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峥和大家闲聊了一阵,没多停留,很早就被舒予等人催着回房休息了。
他难得能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还得养精蓄锐面对明日的第二场考试呢。
舒予则趁此机会继续给他的考篮里进行补足,想到荀盛出考场时候的模样,她就问赵锡多拿了几种药放进去,以防万一。
赵锡无奈,“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一般的风寒咳嗽药我都有给他,其他的也用不上啊。”
“谁说的,之前不还说考场那边有不少杂草,万一有毒蛇窜出来咬他一口怎么办?你给拿个解毒药丸。”
赵锡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阿予,你的聪明脑袋离家出走了?你看看现在是几月份,你感受一下这个天气。人毒蛇还在冬眠呢,哪里会跑出来咬人。”
舒予,“……”对啊,忘记现在不是秋闱。
她听说秋闱那会儿,就有个考生被毒蛇给咬了,中毒而死。
想是这么想的,她还是坚持,“没有毒蛇也会有毒虫毒蚁什么的,总之先备上。”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
虽然阿允身上本身就有解毒药丸,但赵锡还是应舒予的要求再给了一份。
因此等到第二天,孟允峥第二次进考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考篮更重了。
胭脂水粉便宜卖了
舒予送完孟允峥入考场后,就直接去了姚家。
只是姚天勤这会儿在工部上职,而且最近因着春闱的原因,朝廷很忙碌。虽说科考是礼部负责的,可为了防备考试期间出事,其他部门也被抽调了人手。
姚天勤不仅现在不在家,这几日好像晚上也不一定会回来。
至于姚泊,他这几年一直都在国子监读书,去年也参加过乡试。可惜他在西南耽搁了五六年学业,读书天赋又没有孟允峥那么好,再加上京城的竞争比其他地方都要激烈许多,所以很遗憾落榜了,只能等待下一次继续考。
他也不在家,家里就只有姚夫人婆媳两和年仅两岁多的小孙子。
好在姚夫人还是知道一些能力强的工匠的,她就能给舒予介绍两个。
舒予顺着姚夫人给的地址,都过去询问了价格,看了他们的手艺,最后挑中距离福泰街比较近的那家丁工匠。
丁工匠做事比较细致,最重要的他现在正好有空,过两天就能腾出手来帮她修葺铺子。
舒予和丁工匠敲定好日期,从他家里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刚过晌午。
既然距离福泰街不远,舒予正好可以过去看看。
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岑宜答应她三天内就会将铺子空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舒予带着应西直奔胭脂水粉铺,刚到门口,就看到这边热热闹闹的,和前几日的冷清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舒予看到门口有一个伙计,一边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一边说道,“最后一天了,咱们铺子开业最后一天,所有胭脂水粉便宜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伙计是个生面孔,前几日舒予过来还没见过他,应该是岑宜找来帮忙的。
因此伙计也不认识舒予,见她们在门口驻足,赶紧上前邀请道,“姑娘要不要进里面看看?咱们铺子里的胭脂水粉顶顶好,现在东家要歇业关门了,所以都便宜卖。”
舒予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旁边就有个男子走过来问道,“你们铺子要歇业关门了?那铺子是要出租还是要卖?”
那伙计似乎遇到过好几个来问这个问题的,熟练又无奈的说道,“不好意思,铺子已经易主了。往后的东家要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对方很是失望,抬眸看了看二层楼的铺子,叹了一口气走了。
舒予笑了笑,顺着伙计的指引进了铺子。
和外边的热闹比起来,里面的人更多,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商量着买胭脂盒。
店里的伙计也多了好几个,不过舒予没在里面看到那个吃里扒外的内应,想来岑宜应该是处理掉了。
方掌柜见到她,忙不迭的迎了过来。
他对舒予印象很深刻,那日她买了一大包的货,又是东家亲自带来的,人长得也好看,自然让人一眼就忘不了。
尤其后来东家还和他说,这位就是买下他们铺子的文安县主,方掌柜就更是惊愕了。
现在是清仓处理的第三天,方掌柜以为她是来催人的。
听到自己的八卦
因此方掌柜左右看了看,走到舒予身边小声的说道,“路县主,咱们铺子的货已经卖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能腾空,明日一早,我带两个伙计把铺子里外都收拾一遍,就能交给您了。”
舒予点点头,“不着急,说好了明日下午再来验收的。我今儿个正好路过福泰街,就过来瞧瞧。”
方掌柜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深了些,“那路县主随便逛,若是看上了什么尽管和我说。”
“好。”
方掌柜又去忙了,今儿个铺子里的客人实在多。
应西看着他在那招待客人,想了想说道,“小姐,这方掌柜和我们上次见到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