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舒予皱眉,中毒?
她顿了顿,又问,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是被毒虫咬了还是
赵锡但笑不语,舒予就明白了,这是人为的。
而且连人选似乎都很明显。
赵锡说,给那位二姑娘诊断过后,我便特地去山上看了看。果然,在山脚下发现了毒草。这草毒性其实并不大,我曾经见过某个大户人家的后姹女人,用这种毒草当做慢性毒药,每日一点的下在药汤里,将自己的丈夫给毒死了。症状嘛,就跟二姑娘一样,吃到最后,稍微情绪激动一点,就会吐血晕倒,确实像是气急攻心一样。
若是这样每日下一点,最后将人毒死,那么一般的大夫还真的看不出原因,只以为此人确实压力过大,抑郁成疾,治不好了。
可二姑娘不一样,她明显是吃了大剂量的,这种就很容易看出是中毒了。
但凡舒家人去远一点的地方找个靠谱的大夫来,都能看出她的病因。
可惜啊,他们找的是个庸医。
舒予听完,心里就有数了。这舒家人可不就属于大户人家的后姹女人吗?大概率是知道这种害人的隐私手段的。
那二姑娘,还有救吗?
赵锡诧异的看向她,你想救她?
舒予翻了个白眼,我救她做什么?吃力不讨好,让她反过来害我吗?我就是单纯的好奇想问问。
赵锡,别人可能救不了,我嘛,还是有办法救她的。
他要是连这种小毒草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当吉祥物吗?
舒予听了就放心了,家里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果真让人安心不少。
她了解了二姑娘的病因,也猜到了凶手是谁,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顺便,给侯氏她们提个醒。
舒予从廊下走了出来,对正在规划菜地鸡笼的老太太说道,奶,我出去找侯氏她们说个事,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去吧。老太太摆摆手,只是很快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说道,等会儿。
她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走进厨房,拿了两张大饼和一小碗肉出来。
这个你给她们送过去,沾点油水,天天吃那糠麸地瓜的,哪有力气干活。
舒予接过,用油纸包着塞进了袖子里面,知道了,奶。
说完便出了门,直奔舒家而去。
舒家这会儿还在烧饭,她一回家就有的热饭吃,可侯姨娘她们回家却还得干活。
二夫人不是善茬
见到舒予过来,舒家其他人都没说什么。
虽然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可昨儿个赵锡的存在,还有战斗力同样强悍的老太太,再加上舒予本身也不是好欺负的,这让舒家人都偃旗息鼓了下来。
侯氏和六姑娘立刻走了过来,将她一起带回了房间,这才问道,“阿予,你怎么来了?”
舒予将油纸包递了过去,“我奶让我给你们送过来的,你们吃吧,咱们边吃边说。”
看到油花花的肉,就是侯氏都不由的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这……”
舒予不容她拒绝,推了过去,随即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两天,二夫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侯氏一愣,拿着饼子咬了一口,蹙眉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异常。跟前几日一样,早起去荒地干活,回来后吃饭睡觉。”
实在也没什么别的时间精力去做其他事情了。
舒予沉思,干脆换了个问法,“那她有没有出门,或者做饭?”
“有。”侯氏还没出声,就听到六姑娘说,“昨晚上我去捡柴火的时候,发现二夫人也在山脚。还有昨天晚上的饭,虽然不是她烧的,但是她分配的。”
舒家人多,吃食倒是一起煮的,但谁吃多谁吃少,还是大夫人二夫人分的。
虽然离开了舒家,可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却还存在着。
舒予眯了眯眼,“果然。”
她又问,“那昨天二姑娘吐血昏迷后,是谁去请的大夫?”
侯氏一惊,“也是二夫人。”
她脑子转的快,很快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阿予,你的意思是,二姑娘的病,跟二夫人有关?”
舒予突然伸出食指,‘嘘’了一声。
侯氏和六姑娘齐齐看向门口,就见门外有一道影子飘过,似乎有人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尽管她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外面根本就听不到,但三人还是暂时停止了交流。
外面的人停在门口片刻,大概确实是听不到什么声音,低咒了一声后,又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