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我家的鸡喂了吗?
鸡鸡鸡,你家鸡一天不吃饿不死。
路三竹咬了一大口肉包子,说,喂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你家厨房门锁着,喂鸡的东西都没有,我是从我自家拿的鸡食,害得我被我家婆娘骂了一顿。
舒予扭过头,你不是想知道于家的事情解决了吗?你去阮家村看看就知道了。
路三竹,我跟你说事的时候你说鸡,我现在跟你说鸡了你又开始说事。
嗯?等等。
他猛地抬起头,阮家村?
嗯哼。
路三竹三两口将包子塞进了嘴里,往衣服上擦了擦油渍,兴奋的不行,我这就去。
说完人就跑了。
舒予摇摇头,路三叔果然在八卦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她转过身,继续往路家走去。
走到村子中心了,就发现好些个村民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舒予隐约听到他们说她拿着斧头砸了阮家村的事情,看来昨日在阮家村的那些事,已经传到这里来了。
大丫来过了
传过来也好,外人也能知道现在的路家不好惹了。
舒予目不斜视的回了家,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梁氏。
梁氏应该也知道了她做过的事,对着她讪讪的笑了两声,就要回屋。
不过很快又转过身来,对她说道,二丫啊,大丫听说你被找回来了,昨儿个下午急忙忙的过来了一趟,在家里等了好长时间呢,还把你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鸡也喂了。就是你们一直没回来,她就被她男人接回家去了。
大丫??
舒予其实一直都有听三丫提起这个大姐,据说嫁到了大严村,日子过的不好不坏。就是家里事情多,回来的机会少。
三丫没有说的太具体,但舒予多少能从她的语气当中知道,大丫过的应该不太好。不然大严村离得又不是很远,怎么就会到了几个月甚至是半年才回来一次呢?
舒予叹了一口气,回了梁氏一句,我知道了,回头我便去大严村看看,让她放心。
她说着就要进门,突然又扭过头来,大丫把鸡喂了?三叔不是说他喂的吗?
哎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都说大丫喂过了喂过了,他还不听非要再喂一遍。还说这是娘交代的,我呸,他什么时候这么听娘的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一趟脑子就坏掉了,真是个败家子,吃饱了撑着。黑天胡地的进了你家门,整个院子的都是鸡叫声,差点让隔壁以为遭贼了。
梁氏骂骂咧咧的,气得不行。
一抬头发现舒予已经进了门了,只能闭上嘴,又气哼哼了两句才回了屋。
舒予进了院门,看着有些狼藉的院子和鸡舍一角,忍不住抚了抚额。
看来叫路三竹来喂鸡就是个错误,好好的院子都被弄乱了。
她过去将翻倒在地的凳子扶了起来,随即才进了堂屋。
一进门,才发现桌面上放着一个陌生的小篮子,篮子里面摆着一块淡青色的布,底下压着几个大桃子。
这篮子昨日她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如今不但摆放在这里,还有一块适合女孩子做衣裳的布,不用想也知道,这篮子怕是大丫送过来的。
自己日子都过得艰难了,还送了这样的好东西来,也不知道攒了多久。
舒予摸了摸那块布,最后提着篮子进了屋。
她重新整理了院子,将鸡给喂了一遍,再开始打量整间院子。
舒予想再盖一间房,她暂时走不了,路家也不会让她走,势必得住在这里。
可路家就两个房间,她还是希望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毕竟身上还藏着些秘密,有独立的房间会更方便点。
但她也不可能让奶奶一直住到大伯家去,那成什么样子了?
若是加盖一间房,费用也不用很高,几天时间就好了。就算她以后走了,马上就要长大了的大虎,也不需要再跟爹娘住在一起,多少有些不方便。
趁着盖房子,把原本破损的地方也修一修,一家人过得也能舒服些。
舒予正琢磨着,外面就传来路三竹的惊呼声,阮家出事了,阮家出事了。
听说你把人劈成两瓣
路三竹的声音又高昂又兴奋,惹得村子里没出去干活的人家纷纷探出头来询问。
实在是阮家这几日的动静太大了,先是带了个假冒的二丫来认亲,后来又被二丫打上门去,现在好了,又出事了。
如今见着路三竹路过,也不怕他了,拉住他就询问起来,“路老三,你快跟我们说说,那阮家又怎么了?”
路三竹激动的脸都红了,“哈哈哈哈,你们是不知道,阮家那恶毒的婆子,听说镇上的于老爷想要认一对龙凤胎当孩子。她就打上了我二哥家的两个孩子,结果好了,就刚刚,于家的管家上门把阮家给砸了。”
舒予是答应了阮家村的村长,不将阮老太婆的事情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