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枚钥匙插进锁孔里,把门给打开了,然后一掌将林麦推了进去。
林麦一个趔趄扑到了客厅的供桌上,和遗像上的女人大眼瞪小眼。
尽管她不是个胆小的女孩,也有一瞬吓得魂飞魄散。
男人在她背后笑得十分无良:“一进来就向我妈行礼,是想做她的儿媳?”
林麦没有说话,不仅是不想惹怒这个男人,还因为空气中夹杂着常年不见天日的霉味让她不敢开口。
男人把门砰的一声关上,用下巴往左方指了指:“去房间拿医药箱给我治伤。”
林麦放下手里的肉,借着窗外的月光找灯绳。
她刚把灯绳一扯,将灯扯亮,就被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扯灭了。
林麦不解地看着他。
男人的眼睛在月光里熠熠生辉地瞪着她:“你是想让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吗?”
林麦恰到好处表现出惊慌之色:“不是你让我去房间拿药箱的吗,不开灯我怎么找医药箱?”
“那是你的事,反正不准开灯!”男人虚弱地倒在了沙发上。
林麦只好乖巧地把供桌上的蜡烛拔下来,给他点了两根蜡。
这才看清那个男人的模样,颜如冠玉,长得极为英俊,大概失血过多,面色显得十分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男人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林麦,突然笑出了声:“原来是那只小辣椒,怪不得一路都想弄死我。”
林麦也觉得他有一点眼熟,可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她连忙摇晃着小黑爪子给自己辟谣:“我没有,你冤枉我,我也不是小辣椒。”
男人又笑了几声:“还说你不是小辣椒,在江城商场买羽绒服时你是怎么怼人家营业员的?”
林麦这才好不容易记起,自己在江城商场见过他。
她见男人不像一开始那样杀气腾腾,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拿着一根蜡烛进了房间。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混黑道的。
林麦以为她的房间充满了嗜血和杀气,没想到和普通男孩子的房间没多大区别,甚至比一般男孩子的房间还要充满青春气息。
房间里有好几件乐器,口琴、吉他和二胡。
墙上还贴着港台明星的画报,处处彰显着房间的主人有多热爱生活,和外面的男人完全不搭~
林麦正在发呆,听到男人在客厅里不耐烦地喊:“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把医药箱给我拿过来!”
林麦本来有点可惜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走上了邪路,听到他颐指气使把自己当佣人使唤,立刻收起了鳄鱼的眼泪。
这么可恶的男人,被人捅了那是活该!
林麦找到医药箱走了出来,看见男人已经脱掉了上衣,筋疲力尽地趴在沙发上等着她治疗。
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让林麦头皮发麻。
一道触目惊心的新鲜伤痕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腰处,深可见骨,随着男人的呼吸逐渐渗出血迹。
林麦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男人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察觉到林麦没有动静,睁开眼来看向她。
略带嘲讽地道:“怎么,被小爷的魅力迷惑得说不出话来了?女人就是肤浅!”
林麦气得脱口而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垂涎你的美色了?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啊。”
他虽然美,还能美过方卓然?
就算她垂涎男色,也只会选方卓然,谁会选他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危险人物!
男人歪着嘴坏笑道:“我说是就是。”
一副心情好到爆的样子,撑着坐了起来,从林麦手里拿过医药箱打开,自己拿了酒精和棉签清理正面的伤口。
他正面的伤势也不轻,几道刀痕血肉模糊。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头晕目眩的酒精的味道。
一想到酒精抹到伤口上的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林麦忍不住问:“疼吗?”
“疼。”男人嘴里说着疼,可是脸上却不显露半分。
反而轻佻地看向她:“不过我抹一下伤口,你亲我一下就不会疼了。”
林麦翻了个白眼,立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她不想关心他哪怕半个字。
包扎伤口
男人给正面的伤口消了毒,上了云南白药,突然支起半个身子向林麦靠了过来,双手撑在沙发上方把她困在了沙发之中。
林麦大吃一惊,惊恐地问:“你想干嘛?”
男人拧着眉毛道:“你把我背后的伤口包扎了。”