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越来越快,白有香吓得抓紧了安全带,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怕喻ai情绪不稳定。
喻ai一个大漂移踩油门拐弯后,见后方跟踪地车辆被她甩开,车速才渐渐慢下来,但并未下高速,因目的地还没到。
车内地氛围异常地冷清,白有香不适地小声问:“a1a1,我们到底去哪阿?”
“闭嘴,吵si了。”喻ai冷厉地回道,愤怒地啪打了一下喇叭,前方地车辆识相地让道,车速再次加快。
白有香满是陌生地看向开车的喻ai,眼眸sh润地眨了眨,她没说什么严重且不开心地话,不懂喻ai为何又生气了?以前的喻ai从不会想现在这样易怒,说出伤人的话。
难道喻ai真的又会割断她的脚筋?她害怕地轻颤了一下,转头看向车窗外,缓缓道:“我要下车,a1a1,我们回家吧。”
她不想去别的地方,不想待在充满火药味地车内。
喻ai笑道:“香香,你是想回家?还是想回去找新认语?找她治你的脚?她倒是好心的很,把你抱进车里,叫你吃水果,你就吃,你怎么这么听话阿?”
醋坛味地话含有怒意,让白有香微微脸红,她解释道:“a1a1,我不喜欢新认语,我怕你们会出事,所以她说我吃完水果,她就走我就吃了。”
猛的,车速忽然又加速,喻ai一幅看破不说地样子,让白有香0不着头脑,顺着喻ai的视线,她从后视镜中看清后方跟踪她们的车辆,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是新认语。
喻ai故意不转弯,有意地带着车后的新认语玩起绕弯。
白有香刚要接着解释,见喻ai一个急拐弯从一辆大货车傍闪开,嘭的一声,后方大货车与新认语的奢华车相撞。
她惊恐地看向喻ai,虽然她讨厌新认语,可喻ai这么做跟新认语有什么区别?
喻ai哼笑了一声,质问道:“香香,你在担心她?”她反手开启自动驾驶模式,车速慢了下来。
她转身对视着白有香,视线从上往下扫视了一遍。
白有香不禁害怕地侧过身,双脚恨不得藏起来,用长裙遮住了双脚缝合地伤,但也躲不过喻ai审视地眼神,她快速道:“我没有,a1a1我们回去吧。”
她反复地劝阻,声音略带哭腔,渴望喻ai能心疼她,恢复到以往ai她的模样。
喻ai丝毫不变地道:“你又在撒谎,香香,你每次一撒谎就会紧张到耸起肩,你是在怕我吗?为什么要怕我?我是为了你好阿。”
她边说双手边sisi地扣住白有香的肩膀。
白有香吓得下意识挣扎起来,一把推开情绪不稳定地喻ai,她手上的银镯早在手术完成后,医生帮她锯掉了,所以她双臂没有密密麻麻地电击感,有力气反抗喻ai。
她放低坐骑,想爬去后座,避免与喻ai动手。
白有香刚0到后座座椅,脚腕处传来痛感,转头一看是喻ai把她脚后的绷带扯开,露出缝合地伤疤,吓得她翻身又坐回副驾驶,挣扎地要推开喻ai,怕对方把她治好的脚再次变得残废。
她不知喻ai从哪里找出的绳子,在她的双手上卷了好几圈,是个si结。
喻ai抬起她缩紧的脚,看着脚后被缝合好的伤,她没什么感情地0了0,手抓紧了白有香的脚腕。
白有香挣不开,慌张地道:“喻ai,你别这样,我错了对不起,不要我求你了啊,疼。”
脚后的缝合线头,y生生被喻ai扯了出来,血再次流进对方的手心里。
白有香硼溃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明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语无l次地求着喻ai,可喻ai并未领情,没有丝毫地考虑,在意她的想法。
喻ai拿起那根长长且带血地线,目光温情道:“香香,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白有香痛苦地摇着头,哭红了苍白地脸,见喻ai要接着把另一只脚的缝合线扯出,她吓得要打开车门,跳出去,但她按了几下车门都不开,发觉是锁了车门。
身傍的喻ai像是知道她的下一步动作,直接把显示屏关掉。
白有香不由得往后躲,没被扯掉线的脚也紧贴着车身,可车内就这么点地,她能怎么躲?双手被绑,她推不开压过来的喻ai。
她呜咽地道:“喻ai,别这样对我呜,求你了不,滚开为什么要这样阿?求你我恨你。”
她盲目地求着喻ai,停下动作,双手剧烈反抗着喻ai想抓住她的脚,令一直不断流血地另一只脚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否则她想踢开眼前冷血地恶魔。
嗙的一声,车身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滚出高速。
车停在施工地大平地上,此时是傍晚,自然没有任何工人,因方向原因与车身的安全措施,车门自动打开,白有香缭乱地爬出,见车内的喻ai头上满是鲜血,她担心地想要把喻ai拉出来,见喻ai手里那根带血地线。
她怕的没敢去,身后熟悉地叫声打了下来:“有香,我带你走。”
白有香没有做出回应,沉默地让新认语将她抱起,她选择x失聪没去理会喻ai的怒喊声。
后座的白有香,没忍住问:“喻ai不会有事吧?”
