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她没事去问丈夫关于其他男人的事情,这也说不过去啊。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好了,先吃饭,等你爹回来了,问问他就知道了。
随后又对阮氏说,你先拿个碗,给老二留份饭菜出来,等他回来了热一热再吃。
好的,娘。
一家子没再等路二柏,用完了晚饭,将碗筷都收拾好了,路二柏才珊珊回来。
舒予见他除了一点疲惫之外,没什么别的事情的样子,便安心了。
她去厨房给路二柏热了饭菜,端到桌子上,爹,吃饭。
路二柏一边吃一边抬头说,你想问你姚伯伯的事情吧?
舒予点点头,你先吃,累了一天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
路二柏失笑,行,听你的。
他吃好饭还喝了杯热茶,这才让舒予坐在自己的对面,说道,姚老哥他啊,其实也是流放到这的犯人。
何老大被抓
舒予没觉得意外,姚木匠毕竟知道戚禅,甚至要去见他,可能还是从京城来的。
她想的深了点,更甚者,觉得他有很大概率曾经是个当官的。
果然,路二柏感叹道,他啊,以前是在京城工部任职的,是个官呢。
舒予心想,还真的被她猜中了,这些,是姚伯伯告诉你的?
哪里哦,他以前的那些遭遇,他都不乐意说。是我听他儿子说起,才知道的。姚老哥以前在工部的时候特别下苦功夫,但他这苦功夫不是下在自己的仕途上,是在工艺上。我跟他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他手艺是真的厉害,懂的也特别多,我跟着他学了很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东西,受益匪浅啊。
可惜,他一门心思都往工艺上钻研,不在意升官发财的。可他不在意,别人在意啊。有一回他做了个小物件出来,是个农具,很轻便也有大用处。结果被同僚给偷了,那人偷了便也罢了,还说这是他自己做的,反而诬告了姚老哥。
姚老哥是个不怎么知道变通的性子,嘴又笨,说不过人家。更何况,对方还有靠山。姚老哥呢?就扑在那些木头工具上,在工部也没跟人好好相处,没人帮他说话。最后,落得个被流放的下场。
好在,姚木匠有些家底,他妻儿便也跟着来了。
到了这黑常县,反倒因为手艺好,被很多大户人家看重,居然赚了不少钱。
舒予恍然大悟,那他这一次找戚先生,打算做什么?
我听着,好像他又做了个什么稀罕东西,要交给戚先生。路二柏也不太清楚,我刚才跟着他一块去了县衙,只是站在门口进不去,人家拦着我们也不能硬闯。听姚老哥说,以前戚先生大概是帮过他,他想见人家一面。
那姚伯伯现在回家了?
路二柏点头,嗯,回去了,说要想想其他办法见戚先生一面。
舒予不由的捏紧了戚禅给自己的信物,她要见戚禅,倒是方便的很。
对了。路二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小声的说道,我方才在县衙门口,看到何老大了。
嗯?舒予回神,扬了扬眉,县衙门口?
是啊,那何老大被两个差爷押着,一边喊着冤枉一边被推了进去,那两个差爷面色不善,好像说他跟什么杀人案有关。
舒予噗的笑出声来,看来这县令老爷虽然出了事,县衙其他人还是在继续做事的。
她还以为事情有变,她得想其他法子了。
路二柏看她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想到她先前说跟何老大见过一面了,当即猜测道,难不成,何老大被抓的事情,跟你有关?你把人弄进去的?
爹,这可不能冤枉我,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那何老大被抓,肯定是他自己做了恶事。
她就是没想到,何老大这么迫不及待,这天都还没黑呢,就跑去给闵家姑娘烧香了?
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路二柏怀疑的看了她两眼,便没追问了,但心里多少猜测到何老大被抓,肯定是他家闺女搞的鬼。
他笑笑,站起身拍了拍衣袍,说道,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走,回屋说话。
两人从厨房出来,回到堂屋,就见老太太几人正在挑玉米粒。
既然何老大的问题解决了,那阮氏和大丫就打算明天继续出摊,毕竟,也答应过那些老顾客了。
舒予坐在一旁帮忙,一家子难得重聚,这般齐整的谈些家长里短的事儿,气氛格外的温馨。
舒予说起在正道村的那些情况,自然也提到了舒家。
关于舒家人的所作所为,她已经没再瞒着了。说到二姑娘的死是二夫人下毒害的,路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这二姑娘和二夫人,真的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路家人都是淳朴的农家人,平日里跟人有了矛盾,最多也就是打打骂骂的。虽然常常说着要打死你弄死你的话,可哪里就真的动手害死过人?
果然,大户人家的阴私事儿,真不是一般的多。
大丫忍不住握住舒予的手,她绝对绝对不会像二姑娘一样,去残害自己的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