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被安排在了赵家门客所住的一处庭院内,环境优雅。
在入夜前夕,守在财神宝库门前的赵家四少爷浑身一抖,流下泪来。
那之前开着一条缝的大门终究轰的一声关掉了,那些白生生的手臂消失,阴险的笑声也没了,同时也意味着自家二哥永远回不来了。
“二哥。”赵家老四捂着脸,很是痛苦道。
……
夜晚,宁家的老管家在赵府吃了顿饱饭。
之后,他就心情忐忑的退下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赵无极不愧为赵家家主,并没有迁怒谁。
可是他刚睡下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来人正是那一身黑,除了牙齿白的黑魁罗。
他拿着一杯酒,以及一条白绫,说道:“家主让你自己选择体面。”
一时间,老管家泪如雨下,声音沙哑道:“我为赵家呆在宁家那么多年,只吃了赵家这一顿饱饭。”
黑魁罗很和善的笑道:“足够了。”
之后,黑魁罗就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老管家就在院子里自挂东南枝了。
死前他还把那杯毒酒喝了。
赵家的饭和酒,他终究是没有吃够。
思念是一种病
最终,季缺还是恋恋不舍,依依不舍,依依惜别,依依难舍,依依多情,仿佛最资深的嫖客和楼里小姐姐分离一样浑身难受时一样,交出了和自己相处了两天,还没捂热乎的聚宝盆。
至于这盆到底能弄出多少财富,这就不是季缺能轻易掌控的,因为他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多少钱。
宁家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季缺看着聚宝盆,说道:“前辈,之前说好我这要拿一半的。”
宁成海挑眉道:“我宁某是做生意的,答应人的事一定会办到。还有,唯一一个女儿都给你了,还叫我前辈?”
季缺思索道:“那叫伯父?”
宁成海本来儒雅的小胡子都飘了起来,说道:“叫声爹你会死啊?”
季缺说道:“那我现在叫不是吃亏吗?”
宁成海一下子呈炸裂的状态,恨不得撕掉季缺的嘴,说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对了,我的小外孙怎么样了?”
季缺一听到这个,一时头都有点大了。
他以前听说过催婚的恐怖,如今身处其中,才感到那种无形的压力。
说着说着,他还是闪了。
待季缺走后,宁成海依旧忍不住吐槽道:“这小子就是长了嘴让人受不了,老夫怎么感觉和他混在一起,命都要少活几年。”
他话是这么说,可脸上还是忍不住浮现出得意和窃喜的表情。
这一次宁家不止如愿以偿得到了财神秘宝,还把赵家安插在身边的钉子拔了,可以说都是这小子的功劳。
只是想着那个兢兢业业的佝偻身影,宁成海依旧有些恍惚,疑惑这宁家到底还有多少别的世家宗门的眼线。
他知道这种事很难避免,毕竟他也安插了眼线在别的世家宗门里,可他着实没料到赵无极这根针能插得这么深,要不是季缺这小子手段了得,可那真把他插疼了。
如今想到那日的局面,宁成海依旧有种如临深渊之感,同时又有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感。
细细想来,不管是季缺在里面以少胜多,视赵家二子和高手如无物,还是自家女儿神不知鬼不晓下了一步暗棋,把那位女王爷搬了过来,都不会有这么完满的结果。
和那日在天仁城外斩杀风莲神女的凌千户一样,宁成海忍不住生出了“生子生女当如此!”的感慨。
不过和凌千户心境不同的是,这女儿本就是他自己的,这男儿是要当他女婿的,都是自己人。
想到这里,他终究忍不住更加得意起来,嘴角的胡须都忍不住飘了起来。
季缺和宁红鱼走在宁家悠长的回廊上,沿途的下人纷纷行礼。
在他们眼中,自家小姐和这位北地来的公子着实很配。
之前对季缺的偏见,早在季缺解决了赵五那件事后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宁家老五过来了,季缺跟着宁红鱼一起喊了声“五哥。”。
宁家五少爷一下子攀住了季缺的肩膀,说道:“哥什么哥,以后你就是我哥!”
“我早就说过你不一般,非常看好你,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都怪二哥、三哥,非说你北边来的!”宁家老五一脸诚恳道。
宁红鱼在旁边皱眉道:“五哥,我可听说当初你最反对。”
“谁他娘的乱放屁!”宁家老五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