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排风嗔怒瞪他一眼,心忖不是你一个劲非说临终遗言不可靠,还搬出老令公来逼得我们不能再提的么,可是现庞笑眯眯的看过来,登时醒悟他是在欣赏自己生气的样子玩呢,俏脸登时一凝,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相信。”两个字,简简单单。
“既然相信那还”
“哗啦!”杨排风忽然站起来,飞步冲到庞面前,摁住他座席旁边的案机,锐利的眼神冷冷下睨:“我相信成武弟兄的话,反贼一定、绝对、十成十进了北海郡王府,但是那个时候,我有一点没想到,反贼进了北海郡王府,可能是刚好路过,也可能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故意要陷害北海郡王,顺带挑拨天波府和王爷党相斗!”这一次轮到她盯着庞了,想从他的眼神变化里看是不是心虚。
庞果然露出惊动的神色:来是这样,难怪了,我说别的证据都不怎么可靠,唯独杨家那成武兄弟的证词最最值得相信滴,但是细节上来竟是这样我错了,我不该质疑杨老令公的忠义,排风姐姐,是小弟不对,小弟信口开河,小弟给你道歉。”起身抱拳拱手,朝杨排风长揖倒地。
这一下杨排风反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搀他起来,自己是来求情的,怎么能反而弄得人家过意不去。她哪里知道,庞心里震惊着呢,娘的,老子的精密的计划,包拯尚且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怎么杨排风第一个看出疏漏来了,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烈火一样,脾气暴到随时飙的烧火丫头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哈,被排风姐姐扶住肩膀,轻轻的往上提,感觉挺不错的呀,要是能在挨近点就好了在怀里敢情最爽。
“想通了这一点,排风愈觉得,包大人当时没有贸然抓人,是对的。”杨排风不回位了,索性站在他面前说“而之后贸贸然抓人,贸贸然要给北海郡王定罪,多半也是受了我们杨家军的影响”
她站着说,四哥不好坐下来听罢,这是对女性不尊重,所以四哥也站着,站着听着她说,两个人相对极近,呼吸可闻。
“此次包大人含冤入狱,排风及杨家上下深感愧疚。此案既有内情,且又同时涉及北海郡王府、开封府、太师府及我天波府,案情纷繁,错综复杂,当世恐唯包大人一人可以侦破”
杨排风女中豪杰,又是常年呆在军营,身边到处是三大五粗的兵士,有时候连饭都吃一个锅的,和庞站得近了也不觉得什么。这可便宜了四哥呀,两个人靠的那么近,杨排风又一个劲的说,上温温融融的淡雅清香,眼角余光中尽是雪肌腴漾,还有武士服下怎都掩不住的丘壑起伏,不禁心神一荡,暗忖:“果然是常年上战场的女人运动多,身材锻炼的好么,瞧这丰胸挺的、柳腰儿细的,哎呀呀,简直没一分多余的脂肪,若是能一手揽着细细熨贴”
“天丁大人在想什么?”杨排风忽然问道。
四哥的脸皮怕不比城墙还厚,被抓了现行脸一点不红,但是总不好和盘托出,灵机一动,摇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排风瞥了他一眼,明媚的眸中掠过一抹少女似的嗔恼,彷佛看出他这话不尽不实,只是不戳破而已,抿唇淡淡道:“天丁大人说便是了。”
“排风姐知道,我家太师和包拯有仇的吧。”
“知道。”
“而且是从来互看不顺眼,不共戴天。”
“知道。”
“那你还来求我?”
“就是因为难,很难,所以只有天丁大人你出马,才有可能说服庞太师。”杨排风又往前挨近了点,清丽明媚秀眸闪闪生辉,略带恳求似地凝注着庞,如檀如麝的兰馨芬芳在他鼻前流转。
“怎么样,天丁大人,可以帮排风这个小忙么?”她再次站近了,卓挺的酥胸几乎挨到庞身上。
娘的,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老子最近是不是表现的太抢眼了,弄得火帅大姐姐为了达到目的,都要玩色诱勾引我?
作为一名君子,庞感到压力很大。
我帮排风姐忙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呢”庞摸着鼻子,笑得愈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