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舒予愣了愣,你爹教了你好久??
方喜月生怕她嫌弃自己,赶紧解释道,是啊,我爹是猎户。我,我虽然射箭不行,但是你放心,我从小就跟在我爹身边打猎,除了射箭,其他都懂的。我知道怎么设置陷阱,知道猎物的习性,知道怎么躲避危险。你别看我很瘦弱,可我爬山攀树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她说了一大堆,舒予却错愕的看向她。
卧槽,她难道还捡了个宝吗?
她伸出蠢蠢欲动的手,在方喜月的手臂上捏了捏。后者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不懂她好好的掐自己做什么。
舒予却默默的收回了手,嗯,她没说谎,人是很瘦弱,可肌肉却很结实,摸着十分有力量。
五队那些蠢货,把这么一个人才往外推,早晚得后悔。
原本舒予想着自己带着她,只要她不声不响能跑得快就可以了,现在看来,她不但能轻松很多,还能沾她的光了。
舒予心情越发的好了,一路上边走边和方喜月聊天。
这姑娘有点憨憨的,舒予几句话就将她的来历给套了个干净。
虽然这来历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了。
方喜月家里还有爹娘两人,一家三口流放到正道村,也就比舒予他们早了三四天而已,所以她也算刚来不久。
方家原本日子过得还不错,有个打猎技术好的猎户,方母又是个勤快能干的,一家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只是他们挺倒霉,方父在打猎的时候,挖到颗价值千金的人参。
方父这人也是谨慎,不敢轻易将人参示人,就想着找到靠谱的医馆再出手。
她的遭遇
谁知道没过两日家里遭了贼,那贼人翻出那个人参,被方父当场抓住。
方家有颗人参的事情,就这么传了出去,大伙儿都知道了。
方父想着赶紧出手,然而有人比他更快。县城里有个富户,硬说那人参是他家的,让方父把人参还回去不算,还栽赃他们是贼人诬告了他们一把。
县令和那富户狼狈为奸,对方父屈打成招,一家三口也直接被流放到了正道村。
方家散尽家产,这才在流放路上得到些许照顾,没被为难,活着抵达了西南。
只是方父在走之前,被县令打了板子,再加上流放路上一直在赶路,伤情严重,到了西南之后,别说下床了,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中。
没了方父这个劳动力,家里又是三个人欠着官府的债,所有的重担就都落在方母和方喜月的身上。
方母身子比较柔弱,开荒的时候,甚至都比不上方喜月做的多。
但两人多多少少还是能赚点吃食供一家三口填填肚子,日子过得艰难,但只要活着,总还是有希望的。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方喜月被兰爷看上了。
兰爷想要让方喜月去教乐所,伺候那些达官贵人。
方喜月不愿意,兰爷这些日子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也没强迫她。
就跟对付舒予一样的手段,他想让方喜月受不了繁重的活计主动找上他,主动提出去教乐所。
然而他观察了两天后,发现方喜月在荒地那边干活十分的利索,好像这种活计根本就不是在为难她似的。
兰爷心里气恼,很快找了个借口,给方喜月换了个进山围猎的事。
方喜月打小跟在父亲身边,对于进山毫无压力,甚至她更喜欢进山。唯一为难的就是围猎的队伍当中,只有她一个姑娘。
这让方父方母都很担心,可再担心又有什么用,他们没办法阻止兰爷的决定。
所以只能让方喜月打扮的跟个男子似的,抹黑脸蛋,尽量保护自己。
五队一开始对于队伍里多了一个姑娘还是挺兴奋的,他们都是流放过来的犯人,虽然有些人是被人连累,有些人确实是无辜的,但犯过罪的人同样也有。
对于这么一个正值风华的姑娘,五队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动那种下作的心思?
只是兰爷提前警告过他们,他们这才偃旗息鼓,只能带着方喜月进山。
但他们打从心里瞧不起她,还没进山就给方喜月定了几条规矩,比如不准说话,不准尖叫,不准乱走。他们甚至直接让方喜月留在外围,回头再跟他们一块回庄子便是,免得拖了他们后腿。
这也导致五队至今不知道方喜月从小就跟在猎户父亲身边,进山已经是常态了。
前两日兰爷出了事,方喜月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五队的人看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她心里开始害怕,就算对于打猎十分的熟悉,她也还是想换回到荒地去干活。
方喜月在等,等着看看新来的官差好不好说话。
进山
五队的人同样在等,等着看新来的官差是不是和兰爷同样的心思,还在不在意方喜月。
若是不在意了,那就怪不得他们了。
方喜月甚至有预感,这两日,五队的人可能就要对她下手了。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围猎的队伍里竟然会再度出现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