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一口鼎,让我损失了多少。”季缺忍不住报怨道。
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很想拥有一件储物法宝。
可是这方世界,只有本命物彻底练成,才能拥有储物可能。
所以培养剑娘的计划,还得加快进度。
这太岁鼎极沉,当季缺扛着他坐上“缆车”时,听见那嘎吱嘎吱的声响,随时准备着绳断坠落。
与之同时,缆车的速度和之前相比变得很慢,给人一种老太太过马路,四周全是狂飙的汽车的煎熬感。
终于,缆车“用尽全力”的到达了对面,季缺扛着它就跑。
路上,季缺忍不住说道:“找个机会,我们还能回来一次,最后那间房我还没好生查看。”
林香织震惊道:“你这太要财不要命了。”
吃人
季缺扛着鼎,和林香织一起双双把家回。
在经过一处山坳的时候,林香织忽然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季缺站在她旁边,单手扛鼎,另一只手则捂住了她的肩膀。
他知道,林香织肯定感应到了她父亲的离去。
猫在这方面,有时候确实有很厉害的直觉。
林香织哭着哭着,忽然将头埋在了他胸膛。
之后,季缺就感到自己湿了。
泪水如不要钱般穿透了他的衣衫,沾在他肌肤上,湿湿的。
……
冬天,破败的庙宇内,钉子喷出一口鲜血,染血的右拳不断颤抖。
这棵钉子在钉死了七个林家高手后,还是受了创,不过他的眼神依旧很狠。
“二爷刚走,这林家老大就这么急不可耐。林老大,我干你大爷!”
在钉子吐出鲜血,准备再次转移的时候,季缺和林香织正在寒冬腊月天里吃着毛血旺。
外面寒风瑟瑟,天寒地冻,越发衬托着屋内的温暖和温馨。
林香织丰盈的嘴唇被辣得如水蜜桃一般,喃喃说道:“这种吃血的方式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那是你见识少。”
林香织惯性的锤了他一拳,季缺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旺,洒了林香织一裤子,之后自然又是一阵粉软拳头。
之后,两人又提起了他们杀了林云新会不会露陷的事情。
林香织给出的看法是,这得看钉子什么时候倒下。
季缺用的手法和钉子很像,而钉子同时又有杀人动机,因为疯逼的属性,他通常又不会解释。
如今这个冬天都快过完了,林家依旧没有人来找麻烦,这代表着他们的栽赃很成功。
可林香织清楚知道林家那位大伯的手段,如果他发现太岁鼎和窟里的东西少了的话,他们的栽赃迟早瞒不住的,钉子不过暂时吸引去了火力而已。
不过林香织和季缺呆得久了,反而有了和季缺一样乐天,或者换一个说法,颇有点莽夫的个性,也没有过度担心。
经过那场大雪之后,这天仁城可以说是他们的地盘。
随着老实尊者伤势逐步恢复,四周宗门和他们打好的良好关系,两人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动的主儿。
最为关键的是,季缺是越来越强了,并且越来越滑。
比钉子强,也比钉子滑,即便是林家那位掌权者要动他们,也得掉一层皮。
不知不觉间,季缺在这北地也有了几分薄名,在降魔楼,在清气司,在天仁城一带的宗门里,绝大部分人见到他都变得很客气。
这里也不得不感谢大善女张依善替季缺赢了名声,如今她躺在轮椅上,还得给季缺说声谢谢。
说来说去,那场病雪事件中,季缺是关键人物,能得凌千户那种惜字如金的人夸赞的人,怎么可能是绣花枕头。
只是季缺的运气依旧如旧,家里闹了好几波贼。
不过经历过房屋三连塌的季缺,对那丢失不算太多的钱财已经麻木了。
这段时间,季缺和林香织一直没有放松对太岁鼎的研究。
只是这东西太过早古和神秘,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发现。
这种感觉,就像是偷了一只保险箱,却苦于没有密码。
那日他们一直想要找有关太岁鼎的卷宗,林二爷把这鼎放在迷窟最深处,又沉浸了你这么年,一定有不少心德。
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
这口鼎因为太沉,一般贼还真偷不走,如果不是上次那房子一样掉到地下,应该很难被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