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县城西边的魏家,就是一门全是男娃,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娃的那户人家知道不?”
路三竹一个鲜少来县城的土包子,当然不知道啥魏家的。
但并不妨碍他点头,“知道知道,那户人家咋了?”
“魏家那女娃前几个月成亲了,昨儿个去娘家住了一宿,结果早上准备回家的时候,家里进了贼把她的钱袋子给偷走了。这不,魏家姑娘立马叫上家里的兄长去追贼人。你也知道魏家男娃多,那魏家姑娘有五个兄长,三个堂兄,两个堂弟,好家伙,听说这一路上,得到消息的五六个兄长都追上来了。”
路三竹兴奋,“那贼人可太惨了,偷谁不好,偷她家的。那贼人追到了吗?”
活生生的大男人
哪里哦,没追到。
路三竹遗憾,这么多人都追不上?太没用了些。那既然没追到,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哈哈哈哈,事情就是巧了。那魏家人追到这棱水洞,发现贼人躲进了这间院子。偏偏这院子是那魏家姑娘的丈夫的,魏家姑娘手里有钥匙。就带着几个兄长偷偷的开门进去,再把院子围起来,就算贼人跑出来,也是插翅难飞。谁知道,魏家姑娘和她两个兄长进了门,却发现床上有两个光着身子的人在那颠,颠啥鸾凤的。
霍。路三竹眼睛都发亮了,谁啊?难不成是那魏家姑娘的夫君?带了女子趁着婆娘回娘家躲在这里偷吃?
其中一个确实是魏家姑娘的夫君,偷吃也没错,不过啊,那周建偷吃的人,不是女子,是男人啊。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路三竹:???
路三竹:!!!
啥玩意儿?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现了幻听。
光着身子在床上的是两个大男人??
咦,好恶心,恶心死了。
围观的群众说到这里也激动起来,你是不知道,那魏家的男人都差点没拿大棒子把他们给打死。你说这魏家姑娘咋就倒了这大霉,男人竟然有龙阳之好。
路三竹抖了抖,也跟着附和,可不就是嘛,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被一个大男人给糟蹋了。
那倒没有糟蹋,我听魏家的意思,好像两人成亲几个月还没圆房呢。
路三竹恍然大悟,毕竟魏家姑娘不是男人,那姓周的硬不起
他话说到一半,眼角余光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舒予,赶紧打住,嘿嘿干笑。
舒予斜睨了他一眼,问道,那另外一个男人是谁?
围观百姓一愣,另外那个男人不认识啊,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在周建身上,另外那个男的,没来得及看清楚。
路三竹双目发亮,赶紧说道,我去看看。
说完就拚命的往人群里面挤,周建这事闹得太大了,方才路三竹只是站在门口还没觉得,现在挤进了院子,才发现看热闹的人可太多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屁股撞开了好几个人后,他终于挤到了最前面,看到了正跪在堂屋里,低垂着头,尽量把自己缩小的张树和周建。
路三竹原本看热闹的脸,在看到张树时整个都僵住了。
他满脸的不敢置信,用力的拿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那个光着上半身,只下半身简单的裹了条裤子,被打得嘴角出血,身上还有各种暧昧痕迹的男人,确实就是张树。
路三竹嘴巴都在颤抖了,想大叫,喉咙却跟被人堵住了似的,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张,张树竟然,竟然就是另外一个男人?所以他也有龙阳之好??
那,那大丫岂不是
路三竹脑子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边有一道人影正气势冲冲的往里面走。
是大牛!!
同为受害者家属
大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眼睛发红,就跟要杀人似的。
路三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大牛已经冲到里面去,对着张树劈头盖脸的揍。
魏家的人都在一旁说话,冷不防看到有人闯进来,下意识的就跑过来拦,你什么人?干什么?
路三竹急忙进去,从身后抱住大牛。
大牛红着眼,指着倒在地上的张树说道,你这个畜生,畜生
他却说不出自己是张树的什么人,他怕说出来后,大丫也跟着完了。
然而张树在看到大牛和路三竹后,整个瞳孔都忍不住扩大,满脸的错愕。
舒予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她看向魏家人,说道,我们和你们一样,是很不幸的受害者家人。地上这个男人,是大严村张家的三儿子,叫张树。我大姐,两年前嫁给了他。
大牛惊呼,阿予
路三竹也瞪向她,阿予疯了吗?这让大丫以后怎么见人啊?
然而舒予接下来的话,却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我姐嫁给他两年,一直没有身孕,以至于在张家寸步难行,被张家人磋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们家着急,前几日,我带我姐去找了县城最好的妇科大夫看病,才知道,她成亲两年,至今还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