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后院也都是人,潘家人根本就不敢出来。”
“三叔可厉害了,带着我们去隔壁那户人家家里,爬上墙头看动静。”
潘家怎么样了
舒予和老太太齐刷刷的看向路三竹,后者正被三个小辈抢了话,让他没有发挥的余地而十分不高兴。
冷不丁听到他们崇拜自己的话,顿时扬起下巴,十分得意的样子。
结果老太太抬手就打了过来,“你这个不着调的东西,你自己爬上爬下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就算了,阿睿二牛他们都是读书人,将来是要考功名的,现在都被你带得不成体统,你还有没有个当长辈的样了?”
在旁边吃东西的大宝,“……”幸好他没打算考取功名,好险好险。
路三竹叽里哇啦的蹦跳着躲开,“考取功名怎么了?那阿允也是秀才公,他还经常上墙头呢,你怎么不说?”
“阿允上墙头是有正经事的,你是去偷听的,能一样吗?”
“我也是去做正经事的,我们要不上墙头,怎么知道潘家后面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万一他们还有什么坏心思,那怎么办?万一姨母的那六百两银子拿不回来怎么办?”
路三竹吵架,一向都是有谁就逮谁当挡箭牌的。
不过这回老太太还真的就停下来了,别的不说,这关乎自家妹子那六百两银子,确实很重要。
她冷哼了一声,坐在凳子上,“行吧,那你说说,潘家那边是什么动静?”
路三竹哼哼唧唧的,他真的觉得他娘年纪越大越不讲道理了。偏偏他还是最活泼最不讨喜的那个,娘一不如意就逮着他骂骂咧咧的,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在内心给自己抹了一把伤心泪,路三竹坐在距离老太太最远的地方,绘声绘色的说起潘家的事。
潘家觉得自己也挺倒霉的,尤其是潘老大,什么都不知道还得给自家妹子妹夫收拾烂摊子。
但他猜测自己的父亲应该是知道的,去潘父房里一问,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潘老大瞬间就炸了,在府衙那边被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冲的一直处于爆发边缘,回到家还得应付家里其他人的询问,结果他父亲一早就知道这些事,却帮着瞒着什么都不说。
但凡他爹在自己去衙门之前,早一步把事情告诉他,也不至于让他毫无准备。若是知道事情真相,潘老大完全可以再想办法用其他方式让妹妹跟陈家脱离关系不被连累。
也能及时阻止陈河说出不是陈兵儿子的话。
现在好了,一切都完了。
潘老大气得跟潘父大吵一架,潘父自己也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失控成这个样子,他刚听到的时候就感觉不舒服,跟潘老大吵架后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潘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
潘老大尚且如此,潘家其他人就更是惶惶不安,门外又堵了好多街坊邻居,他们根本就不敢出去。
老太太听了半天,不由皱起眉来,“怎么尽是些潘家的破事,那陈河陈秋那兄妹两呢?”
“陈秋倒是回了潘家,陈河一开始不知道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
舒予突然开口,“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舒予瞧的那场热闹
众人的视线‘唰’的一下落在舒予的身上,她知道?
舒予点点头,“陈河去了大牢。”她去府衙,看的那场热闹就是关于陈河的。
路三竹稀奇,“这陈河这个节骨眼上去大牢做什么?难不成他突然变成大孝子,去看看他爹娘了?”
“见他爹娘倒是真的,但大孝子嘛……”舒予轻嗤了一声。
陈河去大牢,是为了陈家的家产。
如今陈兵和潘氏都被关了,家里还面临着一大笔的欠债,这笔债目前来看只有陈河来筹集了。
只是家里的钱财都是潘氏在管着,他肯定要问潘氏的。
潘氏听陈河说以后会经常来看她,拿到那笔钱,也是为了四处打点,让她在牢里过得好一点。潘氏便把银子存放的地点告诉他。
随后,陈河又去找了陈兵,房子和铺子都还在陈兵的名下。
陈河想过了,将房子和铺子都卖掉,再加上潘氏告诉他的家中原来的存款,满打满算加起来应该能有一千两银子。到时候还了方婆婆周铁冬郭正他们银子后,剩下的就都是自己的。
然而陈兵这个时候对陈河那是恨之入骨的,哪里肯将房子和铺子交给他。
陈河说,若是不给他,那这房子就会被官府拿走,官府会直接低价卖出去。
可这正是陈兵想要的,他宁愿让官府收走,也不想便宜了陈河陈秋兄妹两个。不仅如此,他还跟官差说,房子铺子卖掉还不一定能够还清欠款的,家里还有些存银,不能让陈河给偷走了。
这事不用陈兵说,官府已经派人去将陈家房子和铺子都暂时封起来了。陈河若是想进家里拿银子,那也得还完欠款才能给他。
陈河气得要死,最后是骂骂咧咧的离开大牢的。
舒予觉得陈家这出狗咬狗的戏码真是越来越精彩了,陈兵应该感谢她,要不然他这绿帽子还得再戴几十年,最后所有的家产都便宜了别人。
路三竹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进门就跟人打起来了。”
“跟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