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妈!”
这不知是季缺今天第几次说出这个“优雅的词汇”,这也直接表达了他的心情。
这些得救的百姓有的之前就认识季缺,有的不认识。
可这次事情之后,就算认识了。
桑水县没出过什么大人物,季缺算是最争气的一个,没有之一。
在季缺暴躁的时候,这些被救的百姓并没有害怕他,而是自发的带着家人前来道谢。
唐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看着面前摆着的装着鸡蛋、青菜,甚至腊肉香肠的篮子,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
“你应该知道,有的组织和人从出生开始,它就是邪恶的。
它们做恶事的时间,恐怕要追溯到几千年前,比王朝的历史更长久。
我们如今需要做的,就是消灭邪恶。”
“不然今天是桑水县,明天可能就是汴柳城,死的都是无辜的人。”
“这是降魔楼建立的初衷,你刚好又是降魔者,我觉得你读书不是一个好苗子,却有机会成为最伟大的降魔者。”
“让异物会听到你名字就恐惧的降魔者。”
听了唐衣的话后,季缺心情好多了,喃喃说道:“小衣,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安慰人。”
唐衣回答道:“我除了懒之外,本来就有很多优点。”
季缺攀着她肩膀,说道:“你说的成为最强的降魔者我很有兴趣,甚至有点心潮澎湃,不过你得一直帮我。”
“你的事干嘛要我帮?”
“你不说怎么会成为我的事?”
“无耻!”
“有吗?”
“没有你先把你那不老实的脏手放开!”
天心猪,给我力量吧!
能救活的县民已被救得差不多了,应该和异物会有关的两个人也被唐衣和季缺击杀。
不过整个桑水县根本没有完全恢复运转,人们心头仍有不小的恐惧。
就像县城周围那些依旧弥漫的灰雾,久久不散。
这次死掉的熟人除了书院的老先生,还有衙门的薛捕头。
季缺不是没见过死亡,甚至可以说他带给了不少该杀的人死亡。
可是想到曾经熟悉过的人忽然就离开了这片世界,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世界的残酷。
目前放在两人眼前的问题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穿过那段灰雾恐怕都是不小的考验。
季缺和唐衣从那里面穿过来没事,可不代表这些普通人没事。
在没弄清楚状况前,两人也不想这些乡亲去尝试。
这一天清晨,唐衣提着那颗诡异的人头站在了一片迷雾前。
就在接触到那条诡异灰雾的瞬间,那颗像是玉石雕刻的人头忽然张开了嘴巴,对着这灰雾就一顿狂吸。
在季缺和围观群众的眼中,这颗人头就像是在疯狂吸面条一般。
四周是呼呼的风声,沙尘弥漫,吹得眼前一片迷蒙。
一段时间后,那围绕在桑水县的灰雾就此消失不见,而那颗本来光秃秃的脑袋则长出了半头头发。
唐衣把那脑袋扔在了地上,再次拿出折叠躺椅,躺了下来。
季缺看着这颗头颅,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衣耸了耸肩,说道:“我随便想试试,没想到就成了。你知道的,我运气一向不错。”
说到这里,季缺一下子想起了对方捡自己银子的事,一下子竟无言以对。
灰雾散去后,桑水县的问题暂时得以解除。
可是混乱并没有改善,缘于灰雾散去的第二天,县令带着好些人直接跑了。
于是一下子,桑水县连县令都没了。
后来找到了几个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县令受不了,去干老本行了。
季缺不禁问老本行是什么,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麻匪。
这一下,连唐衣都被整沉默了。
不过这不是季缺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因为从来到桑水县开始,这诡异之事一直都带着阴谋的味道。
而异物会几个字刚好证实了他们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