每天俗务缠身,人都变得俗气了,还怎么搞艺术创作?”
陆忆彤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