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缺并没有什么发现,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那位失踪的前辈也没来过这里。
他从井水中探出了脑袋,而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异样。
只见井壁上有一道爪痕。
那爪痕很是清晰,又很是凌乱。
不过季缺依旧认出了那是什么字——“祂要出来了,祂要出来了!”。
看到这行字,身处这幽暗古井的季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这行字很小,甚至可以说带着一种病态的扭曲,仿佛那恐惧的感觉,能透过石壁传出来。
祂要出来了,那个祂指谁?
紧接着,季缺就看到了一个名字,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名字。
方四海。
方四海就是他要找的那个探子前辈的名字。
他来过这里,甚至在这里刻下了这样扭曲的一行字。
他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刻下这样一行字?
祂要出来了?
后面呢?
湖底,鱼尸呢?
这和“湖底、鱼尸”有什么关系?
一种阴冷恐怖的感觉笼罩着季缺,让他呼吸有些沉重。
而就在这时,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落水声响起,应该是有什么水滴之类的从井口滴下来。
季缺抬起了手指,一接,发现指尖被染得一片殷红。
血?
绝对不是正经人!
滴答,滴答。
上方有血水落下。
如果季缺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在上面搞鬼。
下一刻,手指一弹,将那滴指尖的血水弹出。
缘于他感知到了里面的灼烧感,仿佛是有团火在其中燃烧一般。
没有任何犹豫,随着季缺的右手在千机剑上一握,一只冷箭呼啸着向井口射出。
而近乎同一时间,季缺后背贴在井壁上,双手双脚一阵摆动,顿时如一条鱼般窜了上去。
井口处,只见之前那白面人去而复返,手里握着一只被捏成碎渣的野兔,上面溢出的血水不断往下滴落,他的整只手掌也变动一片殷红,冒出了蒸腾的热气。
这时,一道暗影袭来。
白面人不为所动,空出的左手双指轻描淡写的一夹,就把那枚冷箭夹在了指尖。
下一刻,只听见砰的一声,冷箭爆裂开来,洒出飞舞的石灰粉。
白面人赶紧后退,而这个时候,季缺已贴着井口钻出,抬脚就是一记滑铲。
结果那白面人也是了得,仿佛早就预料掉了这局面,径直前扑。
于是两人一上一下,一个脸上戴着白板,一个戴着九筒,相错而过,几乎同一时间阴险的使出一记膝撞。
白面人撞的是季缺肚皮,季缺则撞的是对方裆部。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变招防御,于是膝盖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分别弹开。
落地之后,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转身,又近乎同一时间洒出一把石灰,又同一时间后退。
两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对方能阴险到这个程度。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又冷不丁的洒出一簇石灰,又偏头躲开。
紧接着,白面男双掌拍出,一时间,空气扭动,形成两个磅礴的掌影,带着生石灰如水般向季缺冲来。
几乎同一时间,一阵棍子呼啸的声响在季缺那边响起。
只见季缺挥舞着千机剑化作的双节棍,带着呼啸的劲风往前抽去。
于是涌来的生石灰一个停滞,反向扑去。
白面人双掌顿时加大了劲力,手上的青筋顿时如蛇般涌动起来,带起了一阵更加磅礴的掌劲。
于是翻涌的生石灰又一个停滞,又向挥舞着双节棍的季缺冲去。
而季缺脸戴九筒面具,双节棍一下子变成三节棍,舞得如封似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