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怕被松开了,一定要抓着点什么才安心。
布料窸窣间,宋迟黎解开了他,动作相比平时粗暴了些。
文澜却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一只白瘦的细手向后探去,抓住了男人结实的小臂。
文澜完全醉红了双眼,迷蒙地看着一个方向,令他感到爽快时微张的唇角流出透明津液,非但不让人觉得脏,反而平白多了一丝诱惑力。
宋迟黎低头亲他,他也会配合地稍稍仰起头,吸吮宋迟黎的唇瓣。
真是可爱极了。
想把他艹哭。
事实上宋迟黎也的确这么做了,不顾身下人的哀求呻吟,强硬地打开他的身体,滚烫硬挺地进入他的肠腔。
泼洒的热液浇在敏感的龟头上,置身于飘飘欲仙的状态,宋迟黎兴奋地在颤动,他相信文澜也有一样的感觉,不然不会潮吹得那么狠,对方的全身都在抖。
被温暖的肠道那么狠狠一吸,宋迟黎在文澜的高潮中交代了出去。
“啊……哈……哈……”
文澜不住地大喘气,指尖蜷缩颤抖着,在宋迟黎小臂上留下数道抓痕,腿根满得溢出白浊。
“舒服吗?”
宋迟黎凑近他耳畔,“说话,不然下次不给你了。”
对方的问话话术让文澜羞红了脸,径直把头埋进枕头里不出声了。
发泄了这么多轮,文澜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所以愈加觉得“难堪”。他的心脏在狂跳,但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宋迟黎从他体内退出去,他才迟钝地有所反应。
文澜跪着向宋迟黎的方向爬了几步,他被自己大胆的举动吓到了,搭在宋迟黎身上的手都在抖。
宋迟黎不明情况地停下了准备拿纸巾擦拭的动作,垂眼欣赏文澜透粉的指尖。
“我…我…”
宋迟黎戏谑:“你什么?不舍得我?”
明白对方在暗指什么,文澜更觉脸上烧得慌了,索性自暴自弃地俯下了身。
宋迟黎诧异地望着他。
文澜小心地伸出一截舌尖,轻轻舔掉了面前这根东西表面残留的污物。
片子上都是在前戏的时候这么做,可是那时他醉得不轻,哪还能想起来。
事后……应该……也可以。
起码他感觉到肉棒又有了要勃起的趋势。
这可能是个好消息,因为表明了宋迟黎对他的行为的认可。
宋迟黎确实出乎意料,文澜跪着的姿态、下陷的腰、翘起的臀肉,还有脸上欲说还休的表情、要闭不闭的眼睫……都是一种赤裸的勾引。
文澜不知他的所思所想,只认真舔弄着阴茎,连阴囊也照顾到。
他从没做过,动作不太熟练,宋迟黎指导他:“舔前面。”
文澜脸一红,乖乖照做,宋迟黎则鼓励似的揉了揉他的后脑。
文澜咽了咽口水,也就是这个将近吞吃的行为激起了宋迟黎的凌虐性,他抓着文澜发丝的手紧了紧,猛地往前摁了一下。
“唔……”文澜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一下吞进小半的茎身。
“别怕。”宋迟黎低声说。
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文澜也想说,他不怕。
被他含着的器物沉沉地往下坠,文澜循着本能用双手握住了它。
宋迟黎就见他细腻光滑的手心捧着自己的生殖器官,丝毫没有抗拒或是不自愿地套弄。
文澜很怕这大家伙会把自己的嘴唇撑裂,动作幅度不大,小鸡啄米似的上下。
宋迟黎起了逗他的心思。
故意后退了一点,文澜果然追随着他往前,口齿研磨在粗糙的表皮。
宋迟黎停了下来,狠地往前一撞,撞进文澜口中,一点余地都没有。
“嗯……”文澜鼻息之间发出一点小的声音。
他的嘴型完全被撑圆了,脸颊两侧凹陷,内壁软肉贴合在柱身上。
“要进,也要退……明白吗?”宋迟黎没怀好意。
文澜小幅度地点点头,给自己打气,偏头沉浸地吞吐。
紧接着宋迟黎抓着他的头发,飞快地撞击起来,一度要插进喉道了。
文澜只能吃痛地抓住他的手臂,眼角也淌出泪来。
宋迟黎不断地在他嘴里进出,喉咙口条件反射地收紧,形成肉屏保护自我,不让异物进入,却大大提升了快感。
绞弄得真紧。
“小澜两张嘴都很贪吃。”
清醒状态下听宋迟黎这么叫他,还说着这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文澜感觉下面收紧了。
他胡乱地挥手捂住宋迟黎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被插咽喉很痛,但是、但是也有一点隐秘的爽。
文澜觉得他快被宋迟黎带坏了。
都怪他。
文澜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宋迟黎的小兄弟。
宋迟黎闷哼了一声,笑着问他,“咬我?”
