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种地都不行,家里不穷才怪。
吴晓茧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心爱的林蓜,本来已经爬山爬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却如回光返照一般精神抖擞。
还没进门就甜甜地叫了一声:“爸,妈!”
林建国和孙桂香连忙迎了出来,看见他手里提着的那壶菜籽油,笑得脸都变形了。
“蓜蓜正想吃油盐饭,你就提油来了,明天她上学,我就给她炒一大碗油盐饭当早饭。”
林家全家人都知道吴晓茧喜欢的人是林蓜,如果想要从吴晓茧那里捞到好处,只要打着林蓜的旗号就可以了。
吴晓茧笑着道:“妈尽管给蓜蓜炒油盐饭吃,油吃完了跟我说,我再从家里拿。”
林蓜娇羞道:“小茧,有油就留着给麦子炒油盐饭吃,麦子身体弱,要吃好的。”
所谓油盐饭就是只给油和盐的炒饭。
这个年代鸡蛋金贵,是要换钱的,轻易不可能炒蛋炒饭吃的,就是油盐饭不少农村人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顿,因为油也金贵。
林麦当即怼了过去:“你逢人就说我身体弱要吃好的,家里好吃的不都进了你的嘴吗,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
林蓜这个白莲婊最会来这一套了,经常当着外人这么说,害得乡亲们都以为林麦仗着身子弱总在家里吃好吃的。
林建国冲着林麦怒吼:“你这孩子咋这个德性,你姐关心你还关心错了?”
林麦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关心只用嘴上关心就行了,等爸老了,我也嘴巴关心就是了。”
孙桂香一脸鄙夷:“说得好像我们养老要靠你似的!”
林麦冷笑:“就怕你们说话不算数!”
想到前世自己像个傻缺似的,给孙桂香两口子养老,帮他们抚养两孙子,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眼看争吵一触即发,林蓜忙对许建国两口子道:“爸,妈,你们都少说两句,今天可是麦子回门的大喜日子,别又弄得像妹妹大婚那天让她不愉快。”
她这话立刻让孙桂香记起那天狼狈离开吴家时大闺女跟她告的状。
她抄起扫帚就往林麦身上抽:“你这贱货,你结婚那天,你姐好心去安慰你,你还拿话刺她,看老娘不打死你!”
林麦闪身往旁边躲:“姐姐说啥你都信?那天她可没有安慰我!而是找我要钱来着。
我身上只有四毛多分钱,全给她了,她很不满意,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蓜委屈地大喊:“妹妹冤枉我,妈别信她!”
吴晓茧正要帮着她说话,却见林麦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由心里一惊。
忙拉住孙桂香,嘴里也换了说辞:“妈,看在我的份上,别跟麦子一般见识行不?”
孙桂香看见大门口有乡亲在八卦地探头探脑,只得不甘地扔下了扫帚。
乡亲们本来就在背地里议论她两口子对林麦太狠了,再叫他们看见麦子回门就挨打,还不知又会说些啥!
秘密商量
吴晓茧借口要向林蓜请教功课,两人进了林蓜的房间。
林麦在心里暗暗撇嘴,吴晓茧又不上学,要请教啥功课!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两个人名正言顺的厮混罢了。
不对!应该不是厮混,而是去向林蓜报告自己老拿她顶替自己名额上学一事威胁他。
两人一进房间,吴晓茧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林蓜,林麦想单独立户。
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她就举报她冒名顶替她读高中。
林蓜很是诧异:“她想单独立户?你就没问一下她,单独立户之后她准备去哪里?”
吴晓茧摇摇头:“没问,问了她也不会跟我说。”
林蓜挑眉怀疑地看着她:“她会不跟你说?”
小贱人喜欢吴晓茧喜欢得要命,手上哪怕有一分钱都会给他,又怎么敢违背他的命令?这在以前从没发生过。
吴晓茧沮丧地点点头:“现在的她像换了个人似的,我根本就掌控不了。”
林蓜想到林麦刚才冤枉她,一脸纳闷:“她怎么变化那么大?”
吴晓茧猜测道:“可能是听了你们村里的闲言碎语,后悔把彩礼和布料都给了你吧。”
他挥了挥手:“你管她离开林家之后要去哪里,不管去哪里,她不都是死路一条,最后还不是得像一条狗一样爬回来求我们收留她?”
这倒是实话,小贱人除了会干农活,屁本事没有,出外闯荡是挣不来钱的。
没有钱去哪都待不住,等在外面撞墙撞够了,x自然就会回家,到那时再收拾那个贱人!
林蓜眼里闪过几丝狠毒的光芒,沉思了一番,道:“给她分户可以,但绝不能如她所愿,直接从我家分户。
你和她先扯证再离婚,哪怕以后她再结婚也是个不值钱的二婚女人。
如果从我们家拿了户口本就给她分户,那她不还是未婚身份?以后嫁人,市场怎么也比二婚女人好。”
吴晓茧有些犹豫:“她要是不答应咋办?”
“你把她给睡了,让她尝个甜头,她会不答应?恐怕连闹腾都不会再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