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有没有?
还问?
大丫有些羞恼,我和你姐夫都成亲两年了,当,当然圆房了。
舒予抓了抓头发,有些头疼。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继续问,姐,你知道什么是圆房吗?
我当然知道,倒是你,还没成亲就说这个,羞不羞?
舒予简直要抓狂,姐,你刚才答应我的,我问,你答。其他的不要说了,你,你就告诉我,你们怎么圆房的。
大丫,
你要不说,我们回家,我让娘和奶来问你这个问题。
大丫,她觉得妹妹疯了。
但她还是抿抿唇,说道,你这些话,跟我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别在其他人面前说,会被人骂的,知道吗?算了,反正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这些事情我提前告诉你,你也能早点知道。
她略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圆房,就是,就是新婚之夜,夫妻两人睡在同一个屋子,同一张床上。
舒予:就这?
不干别的?
大丫眨了眨眼,当然要做别的,我跟你姐夫那日成亲,那就是夫妻。作为一个妻子,要给他打水洗澡,收拾衣物的。
舒予脸色都憋红了,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你们两个有没有脱光了衣服滚在一起?
大丫愕然,脱衣服??我们成亲的时候是冬日,脱光了衣服睡,多冷,也没这习惯。
舒予明白了,果然两人没发生关系。
妈蛋,张树那瘪犊子是不是不行啊?
她姐对于男女之事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还不如她这个没出嫁的呢。
只是
姐,你出嫁的前一夜,娘就没跟你说过洞房的那些事吗?
张树这个贱人
舒予记得,这年头未出阁的女子除非有别的特殊渠道,否则都是在新婚前一夜,由亲近的长辈教导男女之事的。
难不成阮氏太过害羞?就没说?
大丫想了想,成亲前一日,娘确实说要跟我说些体己话,教我一些为人媳妇的事情。只是后来姥姥过来了,说什么外孙女成亲不通知她,上门闹了好一阵。等事情解决完把人赶走后,已经很晚了,娘怕我第二天起来脸色不好看,就没再多说什么,让我早点休息,只说张树懂就行
阮氏性子腼腆,要说房中之事本就不好意思,鼓起了勇气才打算开口的。结果阮婆子来了,偏偏这又是她娘家人,上门来闹惹得好多人看热闹。
阮氏那天忙昏了头整个人都十分狼狈,啥也没来得及说。跟大丫说张树懂就行那句话,还是第二天才提起的。
毕竟当初阮氏自己出嫁的时候,阮婆子也没跟她说过什么,新婚之夜,全部都是路二柏教她的。
后来大丫嫁到了大严村,作为新媳妇,也没什么人不识趣的跑到她面前说荤话。
再后来,她就因为活计重事情多,没功夫跟别的妇人聊天,更没时间去听那些闲聊八卦,这方面的知识,能知道的来源,就是张树。
舒予微微收紧手指,大丫不懂,总不至于张树也不懂吧?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大丫,那你们成亲第二日,你婆婆就没说什么?比如问你床单上有没有血?
舒予知道第一次没有血也不代表不是处,但这年代的人大多是以这个为标准的。
张家婆子那副德行,肯定很在意这个。
大丫想了想,说道,床单上倒是有血,成亲那晚,张树被人灌了酒,进房间的时候走路都不稳当,手指也不知道磕到了哪里,血珠子直往外冒。他倒在床上的时候,血就染上了床单。我当时还很着急,说要出去找人,他拦住我,说新婚之夜就受伤传出去不吉利,别人可能会以为我不详。
她当时刚嫁过去,听了这话六神无主的,自然是张树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早起她去烧饭,婆婆趁机进她房间,她看到时还害怕的要死。结果婆婆什么都没说,反而对她笑了笑。
她问张树床单的事情,张树说他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让她别再对别人提这事,免得被骂。
大丫当时对他还很感激的,觉得新婚夫君这般维护她,以后肯定会很幸福。
舒予听到这里,眼神冰冷,张树果然很懂。不仅懂,甚至还故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人着想,让大丫感恩戴德的人,他可真能。
大丫看她那表情,再回想她问的那些话,心里突然很焦躁不安。
她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阿予,是不是你姐夫有什么问题啊?
他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非常大。舒予咬牙切齿的开口。
张家人可恶,张树更加可恶。
大丫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