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孟允峥留下的记号,他直接对着他们所在的房间砰砰砰的开始敲门,听这声音,貌似怨气很大的样子。
果然,孟允峥一开门,赵锡就踏入房门内,气势汹汹的说道,“我说你也太没人性了,马被你给骑走我就不说了,你好歹办完事了再给我骑回来啊,我……”
他的絮叨声在看到舒予吊起来的右手时戛然而止,当即上前几步,皱着眉说道,“你手受伤了?”
然后就坐在了床沿,让她将左手拿出来,给她把脉。
孟允峥站在一旁,跟他说起昨天的情况,“……她从山坡上滚下去,手臂脱臼了,身上也被树枝石头划的都是伤口,我给她涂了药膏。你再给看看,那些树枝草丛有没有毒性。”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赵锡扭头瞪了他一眼,沉下心继续把脉。
半晌后收回手,又站起身给她看了看手臂,这才说道,“没什么大碍,最严重的就是这只手,处理的及时,养些时日就好了。”
孟允峥明显松了一口气,赵锡冷哼哼,“要不是路姑娘确实受伤,情有可原,我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你只知道我昨天,差点就要自己拉着那辆车子过来了?”
“哦。”孟允峥似乎并不相信,“那后来呢?”
“后来我运气好,碰到个车队,拜托他们让我将车子拴在他们车后面,这才拉到驿站去的。”
孟允峥想想也是,以赵锡的脾气,没有马拉车子,他可能直接就露宿在野外了。反正马车里面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住一宿也不怕。
不过听他提起驿站,舒予立刻问,“流放队伍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跟你住在同一个驿站?”
赵锡点点头,“对,那侯氏母女两个从板车上摔了下来,有些伤到了。这倒是小问题,主要是领头的那个官差从飞奔的骡车上摔下,严重了些。原本按照脚程,他们是要到下一个驿站才会停下住宿的,只是那领头的官差昏迷不醒,其他人只能先找到最近的驿站休息,还给找了个大夫。”
这种小地方,大夫医术不怎么样,好在那领头官差还算幸运,没伤到要害。
准备重归流放队伍
赵锡去驿站比他们要晚上许多,毕竟他在那等了许久才好运的遇到一个车队将他带上。
到了驿站后,他就打听了一番那个领头官差的事情。
那会儿领头官差刚醒,据说还吐了好一阵。
赵锡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去偷偷见了人,给他重新诊断了一番,再给他开了药,让他找人去抓,顺便问了问情况。
这才知道那驿兵撞了人骡车之后,根本就没停下来,只是骂了他们两句,就继续骑着马走了。
他倒是走了,可流放队伍这边却是一阵兵荒马乱的。
侯氏和六姑娘磕伤了,好在没大碍。领头官差昏迷不醒,命倒是保住了。关键是舒予啊,直接就被发疯的骡子给带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来是凶多吉少。
几个官兵就在附近找了找,没找到人也就算了。
一行人损失惨重,倒是舒家其他人还好端端的。她们这回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幸灾乐祸了许久。
赵锡是今天早上出来找他们的,顺着昨天的痕迹,然后看到了孟允峥留下的信号。这大半天的,也累得够呛。
他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说,不过虽然那领头的官差受了伤,他们也不敢耽误行程。甚至因为昨天耽搁了半天,如今还要加快速度。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了,领头的官差被他们放在板车上,侯氏和她女儿,就只能走路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孟允峥,问舒予,你呢?打算怎么办?
先养伤。孟允峥回,等好一点了,再回驿站,让驿站送信给押送的官差。
赵锡撇撇嘴,这样也好。
他们便暂时在这个小镇住下了,有赵锡在,舒予身上的伤好的飞快。
不过两天时间,那些被划伤的地方,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右手,虽然已经接好,但为了以后能正常使用,最好还是小心点。
在小镇住了三天后,舒予决定赶上流放队伍,免得舒家人都要抵达西南了,她还在后面耽搁。
孟允峥还是觉得时间有点短,可见她坚持,最终没说什么,三人收拾收拾,便前往最近的驿站。
舒予重新换回了囚衣,带上了手镣脚铐,出现在驿站门口。
给了点路费,驿站自然派了人去追前面的流放队伍。
这一追,再一回来,便又是两天时间,舒予安安心心的呆在驿站里继续养伤。
两天后,押解的其中一个官差回来了。
来的倒不是那位领头官差,据说他的伤虽然没大碍了,但不适合这般赶路。
所以来的人是那位跟侯氏有些关系的官差。
他见到舒予也很是诧异,听说你还活着,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你看着还不错,手断了?
舒予苦笑着点点头,也是运气好,当时那骡子跟疯了似的冲进了山林。囚车坏了,我从里面滚出来,从山坡上滚下去。当时就晕了过去,没想到碰到了来山里采药的一个大夫,把我救起来了。
变脸速度
舒予说完,赵锡就过来了,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