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织淡然说道:“不过是一群被腌制的人而已。”
灵心女道人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道:“什么叫做不过是?没看出来,你这小妖精年纪轻轻,口味倒挺重。”
季缺站在旁边,暗道:“再重也重不过你。”
之前他看过灵心女道人被迷惑的模样,全是什么“精壮的男人,我要!”,实在是让人汗颜。
这个时候,林香织带着两人来到了那口大缸子前,指了指,说道:“里面被锁住的小家伙可能知道。”
“小家伙?我来!”
灵心女道人之前一直没展现实力,想着这样会辱没名声,于是浑身肌肉一鼓,径直将这口大缸子放倒,看起来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质。
实际上,她差点闪了老腰。
蛮力非她所擅长。
石缸的盖子被掀开了,从缸子中溢出了一团团漆黑的水,当那可怕的婴儿往前一冒,出现在人视线中时,灵心女道人一个猛跃,往后跳去。
要不是季缺躲得快,他可能已经跳到了季缺头上了。
灵心女道人带着颤音道:“你,你叫这玩意儿‘小家伙’?”
那婴儿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满嘴的钢针,看得人头皮发麻。
季缺手一挥,那缸体内的锁链顿时被切断,婴儿顿时嘶鸣着啪了出来。
它张嘴巴,一脸饥渴的样子,见到季缺就咬。
咔嚓一声,季缺把千机剑喂了过去。
一阵细碎的挤压声响起。
片刻之后,婴儿连退数步,发出了一阵惨叫声,看起来颇为愤怒。
牙崩了。
它死死盯着季缺,整个看起来肥硕且丑陋的身躯微微弓着,呈一个进攻姿态。
下一瞬间,它返身就走,径直掀开了旁边的一口缸子,用手去捞里面被腌制的尸体。
结果它的右手掌刚接触到那碰到缸体,就感到一阵冰凉。
婴儿抬起右手,发现手掌已被一把剑钉住了。
季缺蹲在缸子边缘,和他大眼对小眼。
婴儿不由得想往后退,季缺忽然捏住了它的耳朵。
自从从深入了解了舞女,从对方肚子里出来后,季缺对这类大家伙的恐惧感小了很多。
和婴儿那肥胖臃肿的身躯比起来,他要小很多,但架不住他格外擅长拳打稚童。
结果他把对方耳朵一扯,那面目狰狞的可怕婴儿竟大哭起来。
“好了,带我去找财神爷留下的宝藏。找不到的话,你知道结果。”
季哥人狠话不多,话音刚落,那婴儿已经很听话的往外爬去。
看着它那爬着的背影和哭嚎的模样,着实给人一种小朋友被大人欺负哭了的感觉。
本来阴森可怖的环境,因为季缺这两下手段,一下子变得温暖了不少。
这人怎么有时候比鬼还可怕?
没有人知道这财神宝库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生活的,外面的光线昏暗,仿佛和整个世界独隔离开来。
那婴儿被季缺吓得够呛,爬得很快。
它脸上写满了怨念和愤怒,但是偏偏不敢违背对方,因为这时的季缺已骑在了他头上。
相较于那群生活在这里的舞女,这从生下来就饱受折磨的婴儿,看起来要单纯一些。
它虽然很想吃人,活生生的人,但知道这是一个它得罪不起的人。
这个时候,两名舞女刚刚结束了舞曲,正在休息。
她们盘腿坐在高高的软塌上,神情淡然,宛若神庙中的仙人。
一直以来,这七位舞女便是以这种姿态生活着,她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凡人,而是仙人,是能回到天庭的存在。
而她们的个头和习性也确实和人不同,她们长得太过高大,如庙宇道观中的神像一般。
在这些舞女的认知中,人类修道者的滋味着实要胜过普通人,腌起来也更入味。
而今天这里确实来了这样的人。
她们的面前,一个男子正被扒得精光,上面涂满了粘稠的油料。
旁边是一件黑色的衣袍,俨然是赵家进来的五人之一。
舞女下凡之后,爱上了吃人,财神爷呵斥了她们,说她们走了邪路,但终究还是默许了她们这般做。
因为每当午夜夜深人静的时候,财神爷所居住的宝楼总会传来细密的咀嚼声,即便财神爷小心隐蔽了,但她们也知道,财神爷也在吃人,偷偷的吃,吃得比她们还多。
本来她们的日子会这般逍遥过下去,谁曾想六妹却对一个男人日久生情,还生下了一个浑身布满臭气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