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自己先去见的知府,费大人最近忙得很,然而听完谢大人的话后,还是立刻就派人前往东古县调查。
去的人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如同谢大人说的一样,东古县的确传出了这样的消息,那钱老爷也确实偷种向日葵,还把作坊给重新修缮了。
有了确切的证据,费大人第二天就开堂审案。
钱老爷原本已经彻底安下心来,看看,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江远县那边的捕快也没来抓他,据说前两日就被彭大人打发走了,想来是知道没什么结果。
钱老爷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给彭大人送点礼,这样他才能高枕无忧。
就是偷窃向日葵的事情已经曝光,下次他再想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惜了,太可惜了。
他那几亩地的向日葵怎么就种死了呢?
钱老爷躺在躺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琢磨着,接下来要从哪里搞到葵花籽。
就在他唉声叹气没个法子的时候,管家脸色煞白的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官差来了。”
钱老爷拿着茶壶的手一抖,瞬间浇湿了身前的衣服。
他猛地站起身,蹙眉说道,“来就来了,你慌什么?我……”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后面大步的走来两名官差,沉着脸问他,“你就是钱方礼?”
“是我。”钱方礼拧着眉问道,“你们是彭大人手下的官差?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不会是江远县来的吧?你们胆子不小啊。”
我们是府城来的官差
为首的官兵面无表情,“我等是府衙的官差,钱方礼涉嫌指使他人盗窃,散布不实传言犯下大不敬之罪,我等奉知府大人之命,来请你去府衙走一趟的,请吧。”
钱方礼脸色大变,“府,府衙的官差?”
“请!”
钱方礼有些慌,这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指使他人盗窃,什么散布不实传言,什么大不敬,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我要见彭大人,我要见彭大人。”
“彭大人监管不力有失职之嫌,同样要前往府衙回话。”
钱方礼只觉得眼前一黑,彭大人竟然也出事了?
两位官兵并不打算再等他消化,直接上前抓着他就走。
钱老爷想挣扎,两位官差不客气的将他的手一拧,“钱方礼,劝你还是老实点。你不是说这些事子虚乌有吗?那你去府衙说清楚便是,只要你没做过,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但此刻你要是公然拒捕,罪加一等。”
一听这话,钱老爷不敢动了,只能垂头丧气的被两个官差带出了门。
管家急得团团转,只能跑去找其他主子。
钱老爷是在城门口同马车里的彭大人遇上的,后者沉着脸,心里已经明白自己是被钱老爷给连累的,对他迁怒,当下将车帘子放下,坐回了马车里。
钱老爷发现一个情况,跟在后面还有一辆马车,里面似乎坐了其他人。
马车就在几人心思各异又忐忑的情况下抵达了府衙。
费大人已经开始升堂了,钱老爷一下马车,就被推着进了大堂。
大堂里有不少人,除了坐在上首的费大人之外,下首还坐着谢大人和舒予。
这是舒予第一次和钱老爷见面,明明两人已经有两回恩怨了。
她微微笑了起来,冲着钱老爷颔了颔首。
后者身子猛地抖了个冷颤,总觉得她这笑,让人浑身发冷。
“砰”的一声,惊堂木一拍,钱老爷就跪了下来,他有些心惊的听着头顶上费大人的问话。
“……张庆已经招了,是你收买他,让其去上石村偷葵花籽,然后自己种植。紧跟着又将原本的制茶作坊重修成了榨油作坊,更是一早就让人传出能制出宫中同样的葵花油。钱方礼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信口雌黄拿皇宫造势的?”
钱方礼整个人都有些懵,是,张庆他收买的他承认,作坊改掉了他也承认,
可这传出来的什么宫中葵花油的传言是什么?他根本就一无所知啊。
钱方礼立刻大喊冤枉,坚决不承认。
费大人立刻让人带证人,没一会儿,张庆来了,梁家夫妇也来了,还有给钱家修葺作坊的工匠,以及稀稀拉拉的一些东古县的百姓。
钱方礼这才知道,他后面看到的那辆马车上的人,里面坐着的就是县城的百姓。
他听着这些证人一个一个的回答费大人的话,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
他有些恍惚的抬起头,随即便对上了舒予依旧淡定微笑的脸。
本乡君可以再告你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