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请求后的夜兰，微微的愣了一下。
这个愿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是强人所难，而是这个要求，实在是太简单了。
她甚至不认为这可以称得上回报。
但在眼前的alpha抬起头，用那炯炯有神的眼望自己的时候，夜兰很确定，程怡萱肯定是认真的。
”当然可以，你加我的通信方式吧，回头我把经纪人的联络方式给你，再安排时间。”
一答应，程怡萱的面上就出现显而易见的喜悦，嘴角都弯了起来，又喝了好几口酒搭配菜肴，心里甜滋的都觉得酒水不苦了。
夜兰瞧见她把酒当作水在喝，担忧地说：”别这样灌酒，会喝醉的。”同时按下服务铃，唤了服务员将酒瓶拿走，改为果汁。
”嗝夜兰前辈，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嘿嘿。”
虽然这样说着，但在快速喝下大量的酒水后，小后辈的脸明显变得泛红，说话也变得不索利。
一眼看起来就是醉了。
”怡萱。”夜兰轻唤她的名字。根据现在的情况，她估计也无法好好谈下去了。面前的nv子正频繁地闭上眸，眼皮就像挂上了铅，身躯也摇摇晃晃的不稳。”你醉了，我叫车送你回去。”
哪知那个在她面前看起来有点唯唯诺诺，有礼又可ai的alpha，在灌下酒后，似乎是羞耻心全开了，趴上了桌，嘴里反抗着。”不要我要，我要跟前辈待在一起好不容易有时间相处。”
就像孩童一样闹着，不过她不哭也不大叫，只是一gu劲地说着。”夜兰前辈你要走了吗？”
夜兰拾起包包，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轻抚她的背。”没有要走，只是你该休息了，好吗？明天你还要初配信，是我疏忽了。”
感受到自己在被触0，程怡萱抬起头，眼神朦胧。”前辈夜兰前辈”
”怎麽了？”她温柔回应，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我好喜欢你。”
酒jg似乎将程怡萱深藏在心底的情感都扯到了台面，灵魂之窗在此一刻不受酒jg的影响，顺着语气，将真实的情感都填注在了看向夜兰的眼中。
那一瞬间，夜兰感受到心口扯动一下。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在流星娱乐旗下的虚拟偶像，我最喜欢前辈了所以我才来当的真的好喜欢，唔咳咳。”
小后辈继续诉说着，后半的内容就是针对虚拟偶像生崖的告白。
夜兰动荡的心稍稍平缓了下来。
原来，是作为粉丝的喜欢吗？
也是，毕竟我们也才见两次面，再怎麽说，也太快了。她想。
伸出手把自己散落的发丝g到耳后，夜兰不自觉地轻咬自己的下唇。
”怡萱，醒醒，还能走吗？”她尝试继续呼唤自己的后辈。
”是前辈的声音？在梦里可以听到夜兰的声音，好幸福前辈，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在梦里对你怎麽样的对不起。”
呼唤毫无用途，夜兰回想起程怡萱在饭局刚开始的时候有提及自己不太喝酒现在都醉得不像话了。
作为oga，就算她能请餐厅人员帮忙将人送上车，自己也没办法将她带回家中，力气不足。
左思右想，打算先寻求帮助。她自己的经纪人还在外地出差，传了讯息给八期生的经纪人，说是要处理某一位成员的问题，人ch0u不开身。
b不得已，夜兰拿起程怡萱放在桌上的手机，想要找看看有没有人能帮上忙。
一开电源，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虚拟人物画像的锁屏。
回想起方才被告白的话语，果然所言不假呢。
粉丝吗？
回想起两人至今的接触，加上前后辈的身分，她们的关系也算是没有那麽单纯了。
伸手顺了顺对方的发丝。滑开萤幕，画面上跳出四字密码锁的画面，她转过头询问密码，却得不到回应，只好自己尝试。
夜兰先是输入官方事前公告的八期生生日，错误。
她对于这个后辈的了解还不多，想不到还有什麽有关资料可以填入。
接下来只好
夜兰输入自己的公开生日。
会是吗？她想。
错误。
她轻笑，对于这个结果没有太意外，改为输入自己的出道日期。
这次，萤幕上没有再显示出错误，则是顺利进去了画面。
本来只是抱着尝试看看的念头，错误的话也正常，但──
没想到真的开了。自己的出道日，0214。
锁屏、密码，还有画面解开后显示的另一张桌布，点点证据都在增强着先前的告白的说服力。
出道多年的她早就明白自己拥有不少粉丝，也常常在大街上遇到携带她周边的人。
唯独这一次，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情绪。
夜兰摇摇头，觉得自己或许也喝多了。打开手机里的通讯录，尝试联络上面纪录的通话对象。
但，还是没有任何人接通。
此时的程怡萱已经接近醉倒了，要不是她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几乎已经是睡去的状态了。