他又在文澜口中抽插了几十下,将要发泄时本想抽离出来,却被文澜追着含着不放。
大量的浓精倾泻而出,多到文澜即便咽了好几口还是满到溢出,呛了他好几下。
宋迟黎把他抱在腿上要亲的时候,他下意识避开了。“……脏。”
“不脏,不嫌你。”宋迟黎亲亲他的嘴,又亲亲眼角和脸颊。
怎么可能嫌弃。
宋迟黎带着文澜在卫生间清理干净,洗了下体又漱了口,然后继续接吻。
新婚夜,对于一个嫁得爱情的新娘子来说无疑是喜悦的。
身着中式嫁衣的陈婉清端庄地坐在红色大床上,等了许久,忍不住抬手掀开一点红盖头,从缝隙里朝门口看去。
文澹还没来。
陈婉清咬了咬下唇,又害羞地盖好了盖头,脸上泛着红霞,双手交叠搭在腿上。
又过了很久,她等得都快睡着了,房门仍旧一动不动地紧闭着。
陈婉清等不下去了,一把掀掉盖头,决定去找文澹。
她接受的一直都是开放自由的思想,也不是一定要男方主动呀。
找了一圈,陈婉清最终来到了书房,文澹果然在里面工作。
新婚夜抛下新娘子独自工作,这就很奇怪了,除非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没办法抽身。
然而从文澹的状态上看也不像,因为对方似乎在走神?连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陈婉清叫他,“澹哥?”
文澹倏然回神,眼神不善地看向打断他思路的声音来源。
陈婉清冷不丁被对方眼中的锐利吓了一跳。
见是她,文澹眉眼一松,很快恢复了温润的表情,仿佛刚刚看到的是假象般。
陈婉清揉了揉眼睛,也觉得是自己太困了导致的。
她走上前,来到文澹身边。“澹哥,很晚了,还不睡吗?”
说到后半句话,陈婉清脸上又浮现出了一点少女的羞涩。
文澹沉默了一会,“你先睡吧。”
陈婉清眨了眨眼,“可……这是我们的新婚夜啊……不、不一起吗?”
她曾经在国外的珠宝展上见过文澹一面,当下便被这个儒雅绅士的男人吸引,可惜文澹貌似对她没有好感,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怎料几年后的今天,文澹说自己当时对她一见钟情。
幸福来得太突然,陈婉清开始跟文澹去各种地方约会,但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他们还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不了。”文澹收回眼,低头继续看文件了。
陈婉清脱口而出:“为什么?”
混迹商场多年,文澹仍旧不喜与人纠缠,当下冷了脸。
文澜就不会这样。
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
但也因为太听话了,所以文澹失去了他。
他一整晚加上大半个白天都心神不宁心不在焉,脑中不断回放休息室里的一幕。
如鲠在喉。
“陈婉清,”“啪”的一声,文澹合上了文件夹。“你以为商业联姻有几分真心?”
陈婉清完全愣了。
不仅因为文澹的态度,还有他话里的意思。
书房内一阵无言。
半晌,陈婉清问:“你是说,你并不真的喜欢我吗?”
文澹意外于自己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搂着陈婉清,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阿清,我今天实在太累了。”
陈婉清僵了一下,还是松下气,也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却仍是自欺欺人。“……是吗。”
“没错。”文澹低头同她对视,眼中的情绪半分不假。“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陈婉清把头靠在了文澹胸前。
是啊,她应该……相信文澹的。
文澜醒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揉揉眼睛,推了一下身旁箍着他的男人。
“……你起来…放开我,我今天还要回家一趟。”
宋迟黎抬头亲了一下文澜的嘴角,哑声:“……知道了,早上好。”
文澜下床换衣服,看着衣柜里凭空出现的一半属于另一个人的衣服走了会儿神。
他们住在一块一个月了。
文澜有时候忘了他只是交易的牺牲品,也忘了宋迟黎其实很有可能真正喜欢的是他姐姐。
每每想到这,胸口都有点闷,一种浓烈的不知名的情绪快要满得溢出来了。
文澜回家主要是拿点自己以前的东西,而且他也很久没回来了。
原先一直居住的中式园林早已经被文澹买回来,现在是爸妈和大哥大嫂常住。
文露搬出去了,所以文澜没碰见她,反而见到的是陈婉清。
文澜微一点头打招呼,“大嫂。”
陈婉清温柔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私下里也叫嫂子好像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尊重对方的习惯,文澜便换了个称呼。“清姐。”
二人一同穿过连廊。
一直不说话有些尴尬,陈婉清打探:“其实我跟你大哥也没认识太久,跟你们父母亲人的熟悉程度没法比,正好今天你回来,我想问问澹哥平常都喜欢些什么呢?”
