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恍然大悟,立马带着她转个弯,朝着后街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孟奇就很想问问黑市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江宽玉怎么样了,是不是他将自己的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可看舒予一门心思在走路,而且这里是外面,确实不方便说话,就只好压下内心的疑惑,专心致志的带路了。
两人很快找到了家粮铺,进去买粮食的是孟奇,舒予则继续往前走,走到巷口后才停下来,打量远处的城门情况。
城门口守着的人还是和前日一样,人不少。
舒予粗粗算了一遍,微微眯起眼,不对,人数似乎多了一些。
前日他们进城时,她在一旁也查看过,大概三十人左右,今天竟然有五十多人。
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
承谷县一共两处城门,若是这边有五十人,那城北是不是也有这么多。
守城门的人手多了,路上巡逻的人数可就少了。
可这样的话,就对他们不利了。他们的计划是逐个击破,先将分散的巡逻士兵拿下,然后再集中占领两个城门和县衙。
城门口人一多,他们要打下来的难度就大了。
“舒予姐,我买好了。”身后传来孟奇的声音。
舒予收回视线,回过头来,就见孟奇手里提着两个大布袋。
她接过来一个,点点头道,“走吧,先回去。”
孟奇见她脸色有异,便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城门口有什么问题吗?”
“嗯,人比原来的多。不过没多大事,回头我跟其他人说一声就好。”
两人往回走,虽然他们走的是小路,但一队巡逻官兵都没碰上。
看来巡逻的人果然少多了。
回到米家医馆,方婆婆已经将粥给煮上去了,舒予便抓紧时间开始蒸馒头做饼子。
方婆婆见她手法熟练,很是意外,“没想到姑娘的厨艺这么好。”
她还以为对方说给她帮忙,最多只是洗洗菜呢。
方婆婆有隐情
舒予笑笑,加水揉面一气呵成,“我会做的东西可不少,以后有机会,给婆婆做几道东安府的地道菜。”
方婆婆一愣,随即受宠若惊的开口,“不用不用,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也吃不了什么好东西,喝两口粥就饱了。”
舒予把锅盖掀开,见水已经烧开了,便把装满馒头的蒸屉放上,盖上盖子。
紧跟着她就开始做饼,一边做一边装作不经意的开口,“婆婆不用跟我客气,对了,婆婆之前说老家是东安府的,那具体是哪个县城的?家里还有人吗?我可是去过好几个县城的。”
然而,方婆婆听了这话后,原本带笑的表情却僵硬了一瞬。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了,没人了。”
没人了??
舒予还想再问,方婆婆却很快转移了话题,“路姑娘,你要做多少饼子?馅儿好像不太够,我去院子里再割两个大白菜去。”
说完,方婆婆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舒予手中的动作微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外,缓缓皱了一下眉。
方婆婆似乎并不打算说起家里的事情,她明显在逃避。
果然,后来方婆婆再进门,舒予又尝试着换了个问法,问起当年水灾之事,同样被她岔开了话题。
两次过后,舒予就没再不识相了。
对方不愿意提,她再追着问好像就有些奇怪了。
既然方婆婆不愿意说,回头她问问元贵看看。
两大篮子的馒头和饼子刚做好,外头孟奇和米大夫已经将饭桌摆上,过来叫他们一块出来吃饭。
舒予来到花厅,就见元贵正弯腰摆凳子。
她微微诧异,“你的伤怎么样了?”
元贵站直身子,拍了拍手腕,笑道,“已经没事了。”
一旁的米大夫一边呼噜噜的喝粥一边说道,“他本来受的都是皮外伤,没伤到要害,就是表面看着惨烈了些。主要问题还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两天没吃东西了,所以脸色差还昏迷。不过你们昨儿个给他用的药是上等的,效果非常明显,这才休息了一天一夜,人就活蹦乱跳了,他这自愈能力也挺强的。”
元贵就嘿嘿的笑,可能是上回因为江宽玉之事,他受的伤比现在严重的多了,如今就是被划了几刀,真的觉得没什么。
舒予点点头,“那就好。”
几人这才坐下吃早食,谁知吃到一半时,孟小叔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