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缺带着两个漂亮女人吃火锅的万恶举动,陈竹很不满。
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想师妹了。
师妹虽然只是一般漂亮,脾气又怪,可对他还不错的。
片刻之后,正在吃着火锅哼着小调的季缺三人只感觉车厢一顿,停了下来。
季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陈竹一脸开心道:“打劫,有人打劫。”
说着,他就自备碗筷来到了后面车厢,准备捞点肉吃。
看见三人都盯着自己后,陈竹很不服气道:“这种事我应付不是专业的,再说了,打劫和我一个车夫有什么关系?”
于是乎,只有经常被打劫的专业人士季缺出马了。
季缺出马后,打劫的人群散去,顺便赚了十两银子两匹马。
于是乎,陈竹就驾着六匹马上路了。
这天,在暑气正盛的时候,四人终于回到了降魔楼北地分楼。
陈竹眼泪花花的奔了过去,抱着自家师妹转起了圈圈,说起了那些肉麻的话。
季缺三人只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丑了说这种话确实挺恶心的。
而这个时候,他们就看见灵玉大和尚鼻青脸肿走了出来,惊呼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老衲快要撑不住了!”
委屈的曹贼
北地,清平县,黄昏,小阁楼。
这里是季缺和宁红鱼在回去路上商量过做生意的地界,因为这里的彩锦和染布小有名气。
以宁红鱼的观察,只要继续深耕,再加上他们投资得当,打通各方面渠道,能很快做大做强。
至少让这清平彩锦在北地火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这地方并不安宁,比如如今这间小阁楼里就来了一位姓曹的不速之客。
“没想到,我又来到了这种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如第一次一般紧张。”
曹平蜷缩在床底,感到了久违的紧张和刺激。
他看着不远处穿着单薄衣衫的女子,调整着呼吸节奏。
他不该这么紧张的。
在来到这清平县之前,他是一名贼。
专好人妻的那种。
可惜和第四个夫人偷情的时候,他失了手,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还浸了猪笼。
万幸那猪笼在水中散了架,喝了无数口水,肚子都撑大了两圈的他总算捡回了条命。
劫后余生的曹平发誓,今后与“色”不共戴天。
在这没人认识的县城修身养性了好几年,曹平除了隔段时间会去勾栏青楼缓解一下压力外,俨然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贤者,与“色”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不再执着偷人。
偷夫人。
可惜,曹平还是看到了她。
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的这位赵夫人。
赵夫人一家是从外地搬来的,丈夫经营着一间裁缝铺。
那一天,他看着赵夫人提着菜篮,轻摆着窈窕的身姿走过街道,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偷人的冲动。
那青楼玩的,妙龄的,风韵犹存的,终究是投怀送抱,比不得偷的滋味。
比如这个时候,最吸引他的就是赵夫人那双紧致的腿。
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卖丝的,发明了一种“丝织长袜”这种东西,在这座县城逐渐流传开来,让女人本就诱惑的美腿平添了一抹朦胧感,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曹平的手上,刚好就有一双这样的袜子。
黑色的。
他没想着重操旧业,只不过偷偷摸进了赵夫人的房间,睡在她睡过的床上,拿着她穿过的丝织袜,想感受一下她的气息,抚慰一下躁动的内心而已。
可是今日本该和丈夫一起去铺面点账的赵夫人却半路回来了,把他堵在了床底。
兴许是很久没做过了,一时手生,又或许是有一条腿瘸了,动作已没有当初那么灵活,又或者是这张脸已不复当年的年轻英俊,本是老手的曹平一时很紧张,从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