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特别记仇,自己若想活下来,可以试着羞辱他。
他受到羞辱,说不准会觉得杀了自己,太便宜自己,转而留着慢慢折磨。
毕竟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当务之急是保住性命,温见雪不愿去想对方以后会如何折磨自己。
生命最高,其他是次要。
谢琅眸光晦暗,片刻,站直身体。
他比原主小一岁,十七,但长得很高,站直时,比原主高差不多一个头。
原主的身高、容貌与温见雪几乎一致。
谢琅站直后,嘴角笑意消失,他道:“你说什么。”
温见雪从未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被人捏住了命门。
他稳住心神,装作没察觉谢琅的不悦,叹了口气,接着上面的话,道:“不过没关系,我养你,你就好好当个花瓶吧。
“出嫁时,听人说你伤得很重,可能活不过今年这个冬天,真可惜。不过这与我没关系,你死前记得立遗嘱,把遗产全部留给我。
“如果不留给我,你死后,我不给你安葬。
“劝你识相点,不要自讨苦吃。”
谢琅:???
谢琅闻言,顿了许久,冷冷一笑,道:“你想得倒是好。”
温见雪强撑着镇定和冷静:“你我既然已成道侣,从此荣辱与共,我自然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你也不必多想,你是我夫君,你活着时,我肯定会好好对你。”
“好好对我?那你昨天还找人下毒害我?”谢琅道。
温见雪坚定道:“我没有找人毒害你。”
昨天,他还没穿过来,找人下毒的是原主。
温见雪说起这话,没有一点心虚。
谢琅神情冷淡,背在背后的左手捻着半月剑,轻轻转动。
他转了片刻,收起半月剑,睨温见雪一眼,脱去外袍,取下发冠,横倒在床上。
温见雪用余光小心翼翼打量谢琅。
谢琅倒在床上后,当他不存在一样,闭上眼睛休息。
温见雪松了口气。
羞辱对了,谢琅不会杀他了,要留着慢慢折磨了。
也不知谢琅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他。
搞倒温家?语言攻击?让他身败名裂?
温见雪觉得以上都有可能,但他是个积极的人,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焦虑惶恐。
焦虑惶恐除了拖垮自己身体,没有任何用。
温见雪收回目光,走到床边,戳了戳对方手臂:“你横在床上,我睡哪里?”
温见雪一开始表现得毫无畏惧,因此,不必在相处中小心翼翼、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