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那煞星竟然什么都没做就走了,药师们瘫软在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喜极而泣的爬起来,他们一窝蜂上前,将玖葵给团团围住。
玖葵此刻全身,裸露在外的红疙瘩上都扎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黑色触角,而触角的主人则是一只只晶莹剔透显得脉络分明的黑色甲虫,只见那些黑色甲虫约半个巴掌大小,背部的花纹艳丽得让人头皮发麻,随着甲虫翅膀有节奏的扇动以及玖葵的惨叫,可以看见甲虫逐渐的膨胀,繁杂艳丽的花纹在膨胀中就好似活了一般蠕动着。
“拆了吧。”叹着气,药师们带着不舍,将这些珍贵的甲虫小心翼翼的挨个取了下来,如果能忍受住被吸食时的痛苦,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了,可惜
钻心的疼痛在甲虫被拔出的一瞬间消失无踪,玖葵有些痉挛的身体渐渐的平复下来,静静地仰躺在那里,木然的双眸逐渐的恢复了神采。望着那些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药师,她突然无声的低笑起来,越笑,目光越冰冷,最终,在嘴角留下一个诡异的弧度。
程萌羽端坐在凳子上,面色沉静地任由药师为她包扎双眸,小佩则在一旁用探究的目光一直偷偷打量着她。
“小佩,”程萌羽待药师走后,才轻轻开口说道:“带我过去看看刚才那女子,我有点事想问问她。”
小佩闻言惊慌的跪倒在地:“别,小姐,你就饶了我吧!”若再出点什么事,她只能是死路一条。
程萌羽呼地一下站起来“眼睛都要瞎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望着半张脸都包裹着白纱的的她,小佩嗫嚅了半晌,总算是上前了一步,巍巍地扶住她,将她带到玖葵所在的房间门口,然后飞快的放开她,道:“我、我就在门外帮你把风”
程萌羽轻恩了一声,轻轻推开门,感觉到房里众人瞬间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她在心里微微苦笑了一下“你们都出去下行吗,我和她有些事情要谈。”
刚刚的情形药师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本能的就认为此女与那煞星颇有瓜葛,因此她话音刚一落,他们就忙不迭的听话离去,完了还体贴的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
程萌羽走到玖葵身边,侧耳倾听了半晌,确定三米内没有他人了,才开口问道:“没事吧?”
玖葵冷笑了一声,干涩的嗓音带着明显的讥讽“贱命一条,死不了。”
程萌羽脑海里闪现出刚刚看到的画面,心里有些微颤,带着丝歉意,她轻声道:“再忍几日吧我们一定可以”
玖葵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怨毒“一定可以?希望吧。”我们?不、不,只有我而已,没有你。
“放心,最多五日。”程萌羽虽然同情玖葵,但对易容丸的药效还是三缄其口并没透露半分,只是尽可能的安抚着她。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也是相对无言,程萌羽怕那变态再度出现,没呆多久就匆匆的回房了。
这次程萌羽将小佩一起给打发出去了,躺在床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白纱,因忍受剧痛而一直紧抿的嘴唇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一丝笑意浮现在嘴角。
“唉”不过片刻,新一波的剧痛再次袭击了她,她痛苦呻吟了一声,咬住泛白的嘴唇,暗暗地咒骂着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干嘛下手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