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张着嘴就想阻止,“差爷,等等……”
江捕头哪里会听他的,手一挥,招呼其他捕快跟着阮成千跑了。
附近的村民面面相觑,一个个面上都闪着难以置信,他们阮家村山上,怎么会有尸体呢?
阮海想也不想的就要跟过去,但他本就腿酸,在听到阮成千的话后更是发软的厉害。内心闪过完蛋的念头,双脚就跟定在哪里似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捕头的身影逐渐远去。
不行,必须阻止,否则凶手就要被找出来了。
阮海一把抓住大儿子的手,就想让他回去报信,现在别的做不了,但必须要让阮可为逃走藏起来。
只是他刚要交代大儿子,就听到旁边舒予疑惑的开口,“阮村长,你没事吧?咱们快跟上去吧,你毕竟是阮家村的村长,你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你做主的。”她催促阮家老大,“要不你背你爹走吧,阮村长毕竟年纪大了,怕是跟不上。”
阮老大赶紧应下,对于他爹和阮可为杀人埋尸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这么严重的事情,阮海当然不可能告诉别人,就算是家里人也不行,免得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给阮可为招来杀身之祸。
因此这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阮老大不疑有他,听完舒予的话就蹲下身要背阮海。
阮海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在舒予的视线下,只能攀上他的背。
不过不需要他自己走路了,阮海倒是稍微冷静了一点,他看向走在旁边的村民,深吸了口气说道,“村里发现尸体是件十分严重的事情,羊小子,你去找村里的几位族老说明一下情况,顺便去我家一趟,让老二他们过来帮忙。”
那位村民闻言愣了一下,尽管很想跟着去山上看看,但村长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违背,赶紧点点头就跑了。
阮海见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可为知道山里的尸体被发现这件事,肯定明白他想传达的是什么,只要他暂时离开,在外边躲一阵子,后面的,他再想想办法便是。
这回舒予并没有阻拦,她甚至似笑非笑的看了阮海一眼,一伙人便继续往前走去。
谁也没发现,她身边一直跟着的应西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就算有村民注意到,也只以为她先跟着捕头门跑过去帮忙。
舒予走的并不快,毕竟要配合阮海嘛,等到他们一行人走到山脚时,这边已经被两个捕快拦着,禁止村民入内。
煽动
阮海已经冷静下来,他从大儿子背上下来,对两个捕快说道,“我是阮家村的村长,既然在我们村里发现尸体,作为村长我理当上去看看。”
那两个捕快就看向舒予,后者点点头,“我和阮村长上去吧,或许村长知道点什么。”
捕快这才侧过身,让他们进去。
阮海和舒予往山上走去,其他的村民都在山脚下嘀嘀咕咕的,全在猜测到底那被埋了的尸体到底是谁。
等抵达埋尸地,阮海就闭了闭眼,果然是曹江被发现了。
江捕头已经让人将这片地挖了个坑,正在询问第一目击者阮成千,“你可认识这人?”
“认识,他是隔壁村的曹江。之前就听他村里人说曹江失踪大半个月,猜测他是不是欠了赌债跑了,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被人给害死了。”
江捕头点了点头,就吩咐身边两个捕快道,“你们去将曹家人带来认认尸体。”
两个捕快还没来得及应下,阮海就忙说道,“江捕头,我去吧,我认识曹家父母。”
江捕头却抬起手,“不用,尸体是在你们阮家村发现的,你们村的人最好都不要插手。”
阮海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江捕头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这曹江是我们村的人害死的?”
“事情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嫌疑。”
说完就让那两个捕快下山去找人了。
两个捕快前脚刚走,阮海后脚就跟了上去,这回他腿脚倒是利落的很。
舒予和江捕头对视了一眼,都没阻止。
等那两个捕快走到山脚那边的时候,跟在后面的阮海就故意扬高了声音怒道,“差爷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阮家村的村民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户,这杀人放火犯法的事情谁敢做?我是阮家村的村长,我敢拍着胸脯保证,这曹江绝对不是我们村的村民害死的,你们把我们全村的人当做嫌疑犯是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原本还探头探脑只是作为旁观者的村民瞬间怔住。
什么意思?村长这话是说他们所有人都成了杀人的嫌犯?
这没牵扯到自己身上还好,一牵扯到自身,所有人都不满起来。
“村长,那被害的人是谁啊,凶手在我们当中?”
阮海气愤的冷哼道,“死者是曹江,江捕头说了,人是在我们阮家村死的,在事情没查清之前,我们全村人都有嫌疑。我方才说要帮忙找曹家父母,江捕头竟然不让我去,感情我也成了嫌犯了是吧?”
正好赶到山脚的阮家几个族老闻言,顿时上前找那几个捕快说理,“差爷,你们怎么能怀疑我们村的村民?尤其是阮村长,为了村子尽心尽力,他有心帮忙,你们却把他当做嫌犯,这是要寒了我们老百姓的心啊。”
“是啊是啊,你们办事得讲证据吧,怎么能空口白牙的怀疑我们,这对我们村子的名声有损的。”
舒予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阮海在煽动村民试图上山说理的举动。
她往前走两步,“都安静!”
嫁祸阮金钱
舒予声音一响,村民们就齐刷刷的抬起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