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舞被南宫瑾这么一吓,一阵晕眩感袭来,脚步不稳,若不是南宫瑾拖着她,她险些摔倒在地。上官葵心叫不好,快步走了上去,往南宫瑾的后背上狠狠地落下一掌,南宫瑾闷哼一声,正想反击,却见诺舞摇摇晃晃的,他这才反应过来,将诺舞抱到了床上。
诺舞一躺下去,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上官葵拉着南宫瑾离开了房间,一出门,上官葵就劈头骂道:“你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还胡言乱语地做什么?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宝贝徒弟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宫瑾悻悻地说道:“我刚刚也只是逗逗她而已,算了,以后都不开玩笑了。”
上官葵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说道:“我去煎药,你别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了。”
南宫瑾冷哼了一声,算是应允。
上官葵一个人来到了灶房,将诺舞安置好之后,她的心不但没有平静起来,却愈发地忐忑不安。
一晃十年,十年,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其珍贵的时间。十年前,她还是一名初入江湖的韶华女子,白驹过隙,而如今,她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曾经意气风发地跟在南宫瑾身后专门救治被他毒害的人,到现在,却躲在竹楼里不敢面对他。一个情字,终是伤人太深。南宫瑾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坚强的表面下暗藏的哀伤,即使她总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名的普通的女子,也曾奢望过能寻得一个能够倚仗的良人。
药味扑鼻而来,让上官葵清醒了许多。她摇了摇头,不该在南宫瑾面前失了分寸的……这么多年没见,他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那样放荡不羁,不受束缚。这样也好,至少他永远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她端起药,往诺舞的房间走去,南宫瑾正逗着小宝玩,越看小宝越喜欢,心想道,那厚实的毛皮拿来做个枕头再附加一张小毯子绰绰有余。
小宝怎会知道南宫瑾心里打的什么盘算,它很少见到生人,既然上官葵没有赶南宫瑾走,小宝也就放下了戒心。
上官葵叫醒诺舞的时候,诺舞正睡得模糊,上官葵扶着诺舞坐了起来,一口一口地喂她服药,诺舞倚在上官葵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问道:“师父,我刚又晕倒了是吗?”
上官葵不想让诺舞太过担忧,轻描淡写地说道:“都是那个老毒物乱说话,把你吓坏了,你别搭理他。你身子没好全,今后多注意下就好了。”上官葵说着说着,想起诺舞私自跑了出去,就有点不快,问道:“我听那个老毒物说,他是在阵眼那里遇到你的,你怎么会带着小宝跑了出去?”
诺舞心虚地埋着头喝药,等她喝完了,上官葵很不爽地说道:“那不成你是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