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那个女婿
舒予等人纷纷进入了院子,江公子表情严肃,第一时间就扭头冲着外边听到动静的佃户喊道,“快去庄子上叫胡伯过来。”
随即跟舒予解释,“胡伯懂医术,先让他过来看看。”
说罢他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男子。
谁知道刚将这人翻了个身,就听到大牛的惊呼声,“李小山?”
舒予惊讶的扭头,“你认识?”
“可不就认识吗?这瘪犊子。”路三竹冷哼一声,“他是咱们村梁旺盛的女婿,哦,你可能不知道,梁旺盛他家是招上门女婿的,结果这……”
“我知道。”舒予说,“我听大伯说过了,说这人欠了赌债还跟女人跑了。”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如今被应西抓在手里的女人。
路三竹点点头,“没错,就是他,真是没想到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梁家汪家到处在找他们都没找到,居然躲到这里来了,还说他们是夫妻?狗男女。”
“没什么奇怪的,他们是私奔出逃,没有路引,自然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舒予查看了一番李小山身上的伤口,正中要害啊,虽然现在还没死,但呼吸已经十分的微弱了。
李小山大概也是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面前的大牛,他呼哧呼哧的十分艰难的张开嘴,“救……救我……”
大牛冷笑,“我可没能耐救你,你把梁叔一家子害得那么惨,这就是报应。”
李小山眼泪鼻涕直往外冒,嘴里吐出好几口血。
大牛扭过头去,不忍看他。
胡伯很快就过来了,可惜等他检查完后,却微微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确实来不及了,胡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想给他止血,才刚止到一半,人就没了气。
但李小山死之前,舒予好像看到他张口说了两个字。
可他其实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她只能从他嘴型来判断。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隔壁屋子的那个年轻妇人突然说道,“崔老头呢?他不是在家吗?怎么没见人出来?”
其他村民也奇怪,“是啊,这两天崔老伯一直都在家里没出过门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
众人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崔老头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舒予脑中陡然灵光一闪,惊叫道,“地窖。”
“什么地窖?”路三竹奇怪的问道。
舒予看向李小山,“他临死之前说了两个字,好像就是地窖。”
路三竹二话不说就往厨房跑去,“地窖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我去看看。”
舒予都没拦住,人已经进去了。
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追在他后面进了厨房。
舒予起身,正打算跟过去看看,就听到厨房那边传来路三竹的惊恐叫声。
“啊……”
舒予脸色微变,带着大牛往里面跑。
地窖入口蹲着好几个村民,一个个听到路三竹的叫声都在问,“里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兄弟,你出个声儿啊。”
舒予怕路三竹出什么事情,让人让开,直接下了地窖。
吓傻了的路三竹
大牛晚她一步,也跟着下去了。
两人一下去,就看到路三竹跌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舒予扭过头看去,在头顶上地窖口微弱的光线照射下,一个年过半百的瘦弱老头坐在前方不远处靠着墙角,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十分渗人。
地窖里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在这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间内,一股尸臭的味道却十分明显。
这人,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日了。
舒予拿出火折子吹了两口,光线一下子就明亮了许多,地窖也没方才那般阴冷了。
路三竹终于在大牛的搀扶下颤抖的站了起来,他其实不怕死人,但在这样的场景下,实在太可怕了。
舒予拿着火折子往那尸体走了过去,想要确认一下。大牛见状赶紧拉住她,“你别去,我,我过去看看。”
说完,不容分说的将舒予手里的火折子拿了过来。
大牛也有些头皮发麻,但他总不能让妹妹走在前面的。
没一会儿,他神情严肃的转过身来,对两人说道,“人已经死了。”
舒予,“……”该怎么说呢?就拿着手指在他鼻尖下试了试没气,就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