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舒予忙问道，“他怎么了？是不是咬舌自尽了？”
戚禅摇摇头，“他嘴巴里有毒药，应该是服毒自尽的。”
舒予豁然后退了几步，“所以，他死了？”
“嗯，死了。”
“怎么会这样？戚先生，我没做什么的，我没想害死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办？他是成大人的护卫，成大人会不会怪罪我？早知道我就不捆着他了。”
戚禅立刻安慰她，“不用怕，这不关你的事情。成大人也不会怪你的，相反，他还会感激你。这成懂才是潜伏在成大人身边的细作，这两天我们一直在抓他。他是个死士，想来被你捆着，知道自己逃跑无望，又不想被逼问，便干脆服毒自尽了，你也始料未及，不必自责。”
“是这样吗？”舒予不放心的问，“真的不关我的事？”
“是，你做得很好。他身手极好，若是你没将他绑好，他或许寻了个机会就会逃走，甚至会害你性命。路姑娘，我和成大人都没说错，你果真是聪慧过人。”
舒予，“……”莫名的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立刻转移话题，“我没做错就好。”她松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成懂竟然会是成大人身边的细作，幸好我没听他的话帮他忙，不然我就成了罪人了。那成大人没事吧？这人在成大人身边多年，想要对大人不利可就太容易了。”
“是啊，成大人也没想到。其实大人原本已经将人抓到了，只是想从他口中逼问一些线索，没想到反而被他找着机会逃走了。”戚禅摇摇头，还好如今人死了。
舒予想，所以他们没有留着活口对他严刑逼供，果真是明智之举。
“那，这人要不要交给成大人？”
戚禅想了想，“最近大宿朝各地都在大降温，连带着咱们这边也受了不小的影响。成大人忙得分身乏术，只怕腾不出手来，尸体交给老夫来处理就好。”
若不是太忙，巡抚大人也不会让这人找到机会逃走了。
如今人已经死了，后续问题，他来接手也是一样的。
舒予点头，“最近确实冷的很，成大人责任重大，也只能辛苦了。”
“也幸好有你，帮了这么大的忙。等成大人忙过这一阵，老夫就帮你请功。”
“戚先生您可太客气了，我就是歪打正着。不过我这里倒是还有个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成大人的忙。”
戚禅一愣，还有？
“什么东西，能帮上成大人的忙？”
舒予抿抿唇，“一个能让人吃口热乎饭的东西，先生要不要看看？”
戚禅点头，吃口热乎饭？这种关乎民生的东西，他当然要看。
舒予就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戚禅摆摆手，“没事，有人来收拾的。”
他都这么说了，舒予就不管了，跟着戚禅往书房里面走去。
戚禅惊叹发热包
书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戚禅没让人跟着过来看。
他总觉得舒予拿出来的应该是件稀罕物，太多人看到了不好。
舒予让他稍等，就去准备了点东西。随即像上回那样，拿水，拿发热包，将厨房里还没下锅的面条给拿了过来。
戚禅满脸的疑惑，看她忙忙碌碌的。
没一会儿，舒予就说道，“我们来煮面条吃。”
煮面条吃？炭火呢？
没有炭火，也没有柴火，舒予就是往那个放着发热包的罐子里面倒了水，盖上了盖子。
没一会儿，汩汩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戚禅愕然，伸手就要去掀盖子。舒予早就料到这一出了，当时赵锡和老太太也是同样的反应的。
她直接递过去一块布巾，“先生，别烫着。”
戚禅屏住了呼吸，将盖子掀开，果真见到里面的热水正在冒泡，已经沸腾起来了。
“这，这这……”戚禅愣愣的抬起头来，“竟然将水给烧开了？”
舒予点点头，“是，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这叫发热包，遇水就能发热。我就想着，现在天气不是很冷了吗？咱们这边山多柴火多，可有些地方缺少柴火，还有些地方不好烧火做饭，这个发热包不就正好吗？很方便。”
“是啊，非常方便。”尤其是对于戍守边境的那些将士，那些人根本就没那个条件烧火。
有时候下着大雪，他们带着干粮守城，肚子饿了只能吃着硬邦邦的能磕掉牙的窝头。口渴的时候，一口水灌下去，浑身上下透心凉。
可要是有了这个，不需要找柴火，不需要生火引来别人的主意，弄点水就能吃口热乎的。
不仅是守城的将士，还有外出的商旅，走南闯北经常风餐露宿的，生火做饭十分的麻烦，有这东西，往里面倒点水就可以了。
戚禅越想越是呼吸急促，他眼睛亮的出奇。
比起当初姚天勤给他带来的农具还让他惊喜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