记忆是刻在脑海深处的,不可能想忘就忘。
文澜几乎能流畅地说出口:“除了工作外,大概就是打高尔夫、喝茶,而且他很喜欢小叶紫檀。”
陈婉清抿唇一笑,“果然还是当弟弟的了解哥哥。”
文澜陷入了沉默。
他张了张嘴,“清姐,你觉得文……我大哥这个人怎么样。”
“他很好,”陈婉清掩面,眼中爱慕的情绪却根本掩饰不住。“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
文澜的房间还保持着原先的布局,里面的东西几近没动过。
他来取的无非是小时候的东西,也不多,装在一个小箱子里就装完了。
文澜刚把木箱合上,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本书翻找。
还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物件——
一片四叶草,用纸巾盖着,夹在书页里。
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对它小心翼翼及其珍视的态度。
文澜看了一会,在后几页找到了他和文澹两人儿时的合照。
他抽出照片随手扔在了某个地方,没有带走,起身离开。
宋迟黎今天有工作上的事,他在一家咖啡厅和文澹进行会面。
——这也是他能带走文澜的条件之一,宋家和文家之间的合作加深了许多方面。
两个钟后,工作的事差不多聊完了。文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转而聊别的事:“文澜好吗?”
宋迟黎将要起身告辞的动作停下了,答道:“他很好。”
见文澹大有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看来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了。
他拿着手机在桌下给文澜发消息:可能会晚点回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文澹平心静气地直视他,“老实说,如果可以,我不会把小澜交给你的。”
回完信息,宋迟黎把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我想也是,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把自己亲弟弟作为交易的法码。
文澹搭在膝盖上的手攥紧成拳,毫不客气地反击:“‘正常人’难道就会选择这种龌龊的手段将人逼上手了?”
“我倒是想普通地追求他,只是没这个机会。”宋迟黎言简意赅。
言下之意,是你把文澜推出去的。
即便不是他,也还有可能是打压文家的其他人,宋迟黎绝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生。商业对抗是商业对抗,不能跟私事混淆。
谁让文澹自不量力以卵击石地在他们面前蹦跶、主动招惹他们呢?
宋家确实参与了这场对抗,是在其他几家已经发动针对攻势后。宋迟黎已经预料到了文家会破产的局面——即使宋家不出手。
这番话让文澹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一下站起来,“你以为文澜不恨你吗?他能完全忘记仇怨全身心地接受你?”
四周不少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目光。
就在这时文澹的手机响了。
是陈婉清打来的电话。
文澹此刻怒上心头,完全没心思应付这个女人,抬手摁了电源键关机。
宋迟黎皱了皱眉,不为别的,是他听清楚了那道电话铃声——跟文澜的一模一样。
他有点微妙的不适,脑中联想到了两个画面。宠物医院犯哮喘病的文澜、还有那天在天台上,对方的行为偏执又古怪。
文澹弯了弯腰,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他很听我的话。”
“先生,现在就回家吗?”司机不住地从后视镜觑向后座出神的男人。
宋迟黎呼出一口气,先报了个甜品店的名字,文澜说想吃那里的草莓蛋糕。
汽车启动后,他搭在车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敲打声清脆。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天发生了什么,详细告诉我。”
这边的乔陆英一头雾水地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摸不着头脑。
他敲了敲猫食盆狗食盆,一狗俩猫立马从远处如同千军万马之势奔袭而来,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乔陆英无奈地给它们倒满了吃食。
仨宠哐哧哐哧地猛炫,乔陆英心不在焉地又想起来刚刚他和宋迟黎的对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对方问起他和文澜在宠物医院那天的具体情况。
他有点后怕,怀疑是不是过了这么久了宋迟黎还打算秋后算账。
这没人性的狗东西,真特么记仇。
埋头狂吃的金毛犬突然昂起头,乔陆英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嘀咕出了声,他摸摸金毛的狗脑袋,“没说你!”
金毛继续愉悦地吃东西,高高扬起的尾巴甩得跟鞭子似的。
乔陆英拍了张照片,点击选择,发给文澜。
【兄弟,行行好,看在我弼猫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救我一命。】
收到信息的文澜眨了眨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恰巧这时,门外一响,宋迟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