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苏叶狠狠瞪了谢子玉一眼,转身跑了,一边跑一边嘟囔,“她自己要去送死,还要我给她做垫背。”
一炷香后,楚宁看着突然出现在宁府的苏叶,挑了挑眉,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帮你炸国舅府。”苏叶硬着头皮说道,横竖都是麻烦,解决麻烦总比被麻烦解决要好。
楚宁若有所思地盯着苏叶看了一会儿,随即笑道:“这件事你不能插手。” “为什么?”苏叶瞪了瞪眼。
“你若插手,被查出任何蛛丝马迹,都会牵连你主子。”楚宁沉吟道。“你放心吧,我会做得很干净的。”
楚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道:“苏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得再干净,都有可能被查出来,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让你去做。”
“那你让谁去做?”苏叶皱了皱眉。
“我自有我的办法。”
楚宁话一说完,苏叶就翻着白眼跑了,亏他这么积极主动,敢情都是白费工夫!
楚宁看着苏叶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三日后,整个帝都万人空巷,不管是奔着国舅的家财去的,还是奔着热闹去的,总之,国舅府前的一条街挤满了人。
身着蓝衣的少年拿着酒壶,悠闲地坐在屋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这壮观的场面,唇角勾着微微的笑。
“宁初!”突然,叶清衍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楚宁看过去,见叶清衍挤在人群里,神采奕奕,看来也是冲着热闹来的,她微微一笑,道:“侯爷,你怎么挤在下面?这上面的风光可比下面好多了!”
叶清衍听了,深觉有理,只是奈何他武功再好,一时也无法摆脱比肩接踵的人群,跃到屋顶上。
楚宁看着他窘迫的模样,不由轻轻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酒。
过了会儿,叶清衍终于上了屋顶,几步跑到她身后,喘着气道:“宁初,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宁初也是俗人,自然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楚宁笑了笑。
“哎,这什么酒?给我喝口。”叶清衍也坐了下来,看到楚宁手里的酒,直接抢了过来。
楚宁任由他去,目光继续盯着国舅府,林国舅几乎将府里所有的人都派出来挡住了门口,生怕被人破门而入。
“国舅爷说了,他不会散家财,你们快快散了!”家丁扯着脖子喊,可惜门口喧闹得很,家丁的话转瞬就被淹没了。
“国舅爷怎么还不出来?”有人等不及了,大声喊道。
“国舅爷难道言而无信吗?”
“就是啊,堂堂国舅,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国舅府门口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眼看家丁都要招架不住了,国舅府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林国舅大步走了出来,大声道:“众位不要受人挑拨,本官从未说过要散尽家财……”
林国舅话音未落,国舅府里突然响起一道巨大的爆炸声,碎屑从高墙中飞了出来,众人纷纷抱头蹲下,叶清衍倏地站了起来,楚宁依然悠闲地坐着,面不改色。
国舅府里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啊!金子!”也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大家这才发现刚刚随着飞屑出来的,竟然是黄灿灿的金子。
国舅爷一听金子,脸色顿时大变,他猛地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府里冲,有眼尖的人见了,大吼一声:“国舅府里还有金子!”
瞬间,形势便失去了控制。
“给我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有人一把推倒林国舅,直接往里面奔,林国舅气急败坏地吼道。
可哪里还拦得住,若不是护卫护着,林国舅险些就要被乱脚踩死。
国舅府的后院被炸出个巨大的洞,之前的古井已不复存在,乱石之中,有大量的金子,闪着金光,看得人眼睛发直。
“这不是贪污案的金子吗? ”也不知道谁吼了一声,原先还在抢金子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纷纷拿着手里的金子看了起来。
“对,我认得!这金子上有特殊印记,我当年还特意看过呢!”有人附和道。“贪污的人不是卫大人吗?怎么金子在国舅府?”
“莫非卫大人是被冤枉的?国舅爷才是真正贪污了金子的人?”
帝都之人,即便是街边的乞丐,都对时政有所了解,三年前的贪污案轰动帝都,如今当年的证物出现在国舅府,“卫大人是冤枉的”这条消息顿时像风一样传播开来。
众口铄金,林国舅即便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楚宁站在屋顶上,冷冷看着下面,古井下,第一层是销金窟,第三层是兵器库,而第二层,便是金库,除了当年的二十万两,还有林国舅这些年敛的财,都在里面。
她准备的火药刚好能把第二层炸出来,至于第三层,便留给谢子玉吧。“这是怎么回事?”叶清衍皱了皱眉。
楚宁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转身就走。
“宁初,你去哪里?”
“自然是进宫告御状,把我的心上人救出来!”
洗刷冤屈
“宁初,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噤声不语,楚宁跪在地上,听着头顶威严的声音。
“卫大人是被冤枉的,三年前的贪污案,真正的主谋是林国舅,今日国舅府被炸,当年的黄金被悉数炸出,此事,帝都的百姓都可作证,还请皇上明察。” 楚宁的声音在金殿上朗朗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