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望舒觉得这样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没这权限,临谷峪除了一些机密重地,其他地方都是随便弟子们去的,“不然潮玉明日戴块面纱好了。”
顾潮玉无语抿唇,敲了一下宴望舒的脑门,又双手将宴望舒的脸捧住,“记住了,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别胡乱担心些有的没的了。”
宴望舒脸被捧住,能清晰地感受到顾潮玉温热的手指和掌心,软软的,分明是他自己做出来的肉身,当初在手指灵活性上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触碰了多少次……但现在被捧住脸,心跳都变快了,“尊者。”
顾潮玉充满疑惑地“嗯”了一声。
宴望舒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和顾潮玉潋滟含水的桃花眼错开,将头迈进顾潮玉的脖颈,嗅着属于顾潮玉的清香,整个人像是要陷进去那样沉迷其中,“尊者好香。”
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宴望舒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喷在脖子处有些痒痒的,让顾潮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干什么?”
宴望舒亲了两下顾潮玉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嫣红痕迹。
顾潮玉还是坐在宴望舒腿上的动作,因宴望舒突如其来的亲吻,向后躲避试图拉开距离,但距离没能拉开也就算了,还差点让自己失去了平衡,最后只能手忙脚乱地环住宴望舒的脖颈,被压着亲吻锁骨。
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顾潮玉被刺激得眼尾都红了,揪了两下宴望舒的头发,“痒。”
宴望舒抓住顾潮玉的胳膊将人拉起,一只胳膊环着顾潮玉的腰,确保顾潮玉没有继续往后退的空间,准备去亲吻红润的唇瓣。
顾潮玉抬手将宴望舒的嘴巴捂住,“不许亲。”
宴望舒在短暂的怔愣后开始舔舐顾潮玉的手心和白皙修长的手指,这有点太过了,顾潮玉感受到手心濡湿,脸都烧红了,他甚至能看到宴望舒殷红的舌尖,好……顾潮玉形容不出来,不过他现在不想做,很累,明天还要参加那个什么结契仪式就更累了。
他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本来是说三个月不和你讲话的,但刚才情况特殊就说了,现在想一想三个月不讲话确实不太现实。”
宴望舒不明白顾潮玉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还是认同点头。
“所以就换成三个月不双修,你也不许亲我。”
宴望舒:“……”这三个月突然灰暗起来。
顾潮玉抱着胳膊,“或者你要做这一次,然后我三个月不和你讲话。”
宴望舒选择顾潮玉和他讲话,抿了抿唇,“那尊者能亲我吗?刚才只说了我不可以亲尊者。”
“可以。”顾潮玉语气轻快,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飞快地亲了一下宴望舒的唇瓣,然后又重新拉开两人距离,“犯错的又不是我。”
翌日,结契仪式,安少御有理由怀疑整个临谷峪上下的弟子都特意空出了时间来凑这份热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他都找不到他妹妹在哪儿了。
作为仪式主角的两位,顾潮玉穿上结契仪式要穿的衣袍,被宴望舒盯着看个没完,最后恼羞成怒地将宴望舒的脸给推到一边,“别看了。”
等到结契仪式正式开始,宴望舒牵着顾潮玉的手走出去,走到通天石碑旁边,原本说着八卦的嘈杂人群安静下来,他们临谷峪很久没有那么热闹的喜事了。
掌门拿着婚书,等两人走到身边就开始念:
“一纸婚书,晓禀众圣,通喻三界,诸天祖师见证。1”
宴望舒和顾潮玉异口同声地接着道:“天地为鉴,日月同心,若有相负愿身死道消。1”
掌门将手中的婚书收起,这是宴望舒交给他的,本来修士都是些冷情的,分分合合更是常事,结果这小子偏要将后果弄得那么狠,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
听说自家徒弟的道侣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找的人,掌门想要叹气,便多打量了一旁的顾潮玉两眼,呆滞了一下:“互通姓名。”
“宴望舒。”
“顾潮玉。”
一时间掌门老泪纵横,“小师弟,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
龙傲天x戒指残魂(番外)
顾潮玉一头雾水,他的记忆里没有关于掌门的记忆,还是等结契仪式结束,掌门将顾潮玉和宴望舒一起叫过去,然后掌门将自己的面容更改为少年模样才终于记起,啊,确实是这个身份的师兄来着。
所以明明能呈现出年轻的面容,为什么要以大胡子老头的形象示人?有这个疑惑,顾潮玉也就干脆问出来了。
也不是什么特殊原因,掌门告诉他大胡子老头说话好像会更有分量一点,他当初成为临谷峪掌门时担心镇不住下边的人,所以就用老爷爷的形象面对后辈,之后确实是稳定下来了,但也习惯了装老头的样子……也不能说是伪装,他本来也年纪不小了。
掌门拉着顾潮玉让他好好讲讲这些年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还记得当初师父最疼的就是自己这个小师弟,不过他们师兄弟几个性格不一,凑在一起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他们师父羽化后就散了,不过对于这个小师弟,还是难免记挂在心,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与其说是师弟,更像是养了个孩子。
然后孩子还叛逆得不行,鬼心眼子最多。
顾潮玉按照记忆简单说了一下这些年的经历,包括现在的他只是残魂这一点。
掌门听完心疼得不行,张开手臂就要去抱顾潮玉,然后被忍无可忍的宴望舒挡下。
“我们还有事,就走了。”连声师父都不乐意喊了。
宴望舒不愿顾潮玉和旁人走得太近,就算是单纯的亲情也不行。
掌门还维持着少年形态,顾潮玉被个外表看起来像少年的人跟孩子一样对待,也是别扭得不行,宴望舒说接下来还有事,他赶紧跟着走了。
掌门起身,要将两人亲自送出去,在路上还要关切地对顾潮玉说道:“要是受了什么欺负,一定要和师兄说。”
顾潮玉回以讪笑。
掌门亲传弟子宴望舒的道侣,是掌门师弟,这听起来也真是够复杂的,本来安少御还对宴望舒的用心有所怀疑,听说了这件事,又专门去找到掌门求证为真后,彻底放下心来。
别的不说,只要不牵扯到那漂亮虚影,宴望舒就是万事随意,还是很好相处的。
数十年一转眼过去,新入门的弟子只听说临谷峪有个渡劫期的大能坐镇,还是临谷峪掌门的亲传弟子,但也是只听说了,并不能见到,有好奇的弟子问起好相处的安师兄和安师姐,说是和道侣外出云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