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有比这更加感人的话语么?不似关心胜似关心,不似表白胜似表白,被这史上最温柔呢喃喷吐在耳蜗里,想着那日庞昱舍身为她挡箭的情形,杨排风再也控制不了被深深打动的心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嗒嗒地滑落面颊。
四哥要是个禽兽,这时候就乘势强推了,问题四哥是君子,是个有“爱”才做的正人君子,而且你听说谁胸口被射穿了两个洞,昏迷十天,醒来就那啥的?忍着伤口时不时传来的痛楚,四哥把把火帅姐姐拦腰一抱,紧紧的搂在怀里,杨排风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想挣扎(果然吧,没那么容易推),庞昱反手握住了她幼细滑腻的腕子,摇了摇头,眼中只有男人的温柔,并无一丝猥亵或和淫邪。
杨排风被她拉住小手,不知怎么地心口竟砰砰直跳,低头咬着粉唇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丰盈的酥胸不住起伏,眼耳里烘热得像要晕过去似的,俏丽的粉脸涨得如秋天里红枫叶一般彤艳。
庞昱把火帅姐姐揽在宽广的臂弯里,轻轻哼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四哥重伤在身,这一精忠报国唱的很轻,但是激昂的曲调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歌声明明已经停下了,感人的乐音仍在这间只有他们两个的屋子里回荡不休,杨排风完全控制不了激荡的心绪,泪水再次滚滚而落,沾湿了衣襟然后,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壁垒彻底崩溃,伏在庞昱宽广的怀中放声大哭,十年的坚忍,十年的辛酸,十年的操劳,悉数化作一泪。
杨排风伏在庞昱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泪水浸湿了庞昱胸口的衣衫,润出来一层殷红血丝,尽管伤口很痛(湿了还能不痛?),庞昱心里却甘之如饴。火帅姐姐枕着他肩头,泪水不受控制而下,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柔弱,柔弱的一如其她妙龄少女,柔弱的惹人万般爱怜。
庞昱忍不住轻抚着姐姐披散垂下的如云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无限柔情的道:“好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世上最快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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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过了多久,杨排风脸红红的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束好披落的乌,然后又手忙脚乱整理散乱的衣襟,偶一抬,现庞昱躺在床头,略带疲惫的眼眸深情凝望着她,一时羞赧更甚,揪着衣角道:“我我先回去了,庞四,姐姐姐姐改天再来看你。”话才说完,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
“好姐姐,我等你”四哥大声回应,爱,就要喊出来。
火帅姐姐走了,留下四哥一人在房间,刚躺下想闭目养养神,乍听门外一把极其猥琐、下流、犯贱、的男声阴恻恻的笑道:“行啊,庞四,原来你就是这样子勾引姑娘的,手段高啊,挨上区区两箭,就打动了十年不曾动过放心的杨将军,啧啧啧,实在是高啊,难怪相好姑娘无数,光是想厮守终生的就快十个了。”
四哥一听,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勾引”?什么叫“勾引”?老子对火帅姐姐,那是爱,是真爱!
感到被外边那人大大的羞辱了,他一气之下破口大骂:“谁啊,谁在外头诋毁老子,痒了想挨抽是吧!”
回答只有一个字。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