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大宝就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的样子。
二牛冷哼了一声,“都怪大宝,钱袋子都让人给摸走了。”
大宝不服气,蹭的站了起来,“你还不是让人给骗了钱?”
二牛辩解,“那我看人家那么可怜,难免于心不忍。我哪知道她是骗子,诅咒自己无父无母,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最后还讹上我了。”
舒予左看看右看看,“你们这经历……很丰盛啊。”果然出去历练有利于成长啊。
孟涵就问,“那阿睿呢?阿睿的钱袋子有没有出事?”
大宝扛大包
二牛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就他的钱袋子还完好无损,所以我们三个人用他一个人的钱,特别节俭,连只鸡腿都吃不起。”
大宝气哼哼的说,“阿睿太不够意思了,他藏钱藏得可厉害了。挂在腰间的钱袋子里面塞着的居然是小石头和几个铜板,真正的钱塞满了全身上下。”
当初他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吃饭时从袖子里掏出的铜板,住宿时从腰带里掏出的碎银子,买东西时从空心的木簪子里掏出的银票,还有鞋子里面,衣领里面,带着的书箱缝隙里,书本封面里,全都是零散的钱。
大宝,“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怎么心眼这么多,竟然这么会藏钱。”
舒睿得意,“我这可都是生活经验,以前我们在流放地的时候,那边可比这里乱多了。再说了,要不是我把钱藏得严实,我们三个都得喝西北风去。”
舒予就偏头看向应东,三小子出行,应东都是跟着的。
不过舒予早早就交代过,应东只负责他们的安全,其他诸如没钱吃饭或者出行交友,全部由他们自己决定。
因此就算钱袋子被偷了被骗了,应东也只能……忍痛旁观。
这会儿见到小姐看过来,应东点点头,“确实,三位少爷这一趟,挺,不容易的。”
大宝悲愤的跟着点头,“就是,我们还要去赚钱,我还去帮人扛大包。我娘要是知道我出来受这么多的苦,眼睛都要哭瞎了。”
“扛大包?”孟涵感觉好刺激,“你们居然还去扛大包了?”
这回连舒睿和二牛也不好意思了起来,没办法,他们得省着点。
主要是钱被偷被骗,都是他们自己的失误。刚出门两天,三人就只剩下一个钱袋子了。他们都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退怯了呢?
要是出门两天就回家,别人问起来,不得笑话他们?
虽然舒睿还有钱,可三个人用肯定不够,他们思来想去就自己去赚钱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儿,去找活儿干也没觉得有什么放不下的架子,有银子才是要紧事。
除了大宝,他还真的没吃过什么苦。但跟回去被舒予笑话比起来,他去做点给人跑跑腿送送信之类的小事赚点小钱也没什么的嘛。
谁知道竟然会去扛大包,大宝当晚就哭得不行。
可即便如此,他们三个没多大年纪的少年,扛了一天大包就被人嫌弃,第二天不用他们了。
后来他们给人洗碗,帮人打下手,赚的不多,好歹也算是提前体会到了成年人的不易。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碰到了荀盛。
荀盛很是好奇他们好好的怎么跑到这边来找活儿做了,县主家难不成出事了?
三人当然不好意思说钱被偷了被骗了,就说特地出来体验人生百态的。
荀盛见他们后面有应东跟着,而且没出手帮忙,就相信了。
后来他告诉三人不久后会有个诗会,邀请他们参加。
表演兄弟情深
舒睿三人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他们在外边坚持了这么久,也见识了这边的风土人情,合该回家一趟,再去别的地方的。
可荀盛这么一说,他们自然不好走了。
于是继续留下来,打工,干活,挣钱。荀盛知道他们在体验人生,就没有特意帮忙照顾。
在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后,之后见面就是探讨学问,以及即将来临的诗会。
三人一边干活,一边节俭。如果等到参加完诗会后再回去,那他们身上银子就真的不够用了,舒睿带的钱本来就有限,还要分成三人份使用,现在还将回去的时间拖延了那么多天,不努力挣钱怎么行?
舒予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所以你们连个鸡腿都没吃上?”
大宝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肉,“是啊,太惨了。”
二牛却说,“虽然惨,但有这样一场经历,也给我们涨了经验,知道了不少人情世故,还是利大于弊的。”
大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涨了什么经验?我就觉得累。”
舒睿问他,“那你下回出门后,知道钱藏在哪里了吗?”
“知道了。”
“遇到可怜人求助时,还会随便听几句就给钱吗?”
大宝冷哼,“我又不是二牛,就算人家在我面前哭晕过去,也休想从我骗到一文钱,我很抠的。”
众人,“……”哦,对,差点忘记你这点随了三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