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西年纪不大,倒是挺能干的,会武功还会赶车,人也勤快。
短短两日,舒予对她已经十分满意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抵达了村子,上石村这两日十分的热闹,关于舒予被封为乡君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明明是农忙时节,却还有不少人跑到上石村来看热闹。
可惜,路家除了大房一家还在村里,其他人都不在,他们想看看这位乡君的模样都不成。
大概也觉得没希望,今日上石村便安静了许多,路上见到的人并不多。
不过看到骡车进村,再一瞧这车子跟路家前两日驾回来的一样,一个个顿时又挺直了脊背瞪圆了眼睛看过来。
只是见到车辕上是个陌生的姑娘,他们又不确定了。
尤其这陌生姑娘面无表情的,他们就算想问也不敢问,只能跟在骡车后面走。
车子快要抵达路大松家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应西低声对车里的舒予说道,“二小姐,车子过不去了,前面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好些村民堵在那里。”
舒予撩开车帘子,果真看到自家大伯的门口站了不少人,一个个的像是在看热闹似的。
葛家小子上门
舒予从车上下来,有村民见到她,赶紧转身跑着去找村长去。
也有人想上来找舒予说话,但作为贴身丫鬟和护卫的应西,非常有责任感的在后面一挡,将人给挡住了。
那人一愣,讪讪的笑了两声。
舒予没看到,迳自往前走了几步。
前面围观的那些人没看到舒予,都还在凑热闹,顺便指指点点的,舒予隐约听到兰花的名字。
她拍了拍前面兴致勃勃的妇人的肩膀,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妇人头也没回,便小声说道,“坐在那门口的是葛家的小儿子,这小子原先不是跟兰花定亲了吗?转头知道兰花的堂姐被流放了,那葛家就反悔了,火急火燎的来退了亲。现在好了,知道她堂姐成了乡君,又臭不要脸的想要上门来求和,啧,哪里来这么大脸。”
“求和?”舒予眯起眼。
妇人点点头,“可不是嘛,他说早前见到兰花就想娶人家,传出路家二丫头被流放的消息时他也没想过退亲。可惜被他爹娘关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要退亲是他爹娘的主意,不是他的本意。这不,一大早就过来了,就坐在门口,死活要见兰花一面。”
旁边的另外一个妇人说道,“其实我觉得他说的话也可能是真的,当初来退亲的,确实只有他爹娘,没见到他。我看他这样子,还真的挺喜欢兰花的。”
那妇人说着,不经意的抬起头来。
下一刻陡然僵住,“路,路乡君。”
站在舒予前面的那位妇人刚想反驳,一听这称呼,豁然回过头来,猛地瞪大了眼睛。
舒予对两人笑笑,“让我进去吧。”
“诶,好好好,乡君里面走。”
两个妇人的异样让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舒予的前面顷刻间就空出了一条路。谷
舒予带着应西畅通无阻的走到了路家大门口,也终于看到了那位葛家小儿子。
这人此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靠着门框一副颓废可怜的模样,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额头上有血,不知道是撞的还是磕到了。
双眸带着红血丝,人倒是十分瘦弱,脚上的鞋子沾满了污泥,仿佛跑了很多地方似的。
这么打眼一看,确实像是悔恨痛苦让人同情的表现。
怪不得同村的婶娘都有人相信了他的说词。
舒予站定在他面前,男人抬起头来,“你……”
很好,声音也是嘶哑的。
舒予笑道,“你就是葛齐飞?”
“是,是我。”葛齐飞打量她两眼,再听到耳边传来其他村民的小声议论,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手掌撑着地面,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你是谁?”
舒予笑了一声,扭头对应西说道,“他挡着门了,把他给我丢出去。”
“是,小姐。”
应西力道大,葛齐飞这人挺瘦弱的,被应西一把揪住了领子。
只可惜她人太矮,只能扯着往前走,葛齐飞跌跌撞撞的被迫下了台阶,直接就被应西给丢到前面的地上。
从我眼前消失
围观的村民立刻让出一条道,谁也不敢出声。
葛齐飞脸色羞恼,“路乡君这是做什么?”
舒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不是认识我吗?刚才倒是装的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你说退亲之事是你爹娘决定的,你当时被关起来了是吗?”
“……是。”
“那现在怎么不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