这种情况也问不出住址。
夜兰打开她手机内的行程表，确认明日初配信的时间──好在，是在晚上。
两人所在的海楼餐厅，实际上是附属于海楼大饭店的产物。十楼以下，全是住宿的范围。
她按下铃唤来服务生。
”你好，可以帮我开一间双人房吗？我朋友醉倒了。”
于是，在海楼人员的帮忙下，夜兰和程怡萱，来到了往下一层楼的饭店房间。
alpha躺在床上，外套挂于一旁的衣帽架，头发乱糟糟的。夜兰站在床边，替她拉上被子。
拿起床头柜上的便条纸，写了大概说明的字条留在桌上。
眼看差不多，她起身，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有一gu气味传进了鼻腔之间。
那是她数日前才闻过的气息。
香甜的焦糖味，源于程怡萱的信息素。
”前辈？”
微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棉被的摩擦声，夜兰被往后一拉。
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突如其来一拉，使夜兰轻易地就跌入身后之人的怀中。
香甜不带腻的气息围绕住她的身躯，略带一点酒气。程怡萱不知道何时坐起了身，头埋入了夜兰的脖颈之间。
唇瓣微微轻触到那敏感的肌肤，从中吐露出的呼x1更是灼热。始作俑者缓缓开口。”前辈”
只是称呼着敬称，但那微哑的声音就好像拨动琴弦后发出的鱼了。
”看了，虽然很青涩，不过很可ai。”她轻笑。”我也是调se盘呢。”
调se盘是梓萱的粉丝名，梓萱，取谐音可以想像成紫se的渲染，颜料的来源即是观众的喜ai，于是取了这个名字。
虽然感觉有些小牵强，不过她本人很喜欢，自己的吉祥物也作成是抱着调se盘的小人。
程怡萱开心到说不出话来，原本的紧张和焦虑早已被抛到天边。
”我好开心”她小声的喃喃自语。
要不是直播即将开始，可能就跑去床上乱跳了。
”好了，差不多要开始了。”
夜兰停下寒暄，两人的直播，开始──
直播刚起，两人与观众打了招呼，接着开场聊天。
”梓萱，你有什麽特别称呼吗？能够成为你鱼。
”我我我我我我欸？前、前辈，我”原本伶牙俐齿的口才瞬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论是外貌还是口吻全部都出卖了她的心慌，也进一步证实了夜兰与观众的猜测。
聊天室已经彻底疯狂，刷起的讯息就好像瀑布一样飞速，只知道大家似乎在狂刷两人的cp名字。
”萱？”
夜兰再次开口，呼唤她的名字，喊着那个与她本名重叠的字，直触程怡萱的心坎。
燥热还没有降下来，这一声轻唤宛如一句强心针，直击心灵。
”啊！夜兰前辈，等等我，我打翻水了！”
心慌影响手慌，她一个失手，放在一旁的水瓶被弄翻了，直直地洒落在电脑及其他实况设备上。
放送事故发生。
此时的程怡萱还没有想到，自己无心告白的连锁效应，最后会让她──
可以到夜兰家，线下联动。
再度抬头仰望高耸的大楼，距离程怡萱上次来到此处，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还记得上一次她也是如此站在这里，同样望着楼顶，一样的紧张。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
”你来得真早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前传来，程怡萱还没有移回视线，就已经明了来人是谁。”前辈好。”
前辈穿了身居家服，轻松休闲，面上带着微笑。
程怡萱松了口气。
遥想上次与夜兰见面，正好添了麻烦，还要求对方吻她，程怡萱万分希望那只是自己做了梦。好在，根据前辈的态度，估计应该只是个梦，吧？
虽说如此，但在最近频繁交流的直播里，前辈还是一次又一次把她撩的不要不要的，害她最近最多的剪辑就是有关脸红的。
想到这个，差点脸上又要发烫，还好自己今天戴了口罩。
”来，跟我走吧。”
夜兰伸手拉住程怡萱，很自然地就领导在前头。”吃过饭了吗？”说着，两人就过了门扉，穿过大厅，步入电梯之中。
”吃了，前辈，真是又麻烦你了”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两人才刚开台不久，还在闲聊的时候，紧急发生了放送事故。
当时程怡萱在受刺激下，一个不小心就将水给翻了，翻了就算了，因为慌张，还把一些线路给扯到了，引起了部分设备故障。
总之，当下继续直播是不可能了。
但因为两人时间较为难乔，观众们又等待开播很久了，和双方经纪人讨论过后，公司决定让她们直接线下连动。
本身渲染cp就已经十分火红了，属于这时期最耀眼的一对，现在在直接现实贴贴，估算收看直播的人数会翻好几成。
事实确实是如此，程怡萱下线后，夜兰没有关台，而是与观众们闲聊等待，就在她下楼去接人的时候，聊天室还在持续的闲聊中。
吴郭鱼翻身：”我的cp要见面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