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兄弟不服气,他们从小就在阮婆子的灌输下,觉得家里的姐妹就是应该为自己付出的,就算嫁了人也是。
虽然上次卖了二丫确实不太好,可这次他们是把双胞胎给镇上的于家。那于家是富户,是要认大虎他们当儿女的,那双胞胎过去就是享福去的,还能给路家减轻点负担,大姐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只是事情没办成,他们不能说出于家,这会儿便撇了撇嘴沉默着。
舒予往前走了几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阮村长看着一地狼藉,张了张嘴,倒是想叫她赔偿。可一想到舒予方才的威胁,再加上阮家村其他村民的眼神,只能微微点了一下头,头疼不已,你走吧,我会处罚他们,所以还希望路丫头不要出去胡说八道,败坏我们阮家村的名声,否则,阮家村村民饶不了你。
舒予笑笑,我一开始就说了,这是私人恩怨,是你们想要上升到村子之间的矛盾的。只要你们能管好他们一家不来找我们麻烦,我当然也不会多嘴。
说完,她直接大摇大摆的就往院门口走。
阮婆子左右看了看,村民没一个上前拦住她的,当下大嚎起来,我要报官,你私闯民宅,我要报官。
你去便是。县太爷如今自己都焦头烂额了。
去镇上
舒予今日早上在县城的时候,便听说了上面有官员来了东安府府城。
舒家虽说要等到三个月后才会被流放,但审查应该现在就开始了。舒大老爷身为东安府知府大人,如今应对京城来的官员便已经是分身乏术了。
而以舒家马首是瞻的江远县县令,接下来的日子怕也不轻松,忙着遮掩自己的罪证都来不及,哪里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也是舒予敢这般高调直接打上阮家的原因,她得给阮家一个教训,让所有人都看看,路家已经不是原先好欺负的路家了。
再说,就阮婆子这种人,哪里敢去报官?也就是口头威胁一下便是了。
舒予经过阮婆子身边的时候,突然蹲下身,低声说道,你不要急,你的苦日子,我的报复,可还没结束。
损坏一点阮家的家产而已,哪里算得上是报复?
阮婆子脸色微变,眼睁睁的看着舒予就这样走出了自家家门。
她突然站起身,指着她的背影大叫,你这个不孝的贱人,就你这样的泼妇,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没人会娶你。
舒予就当听不见,她从来没想过要嫁,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
她停都没停,阮婆子还在大骂,还有三丫,还有大虎,他们都会被你连累,一辈子打光棍。
舒予嗤笑一声,就阮婆子这样的人家都能娶妻嫁女?他们家大虎和三丫乖巧懂事,日子只会过的和和美美。
阮老婆子已经骂得口干舌燥,对方都不为所动,甚至惹得村民们频频看她。
阮婆子终于停下来了,不行,这事村长不给她做主,她得想想别的办法。
对,去找于家,于家有钱有势,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路家?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舒予刚走出院子,路三竹就跟了上来,脸上挤出谄媚的笑,明明是长辈,此时却跟个跟班似的坠在后面。
舒予瞥了他一眼,后者被她看得心惊,忙不迭的解释,我,我刚刚有叫你小心的。我没跑进去帮你,也是看你确实有能力对付那些人,我就不进去给你拖后腿了。
舒予笑笑,没多说什么。
到了村口,舒予就直接上了骡车。
路三竹犹豫了一下,尝试着将手放在车辕上,见舒予没做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才爬上了骡车。
比起来时的轻松自在,路三竹这会儿变得无比的谨慎乖巧,缩着身子就在车辕边上,连跟车夫说话都不敢了。
直至舒予交代车夫,去文兰镇。
路三竹一惊,豁然回过头去,隔着车帘子惊呼道,你要去镇上?你要找,你他看了旁边的车夫一眼,将到嘴的于家给咽了下去,然后小声的问道,二丫啊,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他都跟她说了,于老爷和县太爷有交情。二丫能闯进阮家把他们家给砸了,可那于家她连门都进不去。就算她功夫好,可于家打手也不少啊,肯定会被抓的。
投其所好
路三竹眼珠子动了动,万一连累了自己,连累了整个路家怎么办?
舒予闭着眼睛靠在门板上,你要是怕,现在就回去,帮我家的鸡给喂了。
路三竹,生气。
偏偏见识到二丫的武力值后,他都不敢反驳她的话了。
可最终路三竹也没下车,他虽然心里忐忑的不得了,却又有强大的好奇心。
于是经过上石村村口时,他目不斜视连看都没看自家方向一眼。
马车一路抵达文兰镇,舒予便直接让骡车回去了。
看着骡车远离的背影,舒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是得有辆车才方便啊。
叹一口气,赚钱赚钱。
舒予往镇子里面走,扭头问路三竹,于家在哪里?
路三竹张了张嘴,不想说,直至舒予不耐烦的表情浮现,他才猛地指向前方,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