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许下的从来都不是诺言”,简玉衍抓住她的手握在手掌心,“我从不会轻易许诺,所以,你大可当真,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再受一点委屈了。”
抬头对上简玉衍认真的目光,颜一鸣没有说话,像是极为感动的将脸颊埋进了简玉衍胸前。
只要简玉儿存在她便永远都会委屈,颜一鸣无声笑了笑,话说的太满便预示着不完满,只是简玉衍,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简玉儿昨晚让人带话给简玉衍后便一直等简玉衍回来,却未想到直到深夜,简玉衍依旧没有回来。
是话没有传到,还是传到了话,但是简玉衍却不想回来?
简玉儿在无形中已经将结果定格在了后者。
简玉衍知道自己在等,却装作没有不知道。
为什么,是在躲着她?
可是她分明已经让人特意传了话,哥哥却还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难道自己还比不过那个女人?
简玉儿不信。
毕竟那女子与自己那般相似,哥哥能瞧上她也是因为自己,只要有自己在,那人便不足为奇。所以简玉衍依旧没有回府,是因为当时她与他说的那些话,哥哥这是在赌气?
这个想法让简玉儿又气又笑,实则想不通哥哥也有这般不讲道理的时候,他们是兄妹,无论如何也不该生出那样的心思,她拒绝不该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哥哥又怎能这般无理取闹的赌气?
不过当初哥哥问她那句话,如果不是兄妹又该如何。
简玉儿这两日时不时会想起这句话,就算再怎么假设,依旧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难不成……
简玉儿蹙起了眉,难不成这句话真的有其他的意思?
早晨去与简夫人请安时,简夫人瞧着女儿心不在焉的模样问她怎么了。
简玉儿瞧了母亲一眼喃喃道,“自小便有人说我们母女长得像,但是哥哥却是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我和他真的是……”
简夫人只听了前半句已经骇的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女儿,却不想简玉儿话到嘴边又突然顿住了,像是突然回过神似的急忙解释,“我就是随口一提,母亲莫要多想。”
简玉儿说莫要多想,但是这个话头却不能不让人多想,有些秘密被埋在地底下多少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被发现了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