主驾驶地新认语气道:“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关心她?”她把车开回医院,带白有香处理一下伤口,气道:“你放心,喻ai不会出事的。”
白有香闻言低下头,松了口气地躺了下去,眼熟地医生苦恼地叹了口气,仿佛再说:又找罪受。
处理完,白有香刚要道谢,一傍的新认语端着一碗热粥给她,自责地说:“有香,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胃病,我不是故意让你吃这么多水”
“不关你的事,不用和我道歉。”白有香接过粥,静静地看了一秒,麻木地喝了起来,泪却在不知不觉中掉落。
她本不想流泪,可眼泪控制不住地越掉越多,便放下手里的粥,转过身难受地擦着泪水,以前,她总认为喻ai是理解且懂她的人,可一切都变了,心中地委屈令她难以言语,没有了倾述地对象。
白有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话术,但脱口而出:“新认语,衣服给我。”
等她回味过来,新认语拿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贴身衣物和睡衣,对方没有掀开帘子进来,而是闯进来一只手。
白有香顺势接过,整整穿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她下身不方便,穿内k与睡k时,穿的她十分急躁,稍有不慎脚后便会传来一阵刺痛,直击神经大脑。
收拾好一切,这病房里只有一张床,明明空间很大且应有尽有,怎么会和普通的价格相同?她不是没怀疑过,等脚好后,她会把钱补请,还给在一傍打地铺的新认语。
她收回视线,看着黑漆漆地天花板道:“谢谢你。”
谢新认语帮她联系好医生,帮她治好了脚,没有落下毛病,没有告别向往的舞台,可国内她不能待了,因以她的资历,在哪里上班,只要有心人想查,就能查到。
她怕喻ai找到她,怕像在车里那样不顾一切地想把她毁掉,如菟丝花没了喻ai的依附,她就会si。
新认语从下往上看着躺在床的白有香,yu言又止地说:“有香,不用谢,就当我还给你的,我订了后天的机票,等你脚好后,刚好可以直接入职,b你之前那个待遇要更好。”
她早已托人联系了一番,以那边的口吻对白有香进行邀请。
白有香疑惑了一秒,转身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另一所贵校联系我?”
那边的人特地找到她的联系方式,邀请她,新认语是怎么知道的?
新认语轻笑了一声道:“有香,你忘了,我们之前在同一所贵校里教学,是那边的负责人,告诉我的。”
她就知道白有香会问,所准备了万无一失地说辞。
白有香闻言,紧绷地身t松懈了下来,拿出枕头下那部被摔的屏幕碎的手机,但不影响能看清里面的内容,以及好多条未接来电与短信。
她不敢看,猜也能猜到是喻ai打来的,手机里的红se信息被地下打地铺的新认语看到。
新认语好不容易能和白有香挨的这么近,即便是睡在地下,她都很满足且心情愉悦,但她忍不住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新的手机卡,递给白有香说:“本想去国外后给你的。”
给白有香一个新的身份,在异国他乡立足。
白有香忐忑地接过,再次道谢地转过身,背对着新认语,因她没想到新认语还没睡,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手机里的消息。
时间转瞬即逝,原先白有香要坐在轮椅上,从轮椅到自己慢慢地能自由行走,恢复的越来越快。
她住在离教学地不远的平房里,对门就是新认语,她们成了领居。
外面下雪了,白有香穿着外套围上围巾,不由得向外面走去,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手心里迅速化开。
她拿出手机拍照,下意识想分享给喻ai,她脸上的欣喜瞬间僵住,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锤一击,闷闷地痛感令她格外感到x1进的冷空气,刺入x腔。
白有香不适地返回房内,失神般坐在椅子上,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起身去开门,见新认语手里拿着烟花,笑着说:“有香,走吧,去外面逛逛。”
白有香没有拒绝跟着新认语坐上车,来到一处满是烟火味地餐厅里吃完饭。
一起到外面走了起来,周围很多的情侣,她不禁放慢速度跟在新认语身后,好像怕被人误会。
面前全是被雪覆盖的树,一直走到前面有颗很大的古树,长的很高以至于从下往上看,不是白茫茫一片,是绿油油的,很神奇。
树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的英文翻译过来就是【心想树成】
新认语拉着她坐到长椅上,坐上去是温热的,下面像是有团火在温暖着石椅。
白有香好奇地问:“这是哪啊?”可以放烟花?看这周围样子庄严。
新认语拿出口袋里的火机,点燃烟花,彩se地光照在了她们的脸上,周围并不明亮,衬的彩光异常梦幻。
新认语递给白有香一些,笑着解释道:“这棵树是我种的,养了九年,过完今年就十年了。”
她坐在白有香傍边,接着说:“数上的牌子是我挂的,心想树成,我想让它成全我心里的愿望,但今年我想把愿望换一个。”
白有香疑惑地顺着问道:“为什么?这颗树你养的很好,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古树,长的这么茂密庞大。”
她不禁想问新认语是怎么养的?
新认语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浓缩成一句:“因为上一个愿望实现了。”
她拉着白有香站了起来,一起走到大树前。
白有香见新认语诚恳地低下头,她不由得也跟着低头闭上眼,却听到:
“我希望有香,能快快乐乐的,无忧无愁,无病无灾。”
白有香的心不禁狂跳来一下,嘴角微g地说:“愿望说不来就不灵了,哪有给别人许愿的?认语,你该为自己想想。”
“有香,灵的,我上一个愿望就实现了。”新认语眼神确信,言语却很幼稚,但她只是想向白有香证明她的真心罢了。
白有香没有与她争辩,学着她的样子说出:“我希望认语,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